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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哪有资格享受这种高级老干部待遇。不过当时在天桥底下枪战也实在挺惊人的。这事儿闹得挺大的。连市长都惊动了。这些黑社会份子也太猖獗了。看来新一轮的大规模反黑行动又要展开了。这社会需要英雄,尤其是警队需要正面的英雄形象,于是局里的领导们决定把我推出去,我百口莫辩。报社电视台都来了记者,又是访谈又是拍照的。其实中枪的同事也不止我一个,为什么单单推我出去呢。我自酌还不是因为我外型英俊,比较容易讨好市民。还好当时任务圆满完成了。如果误伤五名群众,三名警员中枪(其中一个还是友方自摆乌龙)可以忽略不计的话,也算是功德圆满了。我们缴获了三十公斤的海洛因,当场击毙匪徒六人,重伤二人,活捉三人,还希望能继续由此顺藤摸瓜找到更上级的大毒枭,调查还在进行之中。我当差以来第一次这么拉风。真是时势造英雄啊。 不少年轻女孩子跑到医院来看我。还有人送巧克力,送花,送心意卡给我。巧克力我吃了,花我转送给护士们了,心意卡那完全是浪费钱。我真想通过报纸呼吁一下,倾慕我的各位美女们啊,你们给我送好吃的好喝的就行了,送红包更好,花和卡片就免了吧。后来医院有了新规定,来探望者必须是病人的家人朋友,谢绝陌生人的探望,以免打扰病人休息。因为这个事儿,李染也被拦在门外面了。她后来打电话给我,说护士不让她进病房门,我找护士说明了她才进得来的。我的老爸爸最近天天泡在医院里,乐不思家的样子。 他看来老怀大慰。 看到他高兴,我也挺高兴的。从小到大,我记不得我有孝敬过他什么,要是这事能让他开心开心,我就是再中一枪也值啊。看到李染,我爸更高兴了。 他觉得我终于有女朋友来看我了。我看他喜滋滋的又是削苹果又是倒茶水的样子,知道他误会了。但他这误会带来的喜悦让我挺心酸的。所以我也没说破,就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吧。下了班以后琉璃打电话来说她来看我。顺便给我带晚饭过来。说真的,她对我真是不错。 她拎着饭盒走进来的时候,我半躺在床上,嘴巴张开,老半天合不拢。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一进门就又笑又说:“陈子鱼,你看谁来看你来了?” 已经是夏天了,他穿著一套薄薄的浅灰色西装,白色的衬衣,衣领敞开着,没有打领带。他看上去还是那样的干凈,清爽。“还记得我吗?”他微笑着问。 “恩……”我故意作出思索的样子:“好象记得……您贵姓?” “他是程律师啊!”琉璃抢着说:“你真是健忘!我们不是还一起出去喝过酒的吗?你忘拉?在那间迪斯科……” “哦,那一次。”我点点头。 “当时你还怀疑他是凶手呢。”琉璃笑嘻嘻的说:“我跟你说不是人家,你还不信。” 心里有个地方好象被触了一下。 隐隐一痛。 “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受伤的消息,我对自己说,咦,我认识这个警察嘛。所以就想着来看看你。”他放下手中拎着的生果蓝对我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说:“已经好多了。” “程律师真是有心啊,”琉璃说:“他专门到我们局里来找我呢。” 是这样。 “大家随便坐吧。” 我支起身子,有点尴尬的招呼说。 “我买了三个人的饭盒,一起吃饭吧。”琉璃手脚利落的在我身边拼了两张椅子作桌子,又摆了几张报纸上去,再打开塑料袋,取出几个饭盒,一一打开,有盐煎rou,有炒土豆丝,有红烧猪手,还有她自己最爱吃的木耳rou片。另外三个是白饭。“开始吃饭吧。”她掰开方便筷子递给我,又把饭递到我手上。然后她就坐在我床边,程明坐在一张小椅子上,我们开始吃起饭来。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还可以和他坐在一起吃晚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琉璃不停的给我夹菜,当然,也给她的程大律师夹菜。 她好象什么也不查觉,一边吃一边和我们聊方方面面的八卦新闻,哪个明星又有新男友啦,哪个明星又离婚啦,我们的头儿又批评了谁啦,谁谁谁又打算辞职啦之类的。好在有她,场面不觉得沉闷。我和程明倒象相亲似的,互相也不看对方,也不主动和对方说话,其实一颗心思都在对方身上打着转儿。吃完饭,琉璃收了报纸和空饭盒。 我对她说:“琉璃,你去洗几个水果吧,大家帮忙吃,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琉璃答应着,挑了几个水晶梨,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了我和他。 只有两个人的时间着实珍贵,我迫切的觉得必须得说点什么。过不多久琉璃就要回来了。但心越急,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间他开口了。 “你没事太好了。”他看着另外一个地方,说。 我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报纸说你受了重伤。”他继续说。 “也没那么严重。”我搭话说:“那些记者就是爱夸张。”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 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直直的,温柔的看着我。我又有点透不过气来。 但我一定得说。过了这一次,也许就再也没机会了。 “我……”我咬咬牙,鼓起勇气:“我一直挺想你的。” 他微笑不语地看着我。 我觉得脸腾地发热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表错情了吗? 他在取笑我吗? 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应该怎么打个圆场呢? 我听见他说:“我也是。”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又气你,又想你。”他的声音:“在报纸上看到你受伤了,我被吓坏了。我以为……” “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我笑。 他也笑了。 夏日黄昏橙黄的霞光洒进病房,我们在这种融和的微热的光线中相视而笑。“你的左勾拳很硬啊,那天夜上打得我好痛。”他摸着嘴角说。“只打你一拳算便宜你了。”我飞快的小声说。 “你说什么?”他说。 “你过来我再说一遍。” 他依言附耳过来。他的脸靠我的唇好近,淡棕色的光洁的皮肤,我闻得到他清爽的须后水的气息。不禁心里一动。“我还有一个地方更硬。”我压低声音说:“想不想试试?” 他一怔。随即笑了。刚想说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