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别有隐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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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袁几下按完了,确定庄凡是真伤,便收了手道:“老jiejie,你就按我这法子来,早晚一遍,没两天就好了,劲儿要足,淤青得散开,那才好的快,这得回是没伤着骨头,万幸啊!” 老太太也心有余悸,照着样子,自己也按了庄凡两下,才道:“成,我记住了,谢谢你啊袁儿!” 庄凡被他娘按得又在炕上有气无力地弹跳几下,就听老袁道:“嗨,客气啥!有啥谢的!”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心说今儿算是见识到老民警的厉害了。 庄凡他妈带着老袁去洗了手,大家吃好了饭,老袁又漫不经心的问了庄凡几个问题,外面在那儿工作啊,啥时候回来的,如今来回方不方便啊,坐的谁家的车啊,哪天走啊,也不是审讯的架势,就跟闲聊似的,庄凡表面上傻乎乎的,心里一直提防着,这些地方他没啥破绽,便据实回答了。 老袁点点头,也不知道是看出啥来了,倒是一直笑呵呵的,态度特别和蔼,等吃饱喝足了,果然丢下两张纸币,庄凡他爸赶紧道:“可不敢收这么些,大过年的,都没给你们做顿rou,哪能这么黑!” 老袁戴上帽子,还是一副笑面,随和地道:“那成,那就一张,不能再少了,如今在外面吃顿饭,我们四个这么能吃,一张可打不住!” 庄凡一家送他们出门,临要上警车了,老袁回头,又冷不防问道:“啊,老哥哥,我听赵儿说,你们要带着孩子去省里大医院瞧瞧?” 庄凡他爸道:“是啊,咱这地方小,医院也查不出啥来,我们就寻思,带着孩子去看看,也怕孩子有啥不知道的病,查完了也放心不是。” 老袁笑眯眯地道:“打算啥时候去啊?初八跟小庄一块儿走?” 庄凡他爸道:“唉,不跟他走,他走那天,人多,我们等着过了十五的,人家大医院也正式上班了,天儿也不太冷了再去。” 老袁点点头,道:“嗯,行,只是到时候,你们咋去啊?孩子这么小,那客车火车的,空气可都不好!” 他忽然想起了啥,回头问道:“哎过了十五,是不是省里咱们系统要开个什么会?” 其中一个小伙子点点头,道:“是,袁哥,是十六开,我记得。咱们所就你自己去!” 老袁便扭脸来又道:“你看这巧不巧,老哥哥,到时候你们就坐我车吧,我开车,顺带着咱们就去了!”面上乐呵呵的,很是真诚。 庄凡他爸乐够呛,孩子不遭罪那不比啥都强,他也不忌讳坐一回警车,便道:“哎呀这咋好意思,那行那行,到时候啊,我也给你车钱!咱们也不占公家便宜!” 老袁哈哈笑道:“好好好,老哥哥,你十四十五等我电话,到时候你们到镇上找我!我开车可稳当了!到时候一定把你们送到!要是赶趟,回来咱也一起!” 庄凡他爸笑得脸跟花儿似的,自是满口答应,一点儿也不勉强,老袁心里就有点儿落称了,便不再多废话,记了庄凡他爸手机号,转身上了车。 四人都上了车,在车里跟老庄家一家子挥挥手,轮子一转,激起一阵雪雾,开走了。 车上,那小姑娘疑惑地道:“叔,你咋问的这仔细?我瞅这一家人,没啥毛病啊,不像是拐卖孩子的人家吧,人家自家,那么大个儿子呢!而且人家捡了孩子,是当儿子养,没说是做孙子啊。” 副驾那小伙子转脸来,奇道:“袁哥问啥了,我咋不知道?”他回头问后座那小伙子,“刘儿,你听出啥了?” 小刘袖着手,坐在后座合着眼闭目养神,闻言懒洋洋地道:“你就惦记着这顿饭没rou了,你还能听出啥!” 老袁啧啧道:“我说张啊,咱们是下去了解情况,你真当着是去吃饭了啊?” 小张脸一红,道:“哥,我早上不没吃饭么,都快饿死了!再说没rou,我真没吃多少!” 小刘切了一声道:“人家一锅米饭,你干进去半锅,还说没吃饱,咱留那一百块钱,五十是你饭费!美玉自己八块,我跟袁哥一人也就二十二!” 袁美玉噗嗤一声笑出来,瞧着小张面色很是哀怨,赶忙道:“叔,你还没说原由呢!给解释解释呗?” 老袁一边儿开车,一边儿慢悠悠地道:“我就说你们,思路狭窄,遇到啥案子,都孤立起来看,那哪儿行呢,咱这镇子,周边二十多个村子,大事小情,那都得放心上,遇着事儿了,仔细多拐几个玩儿,琢磨琢磨,没坏处,说不定歪打正着,就把案子给破了!” 他把车小心翼翼地拐个弯儿,道:“年前赵庄那灭门惨案,你们给忘了?” 袁美玉三人听了,齐齐打个冷战,小张喃喃地道:“难不成,这小男孩儿,是当时赵村里人叨咕的没看着尸体的那个男娃娃?” 袁美玉脑子机灵,道:“叔,你怀疑这庄凡是凶手?” 老袁笑道:“刚开始是有这想法,后来发现时间不对,日子对不上,这个庄凡,年三十儿晚上才到家,案发那时候,他还在火车上呢。” 他叹口气,道:“只是这孩子是不是当时失踪那个,庄凡这人知不知道什么内情,我还不敢确定。” 他一伸手,道:“拿个证物袋,把这头发装上,回去寄到市里,叫他们加个班,验一下DNA。” 小张赶紧掏出证物袋,把老袁手指缝儿里夹着的两根细小柔软的毛发小心翼翼地拿了过来。 袁美玉奇道:“叔,你这速度够快的啊,我都不知道你啥时候揪得人家孩子头发!” 老袁脸都黑了,道:“你叔叔我就那么丧心病狂,还揪小孩儿头发?这都我从枕头上捡的!捡的!” 车里想起几声噗嗤噗嗤的笑声,袁美玉嘿嘿一乐,不说话了,老袁便专心开车,直奔镇上派出所。 庄凡那头,又叫爹妈训了一顿,他又扒了裤子,叫亲爹看了一眼伤势,老头儿道:“该!咋不卡死你!一天天地!明儿我给你上药!你妈心肠软,你一嚎,她就下不去手,等你走也不待好的!” 庄凡赶紧提上裤子,求饶作揖,道:“爹啊,饶了你儿吧!人家民警叔叔说了,这是特效药,明天一早我就好了!您歇着,歇着啊!” 老头儿恨恨地道:“不疼一回,你也不长记性!” 庄凡赶紧给他爸揉肩,道:“我爹最好了!” 老头儿往沙发上一瘫,叫儿子揉捏的书谈及了,嘴上却仍道:“别拍马屁,过来瞅瞅,我给你弟起得这些个名字,哪个合适?” 庄凡捡起茶几上那张白纸,只见他爹的字,丑的简直叫人无处下眼睛,眼神儿一落上去,都能叫他爸那急了拐弯儿的字儿给幌瘸喽,庄凡咽咽口水,定定神儿,把眼镜儿往下一扒拉,从镜框上面仔细看了一遍,嘴里嘀咕道:“鹏飞、冠杰、超飞、伟杰、胜利、平安……” 别的不说,单看老爷子列出来的这些名字,就知道他对这个大儿子捡回来的小娃娃,给予了多么深厚的爱与期待了…… 庄凡眼睛有点儿酸酸的,他忍不住抱抱他爹肩膀,道:“爸,你可真好!” 老爷子不自在地扭扭,道:“哎呀干啥啊,有事儿说事儿,拍马屁今年也没压岁钱!” 庄凡忽地恍然大悟,道:“哎呀,我还给你和妈买东西了呢!这回来就过年,连吃带喝的,我都给忘了!” 老爷子道:“说给你弟起名的事儿呢,又扯哪儿去了?你刚工作没两年,买啥礼物,带回来那茶叶和保健品,不挺好的!我跟你妈都吃上了!” 庄凡笑嘻嘻地道:“这个礼物可贵重了,买了好久了,就等着过年给你俩呢,我藏的可严实了。” 庄凡把那张写满字的纸放茶几上,扯脖子喊:“妈啊,我带回来的行李箱呢?” 老太太正在厨房洗奶瓶了,一出来就被儿子吓一跳,道:“吵吵啥,那么大声,你妈没聋都叫你喊聋了!你那箱子,不在你屋写字台底下呢?我怕落灰,拿帘子扇上了,嘎哈啊要?这离走还有几天呢,现在就收拾啊?” 庄凡早知道箱子在那儿,此时不过给爹妈做戏罢了,笑嘻嘻地道:“不收拾,拿个东西!”说罢起身撩了。 老太太挥着奶瓶甩干,疑惑地问道:“又要干啥啊你儿子?这一天天一出一出地!” 庄凡他爸哼一声,道:“说是给咱俩买了礼物,之前忘脑后了,不知道是啥!” 老太太道:“咋又乱花钱,我瞧着是欠揍!” 庄凡拿着金戒指美滋滋地出来,听这话赶紧捂着自己屁股,故意怯怯地道:“娘啊,我可受伤着呢!你亲儿子不能再伤上加伤了!” 老太太气乐了,把奶瓶儿晾上,道:“你娘我忙着呢,没工夫理你!” 庄凡嘿嘿一乐,手一伸,道:“娘,这个是你的!” 又蹦到他爹跟前儿,道:“爹,这个是你的!” 老两口一人手里塞了一金戒指,吓了一跳,都道:“妈呀你哪儿来的啊!” 庄凡心说你们媳妇送的,只是估计那么说,还得是开口揍的架势,便道:“十月一赶上商场活动,打折打的可合适了,人都说买了就是占便宜!我记得妈老念叨,当年结婚没金戒指,你们儿子别的买不起,这戒指小,我还是能买俩的!” 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尾端放嘴里咬了一下,再一看,美滋滋地道:“呦,真金!” 庄凡哭笑不得。 老头儿这时候早就把自己那个戴上了,带上老花镜,伸出手去仔细端详,满意地点点头,道:“嗯,我儿子眼光不错!好看!大气!” 说着又冲老伴儿的伸手,道:“来来来,我给你带!” 老太太一巴掌打掉了,呸道:“老不正经!”自己也给自己戴上了,瞅两眼,问儿子道:“凡啊,人家说这带那个手指头,都有讲究,妈这带的对不对?” 庄凡道:“对对对!愿意带哪个带哪个!以后儿子有钱了,给妈买十个,咱俩手都带!” 老太太赶紧道:“胡扯啥!我可听说了,那叫炫富!不少都被人给抢了,还有的急眼了,剁手指头的!这一个就行了!平时干活我也带不了!划坏了怪可惜的!” 庄凡有点儿心疼他妈,赶紧道:“妈愿意啥时候带就啥时候带!不怕的!” 老爷子在旁边儿自己美够了,哎呦一声站起身,捶捶腰,道:“你们娘俩搁家吧,我出去溜达溜达!” 老太太撇撇嘴,心知肚明,问道:“你不给你小儿子起名儿啊,出去乱晃悠啥?” 庄凡他爸把大衣穿上,道:“家里憋得慌,看牌去!起名儿这事儿,给凡子干了!”说罢喜滋滋地走了,手焖子都没带,就那么背着手出去了。 老太太听见门响,脸上一乐,对儿子道:“老东西,也不嫌动手。凡啊,你在家看着你弟,我也上你姑家溜达溜达!对了炉子叫我压上了,记住了等会儿添点煤,别烧落架了!” 庄凡很是无语地看着老两口脚前脚后的出了门,估计不显摆到晚上不会回来了。 屋子里立时安静下来,庄凡进了屋,哎呦一声躺炕上,赖赖唧唧地道:“挖坑儿填自己啊!” 缩到巴掌大小的观音在半空中显了形,正袖着手盘腿坐在莲台上,闻言奇道:“什么坑?填什么?” 庄凡一乐,没答,抬头看着他的小观音,只问道:“悟空和八戒呢?” 观音微微一笑,道:“待不住,早上就跑了!说是出去逛逛,晚上才回。” 他瞅庄凡还是笑眯眯的,奇道:“你不担心?” 庄凡痛快地道:“担心个啥,孩子那么大了,走不丢,也不会闯祸,还有本事,这个世界跟咱们那时候大不一样,新鲜东西多着呢,他们多出去走走,开阔开阔眼界,也挺好。” 好好一个妖界圣人,到了凡间啥啥不懂,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庄凡瞅着端坐在莲台上的观音,觉得越看越好看,跟个娃娃似的,一伸手,把观音的莲台勾过来,啾了他的小观音一记,道:“不眴,谢谢你!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爹我娘能那么开心高兴。” 只是一个金戒指,老两口儿跟中大奖似的,看来之前他傻乎乎买的吃的喝的,他爸妈心里虽高兴,可是未免也会遗憾不能拿出去显摆。 要不过阵子他给爸妈换个新手机,再买两身新衣裳? 观音叫庄凡亲的,羞得脸上都冒热气了,赶紧驾着莲台躲得远远地,道:“好好说话,青天白日的!再这样,我可走了!” 这房子大窗户,玻璃十分剔透,即便后面是十来米长的菜园子,观音也知道老远的小路上并没有人,但还是羞得慌。 庄凡不敢放肆了,连忙赔罪,他可不想不眴不开心。 观音只是面皮薄,倒不是真的生气,庄凡逗一逗,他便开心了,落到那娃娃身侧,隔着呼呼大睡的小娃娃跟庄凡说话,道:“我刚才跟着那几个人走了一段,听他们说,捡了头发,要去验地恩诶,那是什么?” 庄凡听观音把这三个字母说得字正腔圆的,噗嗤一乐,道:“你等着,我去拿我高中课本,给你解释解释!” 庄凡从小到大的所有书本,他爸妈都没丢,在他书架上摆的整整齐齐的,还会定时打扫,庄凡没两下就翻着一本高中生物,想了想,把初中物理化学生物也都拿着了,准备给观音上个课。 他家不眴那么聪慧,保准他一教就能会,嘿嘿…… 小观音客堂开课啦!包教包会,学不会,不收费! 亲一下就行~庄凡荡漾地想~ 然而,居心不良凡失算了…… 观音才不用庄凡教,人家拿过书本,自己从头到尾翻一遍,就都记住了,只是意犹未尽,道:“庄凡,这种书你还有么?好些我没看懂,觉得云里雾里的。而且这个字缺胳膊少腿的,我认着也是勉强,还有一些挺奇怪的符号,我不认得,不知是哪国文字。” 被学霸折服的庄凡呆呆地把观音带到自己屋子里,指着那一书架的书道:“我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全部教材,课外辅导书,百科全书,,都在这儿了……从下往上,从小到大……你要看的外国文字,里面也有教材。” 观音瞥了一眼,面色淡淡,实则两眼放光,怕庄凡在这儿干扰他,很是直接地撵人道:“那我看看书,你去那屋看孩子吧!” 庄凡啜泣一声,默默地走出了房门,轻轻地掩上门,蔫头耷脑地回了大屋,瘫在炕上,心说:完蛋,还想趁着没人谈个恋爱,结果对象是个爱学习的学霸,咋整? 旁边奶娃子吃饱喝足,睡得喷喷香,庄凡瞅着这小不点儿,没忍住自己也打个哈欠,慢慢地就觉得眼皮沉的不行。 屋子里安静的很,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雪花,北风吹着落雪,打得窗户沙沙直响,哥俩在炕上,一左一右,睡了个饱饱的午觉。 半个时辰一眨眼就过去了,庄凡一觉醒了,想起来太后要他看炉子这码事儿,去了厨房,打开路盖子一瞅,眼看就要烧落架了,赶紧给煤加了点儿水,绊了一下,填了进去,正忙活呢,屋门响,一个粗拉的男声在门口喊道:“老庄我大哥在家没?屋里有人没?” 庄凡仔细盖上炉盖子,答应一声:“老庄不在,小庄在家呢,三叔,你进屋坐!” 他一听就能听出来,这是村西头他表叔,也姓庄,跟他大姑和他爸是一个爷爷。 果然,外面他三叔立马道:“这孩子耳朵就是好使,一年见不着,听动静就知道是你三叔!” 庄凡放下炉钩子,走出来,嘿嘿一乐:“三叔可别夸我了,怪臊得慌的!”这听不出来,他不是傻子了么。 他三叔是个憨厚老实人,闻言搓搓手,面色窘然,显见着依旧是不善于社交,吭哧一下道:“凡啊,你爸你妈呢?嘎哈去了?” 庄凡道:“我爸说看牌去了,我妈上我姑家了,三叔你进来坐,我给你泡壶好茶!” 他三叔看着像是松口气,赶紧摆摆手,道:“不了不了,他们晚上在家吧?晚上我再来!” 庄凡心里纳闷,道:“晚上肯定在,三叔你有事儿啊?那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他三叔赶紧道:“嗨呀打啥电话,没事没事,我走了!晚上我再来!你快进屋吧,这门口怪冷的!” 说着自己又推门出去了,庄凡给闹得直懵,挠挠头,心说到底要干啥啊,嘴上道:“三叔你慢点儿!” 庄老三摆摆手:“好好好,快回吧,这孩子!”连跑带颠儿的走了,跟背后有狗撵似的。 庄凡瞧着他三叔走远了,叫门缝儿里吹进来的冷风冻得一哆嗦,便把门带上,进屋了。 路过自己那屋,他悄悄拉开门瞄了一眼,观音还在莲台上坐着,飘在半空,正在看书。 庄凡目测了一下书架的位置,发现观音已经读到初三了,他心里啧啧两声,心说大概今晚不眴就能拿到大学毕业证。 他蹑手蹑脚的回了大屋,刚坐下,他弟在襁褓里就“嗯呀”一声儿,庄凡叹口气,赶紧起来去伺候这小祖宗,换尿布,热牛奶,又是一顿好忙活,一切都利索了,又陪着玩儿一会儿“我要吃手指头”和“我就不给你吃”的幼稚戏码,小不点儿哼唧两声,委委屈屈地又睡去了。 庄凡拍拍这小不点儿,见他睡实了,起身寻思收拾收拾屋子,可惜他绕着屋子晃悠好大一圈儿,也没发现哪里需要他打扫的,庄凡他妈是个利索人,家里向来很是干净,就连屋里几盆花草,叶子都擦得干干净净的。 无事可干,庄凡瘫在沙发上,想了想,顺手捞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寻思着两年没看电视了都,听听声儿也是好的,总比自己在这儿悄无声息地坐着发呆强啊。 那样看起来太凄凉了,大过年的。 他摇了一圈儿台,正过节,大部分台都在重播春节晚会,不是央视的,就是地方台自己的,还有一些在播神剧,庄凡瞧了两眼,啧啧两声,心说时隔两年,这剧情看起来依旧奇葩。 冷不丁换到一个台,是个古装片儿,庄凡一瞅电视旁边的剧名,“大唐情史”,啧,这名字起得,简直了。 他瞅了两眼,正演到一群大臣在闲聊,也没看出来说得是哪个皇帝,不过别的不说,服装倒是还挺像模像样的,刚离开大唐没几日的庄凡瞧着竟有几分亲切感,便顺手把遥控器一丢,心说就看这个吧,起身拿了电热壶去厨房接水,准备给自己泡壶茶。 在这大雪纷纷的日子里,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看电视,岂不美哉,简直是退休老干部的待遇啊。 然后等庄凡再回来,电视里,片尾曲响起来了。 庄凡嘀咕一嘴,心说自己这都什么运气,也不去管电视了,专心烧水。 结果等他慢条斯理泡好茶,拿起茶杯往嘴边送的时候,新一集电视剧也开演了,里面身穿龙袍的帝王眼含热泪,满目深情,拉着眼前僧人的手,真挚地道:“朕为太子时,因足疾为先皇所不喜,若不是圣僧教我救我,只怕我早就成了地下亡魂,哪里轮得着我做这个皇位!” “圣僧对我的诸般恩情,朕莫不敢忘,朕也不愿意放你走,你留下来吧,好不?留在朕的身边,陪着朕,看这万里江山如何遍地锦绣,不好么!” 那僧人中年模样,面容清癯,神色清冷,却无损俊美容颜,闻言无奈地叹息一声,抽回手,低头合十一礼,口诵佛号,道:“陛下,唐三藏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深情,只是……” 庄凡正把一口茶吞到嘴里,听到这个台词,简直惊得目瞪口呆,噗一口茶就喷了出去。 瓦特!!!??? 谁?? 啥玩意儿???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