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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醒醒!乐乐……” 吴开乐猛地睁开眼,瞳孔幽黑,眼眶含水,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和遇到时越前的状态一模一样。他推开时越坐起来说:“……谁?”几秒后似乎是看清了人,又道,“时越。” 时越的表情几乎凝固了,他退开身子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冷着脸说:“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哼,就凭你也妄想把我抹杀掉?做梦!” 吴开乐属于刺激性的精神心理双重障碍,很严重那种,当年出事后诱发的一系列心理问题也接踵而来,焦虑失眠是常事。他天生就不爱给人添麻烦所以一直压抑情绪,直到心理性晕血、幻听,幻觉和最严重的拿不住枪时,上级不得不让他停止工作接受治疗。精神科和心理医生都看过,统一的意见是换个新环境最好。于是,他被送出国治疗。 时越接手吴开乐的治疗时下的判断是:寡言,自虐倾向,依靠痛感来刺激麻痹自己,人很清醒未到抑郁程度,刺激性幻觉并发症,人格分裂。 还有一些细小的琐碎症状没有说清,单就这个人格分裂,最让时越头疼,简直到了束手无策的程度。根据分析,吴开乐这个第二人格因自我保护而生,知道自己第一人格的存在,罕见的没有攻击性,并且讨厌酒精,一点都不能沾。 “吴开乐”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跳脚,“你竟然让他喝酒!我靠……” 当初时越费了好大的劲儿让吴开乐在他和第二人格之间做了选择,才过去两年就压不住了。哎呀都说不能投机取巧,这下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时越看着跳脚的小师弟在心里不住的叹气,他揉了揉眉间站起身打算去洗澡,“吴开乐”跟在时越身后不停的叨叨。 “喂!老子和你说话呢!时越!唔……” “吴开乐”没料到时越会突然停下来没刹住车直直撞到人家后背,鼻子都撞酸了,他抬头怒瞪时越,眼眶含泪的模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谁让你突然停下来的?!” 时越心想,你说一个人……人格,开口说话和闭上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这算是变相的又一重人格分裂吗? “喂!你想干嘛?怎么不说话?” 时越微微垂下脑袋看他,伸手撑在浴室门边,以他一米八八的身高对四舍五入正好一米八的“吴开乐”做出居高临下这个动作简直小菜一碟,“都到浴室门口了还问我想干嘛?干你行吗?要就床上等我,不然乖乖睡觉。” 说完进了浴室,留吴开乐在门外红了耳根,数十秒后“吴开乐”踹了一脚浴室门风一般的跑了,“我靠你这个人……” 意外的是,时越从浴室出来时吴开乐已经不见了,他有些慌,套衣服时才发现小师弟在自己床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显然是在等他。 我靠不是吧?第二人格疯了不按常理出牌?他虽然是个GAY但从来不对身边人下手!鱼也是有尊严的,绝不上钩! “师哥。” 吴开乐见时越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心底有些怵,他知道时越对自己几乎是有求必应除了搞自虐外。当初他的自虐倾向很严重每天都需要痛来彰显存在,从来都温柔可亲的时越第一次说了重话,挺不过去不如去死虐待自己干什么? 总之,时越极度厌恶自我否定又自我虐待的行为。 自己的胃好不容易被师哥养好了又不记得吃饭,他会生气是正常的。吴开乐有些无措,怎么办,师哥很生气的样子,已经连话都不愿意和自己说了。虽然每次都信誓旦旦的说要戒掉依赖时越,但他从深渊中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时越,无论回忆起多黑暗的记忆时陪着自己的是时越,他新生以后的世界里,全都是时越。 当年的旧案是他的心病,疑点重重,这种蛰伏在血rou与灵魂里的病痛在收到匿名信的那天全面爆发。他想要知道真相,必须要知道真相。如果非要撕开血rou才能窥其真身,让自己脱离樊笼,那么时越就是他最坚实的后盾。何况那句“死之前把遗体捐献签了,正好合理利用”的话还印在脑海。 虽然话不好听,但吴开乐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师哥,对不起。” 时越松了口气揉揉眉心,“你错哪儿了?” “忘记按时吃饭、忘记你的话,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师哥……” 看来这次第二人格出现的时间挺短,不错不错。啧,不过,不会是害羞的缩回去了吧?时越被自己的脑洞弄笑了,他拍了拍吴开乐的脑袋说道:“行了,睡吧。” “唔……”吴开乐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滚,“师哥,你去喝酒了?” “嗯,陪苏辙。”时越拿了笔记本靠在床头,戴了眼镜,双手在键盘上耸动。 “师哥。” “闭上眼睛,睡觉。” “我想在这里睡。” “没赶你。” 吴开乐沉默许久,又道:“我……还没去查。” “这才第一天,不急。反正都死透了不在乎这一天两天。” “嗯。睡吧师哥,不早了。” 时越关掉文档开了个网页,“我转发个锦鲤。” 吴开乐笑,“你还转啊。” 时越用类似僵尸号的微博转发锦鲤后关了电脑,再按掉灯,嗓音低沉:“答应你的,没落下一天。” 这玩意是年轻人在网上玩的,说什么转发锦鲤能带来好运。时越在国外的研究所有个实习小姑娘告诉他的,他觉得有趣就转了。那一天,时越碰见了出国来治疗的吴开乐。所以,他相信了。还用来哄骗吴开乐,说等他把转过来的锦鲤能圈起一个天池养,他的病就好了。 如今,他的微博上似乎已经养了超过两千条锦鲤。 第五章 这是吴开乐回国后睡眠质量最好的一次,香甜的睡到生物钟自然醒时间。他爬起来时房间里只有自己,身边的时越已经不在,倒是他的枕头上放着一张字条,是师哥苍劲有力的字体:今天搬家,给你请一天假收拾,苏辙会联系你。 当年治疗时吴开乐对手机很排斥,有给他检查身体的医生电话响了都会让他脑子发晕恶心想吐。最让他恐惧的是那种冰冷的机械音,如同鬼魅一般催着他从命悬一线的独木桥上主动跃入深渊,最后严重到了不想接收任何声音的地步。是时越一步一步,耐心的从写字交流开始,直至他痊愈。 吴开乐收了字条洗漱完毕,刚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苏辙的电话就来了。虽然他们还没正式认识,但是有时越这一层在,苏辙相当的自来熟。 “你好呀小吴师弟,我是时越的酒rou朋友苏辙。对没有错!就是古代那个大诗人苏辙,同名同姓童叟无欺!” “……你好。” 苏辙相当热情,“阿时让我接你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