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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说说你为什么迟到。” 梁奎抢先道:“其实我和我表弟秦越昨天在苏岩家睡,我表弟感冒发烧得厉害,传染给了我……” “一不小心睡过头了。”苏岩陡然插了话。 主任一愣,随即冷笑:“你倒是实话实说,睡过头了,做什么睡过头了?” “……天气太冷,早晨忘了时间。” “哼,平时不迟到,偏偏今天迟到,都给我过去站着,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擅自离开。” 马老师忙打圆场:“主任,这样会不会耽误学生上课,早晨不是英语就是数学,都很重要……” “别想说情,还愣着干什么,去罚站。” 加入罚站大军,一伙人看到苏岩顿时打了鸡血,腰不酸了腿不抽了。嚷嚷着有苏岩这样的好学生作陪,站一站也是应该的。 “看来都是昨夜出去疯了,呵呵,主任可真是那啥,故意逮住这一天,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就是就是,我早餐没吃,现在又饿又冷,哎哟,不知道得站多久。” “站就站呗,千万别让写检讨,烦。” “别乌鸦嘴。” “听说最近有教育局的下来视察?” “屁,关我们啥事。” “你们都说错了,其实是市长昨儿跑来这一带转悠了几圈,C市高层有计划出台,就我们梨花区要重新规划,包括我们高中以及附近很多地都被划分为未来的商业中心之一。这已经不是秘密了,我们那一条道的都收到了通知,要我们赶紧地搬,说是年底必须搬完,明年春天我们那街就得改建完工,时间可急了,催着我们签字赶紧地搬走,拆迁福利挺不错的,都按照户口人数、老屋面积给了新户头,我家那条街都是住了最少十几年的破房子,能换新的真不错,我就巴不得早点拆。” 有人惊讶:“我们学校要拆掉了?” “也许?” “放心,就算拆掉了也不会没有你读书的地方,拆了旧学校会给你新学校。” “说的也是。 “没有本地户口的分不到新房子?” “肯定了,没户口不属于这里人,当然不给分。” “可我家除了户口没迁来,在这里也住了十几年。” “家里人多的岂不是很划算?” “新房子是怎么个说法,三十平兑换三十平吗?” “哎哎哎,别都问我,我也不太清楚,就听我爸妈说了一些,总之有新房子住就好。” 苏岩和梁奎没有插进话题,梁奎本来很困顿,闻言精神一震,忙问苏岩:“你们小区那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估计也快了,拆迁得一块一块的来,不可能赶一起。” “要是拆到你家那儿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能换新房子毕竟是好事。” “切,哪那么简单,三十平换三十平,做梦啊,还得要钞票才有好户型。苏岩如果你家要拆,你就趁机加点钱进去,尽量换个更大的房子,能要多大就要多大,我妈说了,今后几年房子铁定越来越值钱。手里留着余钱搁银行里浪费,能买房子就尽量买,以后肯定划算。” 苏岩微笑:“你妈做什么工作?怎么懂这些。” “呵呵,我爸你是知道的,就一当官的,我妈年轻时吃国家饭,后来改经商,现在开了一些厂子,主要是化工和机械方面,反正她说这话时,就着手买了很多地皮和房子,那是前年和去年买的,今年的房价早就超过了,还真是一年比一年高。” 苏岩哪有不信的,别说梁奎的妈了,他还亲眼见证过房价带来的风暴,手里若有余钱,真恨不得全部买房子,做地主的从古至今都是爷。 “我家那房子一百平,我尽量换个一百二十的户型吧。” 梁奎闻言欲言又止,他巴不得换一百五,越大越好,但这是苏岩的事,他只能说意见,不能插手。 “这事……我也许做不了主,得找我爸。”苏岩话锋一转,忽然收敛了笑容。 梁奎一愣,反映过来心里生气又着急,那位从未露面的叔叔,他没法往好处想。 苏岩的爸爸一直不露面,却是一家之主,别人还真不会跟苏岩一个小孩谈什么大事。 还好这只是暂时的讨论,拆迁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该着急的事。 梁奎偷偷摸摸在学校睡了一天,萎靡不振到下午放学,实在不愿意多待,梁奎一抹脸:“我不上晚自习了,我觉得我又要感冒了,你精神真好!我走了哦,去你家睡。” 苏岩望着他的黑眼圈和红眼睛,一言不发递过钥匙:“走吧,我给你请假。” “贴心小棉袄啊!”梁奎握着钥匙感动道。 “快走。” 梁奎笑哈哈逃出了校园。 晚上九点半下晚自习,苏岩拉上外套拉链,撑着雨伞骑上自行车往家里赶,路过依旧营业的小吃摊,苏岩跑下去买了几个热乎乎的玉米和热狗,还有两个分量很足烤红薯。 自行车踩得飞快,安全到达小区,苏岩一边吃热狗一边上楼,刚一摁响门铃就开了,梁奎端着一碗酸辣饺子在吃:“你终于回来了,锅子里的饺子全是给你留的。” “饺子?你做的?” 梁奎摇头:“肯定是关文做的,不过我一觉醒来关文已经走了,锅子里全是饺子,越越已经睡了。” 苏岩扬着玉米可惜道:“白买的宵夜,我去吃饺子。” 酸辣饺子正合苏岩的胃口,馅料是羊rou,热乎乎的进了肚子浑身都暖融融的舒坦。 两人面对面吃得满嘴留香,房门打开,秦越穿着睡衣走出来,怔怔的望着空荡的客厅,在他眼中,此时的客厅就是空荡荡的,在他前面不远处猛吃饺子的两人,已经无法纳入视线。 “越越!”梁奎连叫几声才引起秦越的注意。 秦越恍然回神,笑容苍白无比:“你们在吃饺子啊,好香,我也去吃……” “你再迟一点就没了,越越,去穿件外套再吃,你怎么这么虚弱的鬼样子?”梁奎轻轻拉了秦越一下,秦越身体猛晃,差点摔倒了。 梁奎吓一跳:“你生病了?” “没事……”秦越披上羽绒服,去厨房捧出一碗饺子。 梁奎不放心的盯着秦越,本来是怕他生病了,万一手一抖把饺子给摔了怎么办,瞧秦越那模样,真有那个可能。 梁奎将醋递给他,刚要说话,眼睛却像遇到吸铁石一样被秦越的脖子吸引了。秦越低着头慢慢吃饺子,脖子后面便露了出来,他苍白的皮肤上醒目的吻痕太不容忽视了,而且不是一两处,以梁奎的经验肯定分析,那玩意九成是吻痕。 梁奎一时愣住了,吻痕,秦越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