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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强?小叔你不要先瞧不起他俩,我叫他俩来给你仔细看看,真不差。” 他小叔还生着气,便已经见那对双生子被叫到了跟前。姚乙所说倒确实不虚,那俩人并非姚昆想象当中的俗媚,反而也像个贵家少爷似的,十分知书达理懂进退。 但姚昆仍然皱着眉,板着脸,让双生子下去,朝侄子道:“皇上还生着病呢。” 姚乙笑道:“正是皇上龙体抱恙,才更需要几个知冷知热的知心人,那仨,我看也就裘千金省点儿心,还不够给皇上气受的?” 姚昆捂着额头:“我这心里总不踏实,太后那儿传来的消息都说没事,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安稳。” “您这是自己吓唬自己。”姚乙帮他抚着背,“别怪做侄子的说话直,您以前和太后吃过那么多苦,因此有些过于谨慎了,侄子们就在这处给你们填补上来。” 这也不是假话。 出了太后之前,姚家只是江南一个普通农户,旁系里还有些走街贩巷的小货郎。 太后与姚昆幼年时吃住颇为窘迫,不得已,一个灾年要将尚且年少的太后抵给员外家做小老婆,太后自然不肯,便要逃跑。 姚昆心疼胞姐,偷了家里的两吊钱帮她逃。 这一逃,路上遇到了微服的先帝,姚家便从此发达了。 姚乙这些小辈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姚家步青云,自然不懂得什么胆怯,过得一点不比世家公子差。 有时候姚昆想一想,心一横,觉得也真是罢了,只要命在,最差也就是小时候那样子,只要命在。可姚乙他们就不会这样想了。 第144章 皇上到江南两个月,倒也似模似样地翻了些案子,处置了些官员,都在姚乙的预期之内。怎么想,皇上也该哄哄,推出去几个无关痛痒的,就当是上供了。 最令姚乙高兴的,还是皇上对芝兰玉树真有了兴趣,虽然碍着脸面不像有些人那样□□裸,多少也夸过几句芝兰玉树生得不错。 姚乙硬生生给忍住了,装傻充愣,并未因皇上几句无关痛痒的夸就立马将人送上去,只等着皇上自己动手。这样无论事后如何,反正不关他的事。 至于张大树的事,就有些波折了。张大树最终还是爬上了床,睡了傅南生。姚乙听着这事的时候憋笑憋得差点把肠子都笑断,面上还得一派和蔼安抚哭哭啼啼的张大树。 张大树说他又被傅南生叫去喝酒,最近傅南生似乎心情不太好,喝得格外凶,也总是有办法灌得他喝许多。终于,喝醉了,醉醺醺中,张大树隐约听到傅南生的声音又在戏弄自己,接着便…… 醒来时,只有张大树一人在床上,枕头边压着张一百两的银票。 张大树哭哭啼啼地拿着银票对姚乙道:“他拿我当什么了?我也知道礼义廉耻……” 和皇上做连襟,还能拿钱,这种好事哭什么哭,出息。姚乙忍耐着翻白眼的冲动,和气地安抚他:“你又没吃亏,男人去花街里风流也就是这样了,你就当人家看上你了,话本里不还有风尘女子慷慨解囊助书生的故事吗?你就当是这个得了。” 张大树哭着道:“他又不是……” “我觉着吧他是这个意思,”姚乙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毕竟你俩如今差得也多,他就想给你钱财,助你考上,日后你做大官了,他也能名正言顺和你在一块了。所以钱你就收着吧,拿回去给你爹娘花,他俩几十岁了,没享过一天福,就等你这儿子出息了。” 就这猪脑子,下辈子也考不上,还好生了把好行货,还碰上了傅南生。姚乙腹诽。 张大树被一通好哄,哭哭啼啼了两天,居然也想通了。 傅南生接下来不怎么找他,他反倒期期艾艾起来。傅南生偶尔来姚乙府上一次,张大树就找着机会要蹭在前头见面,可傅南生一本正经,比以前要正经多了。 张大树思来想去,憋来憋去,无端的惹出了一股邪火,居然让他想出法子扮成送菜的,混进了秀剑山庄去找傅南生。 他蹲在窗外偷看傅南生,还没看两下,就见陈飞卿进来了。 这傅南生可就殷勤了,原本冷着脸在看东西,一抬头便化作春水般柔情蜜意,笑着过去要帮陈飞卿松松筋骨。 陈飞卿还颇为嫌弃似的,躲闪着不让碰。 傅南生倒是坚持,又撒娇又卖乖,终于能帮人按一按,没按两下便要往人腿上坐,又要抱又要亲。 陈飞卿不解风情,起身说有事就跑了。 张大树心中十分的火气大,腾的站起身,叫了一声傅南生。 傅南生见着是他,有些讶异,又有些恼怒,还有些慌张,板着脸不认他,让他赶紧滚蛋,还又随手拿了两张银票塞给他。 张大树哪里肯走,中了邪一样说不要银票,就要他。 傅南生更加慌乱了,骂他不知好歹,骂他癞□□想吃天鹅rou。 张大树却觉得,傅南生就是喜欢自己的,傅南生只是如外头传言的那样,为了身份地位才不得不攀附在小侯爷身边。若不是真心喜欢,他又怎么会独独对自己那样好,毕竟自己什么别的也给不了他。 傅南生听了他这话,便不骂他了,含羞带怯地看着他,一双眼睛能说话,委委屈屈的,像听到了知心话一般。可过了许久,还是让张大树走。 张大树求他和自己一起走,他不舍得,说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张大树连个像样点儿的东西都买不起给他,只是姚府的一个无关轻重的小账房,还是拿了钱识相点儿待着吧,有机会再找着陪一陪,也只配这样了。 张大树没将这些告诉姚乙。 他开始常常梦到傅南生,梦到傅南生以往喝着酒戏弄自己的那些话,梦到傅南生朝自己笑的模样,梦到那天……那天他喝得太醉了,只记得屋子里黑乎乎的,一丝光都没有,外头十分的静。 张大树粗喘着,失神地看着姚府下人房的房梁,忽然怨恨了起来——傅南生果然和人传言的一样,是个狐狸精。 他依稀还记得自己如何驾驭过这只狐狸精,手又动了起来。 陈飞卿忙了一天,睡前喝杯茶,突然听到一声“飞卿哥哥”,差点被茶呛住。他缓缓地将茶咽下去,神色微妙地看向傅南生。 傅南生百折不挠地道:“我总能试到你喜欢听的。” 陈飞卿心情复杂地道:“我也说了,你就连名带姓叫我。” “那是吵架时叫的。”傅南生道,“我如今不和你吵架,我想和你睡觉。” 陈飞卿不知道他最近又怎么回事,忽然热情起来。 或许是因为裘千金和皇上都在吧。 陈飞卿难免有些郁闷地这样想。 反正傅南生就和小孩似的,别人摆着不要的东西他也懒得要,越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