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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不已。 芮睿成心找事,司佑下了这个结论,并且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决定:“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当然的,司佑才跨出一步,手腕就被抓住了──芮睿的力道很强,即使这些年的锻炼不如他这个正牌警察,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司佑被拉了一个趄趔,站立不稳,手臂急撑在桌面上,击出了一声巨响,也令正在喝汤的何婉宜手一抖,溅了一身汤水。 何婉宜的妆容精致这下全毁了,她抬起漂亮的眼睛,恶狠狠的盯著司佑,沾满汤料的嘴唇刚要开口,芮睿说话了:“小佑,别给脸不要脸。” 本来正想著怎麽安抚何婉宜的司佑一下子毛了,他用力抽回手腕,站稳脚跟後,大声道:“真不好意思,我不觉得和你之间有什麽脸好谈。你要是想找脸面,去和何小姐谈,你们怎麽谈都不关我的事!” “怎麽?”芮睿抬起头,笑颜如花,“你吃醋了?” 司佑挑高了眉梢:“你觉得可能吗?” 芮睿轻描淡写的道:“你以前可是很喜欢吃醋的。” “现在改口味了。”要论起厚脸皮,司佑这些年也向芮睿学了不少,“我觉得还是正常点的生活比较好,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何小姐就是个良妻人选。” 话音刚落,好不容易把一身汤水擦拭干净的何婉宜终於把火发了出来:“我不需要你这个贱人来给我做媒!” “你以为我想?”忍了这麽多年,司佑终於忍不住了,他觉得他脑子里的水进得够多了,这时候不妨流出来一点为好,“你想追芮睿,请便!不管我和他以前怎麽样,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想怎麽折腾就怎麽折腾,就是不要再牵扯上我,明白吗?我这辈子最後悔的就是认识他!” 司佑的最後一句话刚说出来,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立时下降了好几度,芮睿虽然还在笑,可那笑容中已经再没有一丝暖意,反而像是外面的寒风,刮得人皮肤都觉得疼。 司佑一瞬间有些习惯性的瑟缩,可是,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挺直了腰,毫无惧色的直视芮睿漂亮的杏仁眼。 芮睿慢慢伸出手,在见到司佑不自觉的退让一小步後,笑容隐晦的带上了几分邪气。他拉开身边的椅子,干脆的说:“坐。” “我有事。” “什麽事?” “公务,无可奉告。” 芮睿抬起脸,扬起一个轻柔的笑容,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和那笑容一点也不协调:“我总有办法治你的,小佑,别挑战我的耐心。” 司佑冷笑了一声,以手臂撑在桌上,附下身来,用几乎只有俩个人才能听见的亲呢声音说:“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管得了我?我以前看不清脖子上的琐链,现在还看不清吗?” 说完,也不管芮睿瞬时变得僵硬的脸色,径自转身走人。出了餐厅,深吸一口清醒而寒冷的空气,被空调吹得昏昏欲睡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今晚的遭遇不是第一次,却是他最扬眉吐气的一回,能够离开那个恶魔自由的行动,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在外面闲逛了一会儿,司佑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芮睿,他想也没想就按掉了。漫无目的晃在商业街上,看见新游戏机到货的广告时,他心里一动,便进去换了筹码。作为一个现役警察,他很快在射击项目上找到了胜利,当他持著沈重的仿真枪械以漂亮的姿势全分过关时,周围响起了一片善意的掌声。 司佑微微红著脸对著围观的年轻人笑了笑,放下枪械挤出人群,谢绝了几个搭话的美眉,美滋滋的走向门口。 突然之间,他的心情是如此的兴奋。这麽多年了,他似乎一直生活在批评和否定中,现在,他逐渐找回了自信,生活虽然还是那样,但一瞬间就变得美好了许多。 司佑一直玩到十二点才回家,还在外面吃了个痛快。回家後,芮睿居然不在,他洗澡时心情忐忑了好一会儿,一直到睡在床上,渐渐沈入梦乡,他估计芮睿不会回来了,这才安心的入睡。 第二天,芮睿神清气爽的去上班了,一踏进办公室,他就察觉到那些射过来的暧昧视线。他敏感的四下张望了会儿,没发现芮睿的身影,想想也是,那个家夥应该不至於会为了这点小事而整他吧,以前每次三人行吃饭,最後他也是会提前离场,这已经是惯例了。 司佑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小汪立刻窜了过来,一脸神秘的说:“头,听说你好朋友要结婚了?”作家的话:後台还是好慢好慢啊……先更一章。 第五章 温水煮青蛙(7) 司佑被问得一头雾水:“谁要结婚了?” “就是你那个朋友啊。”小汪一脸八卦,兴致勃勃的说,“那个长得不错的医生,他早上打电话来,说是要请办公室人一起去参加婚礼。头,你兄弟结婚你怎麽也不说一声啊?虽然他说什麽都不用带,但我们就这麽空著手去啊?太失礼了吧!” 小汪还在唠里唠叨,司佑的心却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芮睿要结婚? 他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不可能!芮睿怎麽可能在这个时候结婚? 随即他又反应了过来:芮睿什麽时候结婚,难道还有定论的?他一个大好青年,什麽时候结婚不都是应该的吗?再说了,芮睿什麽时候结婚,和他又有什麽关系呢? ……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想是这样想,但司佑还是立时浑身冒虚汗,两条腿面条般直发软,没几分锺,他就不得不坐下来,以掩饰他游离的情绪。小汪又和别人去讨论这桩突如其来的神秘婚礼了,他一个人在位置上,两眼发直的呆坐著。 芮睿要结婚了,新娘会是谁呢?他为了什麽结婚的?这其中肯定有什麽阴谋,但是,他居然肯用结婚这种大招? 经历了上次何婉宜的“丑闻”事件,司佑曾经以为芮睿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了,芮睿也曾经信誓旦旦说“结婚没意思”,并且分析了种种利害,声称要和司佑做一辈子“好兄弟”,再领养个孩子送终。 这些话语是如此天真而美好,即使如今明白都只是谎言,司佑仍然止不住的感叹。 芮睿,要结婚了啊,整整一天,司佑拿著案子的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盘旋的都是这句话。 那是桩入室抢劫案,线索很明显,但由於犯人手持利器,而且对受害人不仅劫财,还动辙拳脚相加,即使是孩子幼儿也不放过,性质恶劣,手段残忍,所以才转到他们重案组来。 本来,司佑该对这样的案子极为愤慨,投入百分之二百的精力,争取尽早破案才是。可是,当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拉著水杯的影子从桌子右角一直走到左角,司佑连受害人的身份背景都没记住。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