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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下飞到九霄云外,懵懂懂地跟在美人身后。 走了没几步,美人忽然一掌扇来,南霸天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四肢朝天地跌在地上,痛彻心肺。 美人凤歌收回手掌,在自己的袍子上擦干净,厌恶地说:“无耻败类!来人,将他捆了!” 山氏兄弟趁机踢了南霸天几脚,毫不客气地扭着他的臂膀,绑成一团rou粽。 南霸天口吐白沫鲜血,昏厥不醒。 这么大的动静,万太尉自然发觉了。他提着袍子,踉跄地跑过来,恼羞成怒地瞪着凤歌:“君非烟大人,请问,我的……侍卫犯了何事,你将他毒打成这模样?” 凤歌昂首立在湖边,衣诀翩飞:“万大人,你那侍从瞎了狗眼,居然调戏本官,怎能轻饶?” 万太尉面部抖了两下,勉强陪笑:“不会吧?他是乖孩子。” 凤歌负手不语,示意属下带走南霸天。 万太尉知道对方身份特殊,不方便硬碰,转头看见明黄色的华盖,皇帝正由百官陪着漫步移向此地,他一路小跑,赶在凤歌前面叩拜:“陛下,万岁万万岁!” 皇帝眼里却没有他,一双色目,贪婪地盯着长身玉立的凤歌,咽着口水,近乎讨好地轻唤:“非烟爱卿,你请朕来此,有何大事?” 凤歌露出微笑,眉目清艳,若桃花灼灼绽放,他行了半跪礼:“此乃赏鹤的妙处,陛下觉得如何?” 皇帝见仙鹤齐飞,不由点头称好。 万太尉受了冷落,鼓起勇气哭诉:“圣上英明,老臣有冤情禀告。” 皇帝皱眉,扶起他安抚:“万爱卿平身,有何冤屈,朕定为你做主。” 当他还是皇太子时,曾犯错惹恼父亲,幸好皇兄及万太尉等人全力支持,才度过难关,这几年,万太尉仗势欺人,收受巨额贿赂,十分嚣张,他心念旧情,睁只眼闭只眼就放了过去。 万太尉得皇帝撑腰,立刻收起干嚎,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述说一番:“……总之,这侍卫实是我的亲侄,他年少贪玩,央求我带他赴宴,并无大过,可君大人无故将他打成重伤,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皇帝问:“非烟爱卿,你有何话说。” 凤歌整理好被扯开的丝袍前襟,冷漠有礼地回道:“那侍卫行为荒yin失仪,臣不得不出手惩制。” 皇帝猜出了大概,不由恨上了那侍卫,好大的胆子,敢染指朕的美人? 他在床第间被非烟yin虐,对其心生畏惧,可是,当着这些大臣的面,他必须维持自己的尊严。而且,万太尉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他有点为难,沉吟片刻问:“非烟,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人?” “但凭陛下做主。”凤歌巧妙地踢回皮球,眸子闪过寒芒,颇有警告意味。 皇帝叹了口气,宣布:“好吧,先将此人收押……” 万太尉感觉不妙,向身边的几位重臣使了个眼色,跪倒在地:“陛下开恩!” 大臣人黑压压的跪了一地,“请陛下三思。”求情之声此起彼伏。 怀礼拢袖站在其中,显得鹤立鸡群,清雅绝伦。他力排众议:“陛下,此人不可宽宥,理当重罚。” 他身份高贵,此言一出,其他人的声势瞬时弱了许多。 凤歌与他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默契无比,尽在不言中。 万太尉不停磕头,横下心反告一状:“冤枉,小侄行为端正,并未冒犯君大人,只怕君大人有心刁难!老臣不服啊……” 宇凌原本冷眼作壁上观,听见他侮辱凤歌,心中大怒,飞身掠过去,揪起万太尉,狠狠赏了一拳。 万太尉老脸开花,像开了个杂酱铺,红的,紫的,白的,青的一起流淌下来。他双手乱摆,急急尖叫:“陛下救命!” 大臣们见状,围在皇帝身旁,惊慌地呼叫:“有刺客,救驾!” 宫中锦衣卫宝剑出鞘,逼了上来。 宇凌飞起一脚,将万太尉踢得老高,重重落下,如滚地葫芦,翻了几圈,扑通滑入湖中。 他迅速揭下人皮面具,双膝点地,磕头行大礼:“儿臣宇凌拜见父皇。” 皇帝放下心来,责备地看着他:“齐王,你为何冲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人,快救万太尉。” 宇凌阴沉地答道:“父皇英明,万太尉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这几日,儿臣已经收罗了他的无数罪状,包括被其残害的人证数名,他们随儿臣秘密入京,请求面圣陈述冤情。” 凤歌心中一动,温和地望着宇凌。 这些日子,他不辞而别,并非负气,而是为我奔走。 这位少年心思周密,深不可测,如能结盟是我的福气,如若为敌,必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凤歌在宇凌身边跪倒:“臣也收集不少万太尉的罪证,请陛下公正处置,为民伸冤。” 宇凌侧头对他悠然一笑,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可闻:“小彦,你我心有灵犀,其利断金!” 凤歌几不可察地顿首称是。 锦衣侍卫将万太尉打捞上岸。他浑身发抖,失魂落魄,不住的哀哭:“陛下饶命!” 皇帝看万太尉如此狼狈,伏在自己脚下痛哭流涕,不由心软,想起此人从前的功劳和忠诚,虽有意的小瑕疵,然不足以掩玉。 他很技巧地交代:“齐王,非烟,今日游园会万民同喜,朕不想论政,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各位爱卿……” “免礼平身”几个字还未讲完,凤歌已经自行站了起来。他甩袖握拳,向皇帝逼近几步,目光犀利冷酷,炯炯地直视着对方:“陛下说什么?臣没有听清。” 他整个人恍如一柄冰雪铸成的宝剑,寒光凛凛,瑞气千条,耀眼得让人胆战心慌。 皇帝早被非烟调教得服服帖帖,一见这个阵帐,顿时不知东西南北,只觉下腹发热,腿肚子打颤,身子往下缩了半寸,声音也软弱了许多:“非烟莫气,朕会秉公处置,好不好?” 凤歌俊面含霜,重重地哼了一声。 皇帝听到那简单的冷哼,联想到龙榻上被其折腾的画面,身子更热了,气势完全被非烟压倒,低眉顺眼地问:“非烟,你想怎么做,朕都依你。” 朝中某些耿直的大臣,瞧不起非烟,认为他以娈童身份扰乱朝纲,皇帝不应迁就姑息,故此纷纷磕头劝谏:“请皇上三思而行,万太尉劳苦功高……” 凤歌胸有成竹,转身对着众臣冷冷一笑:“万太尉渎职受贿之罪,可交大理寺查实,至于这位侍卫,却并不是万太尉之侄,而是他的亲外甥,因犯下连环命案关入大理寺死牢,却被万太尉李代桃僵,得已逃狱偷生至今。此事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众人被他的目光一扫,感觉面孔被冰刀刮过似的,疼得厉害,偏偏那眼波如琉璃剔透,有几分风流不羁的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