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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看得出来,焦宁很能沉得下心,是个非常有才非常细腻的编剧。 想起刚刚焦宁的话,说丁旗催剧本催得急,尚哲心里也是一阵暖,他知道,当时丁旗是为了安慰他没拿到奖的脆弱心灵,才会那么着急地要来剧本大纲发给他。 大概是酒喝得有点多,心情起伏也有点大,尚哲按捺不住激动,去给丁旗敬酒,说多谢他的关心和安慰,有他这个经纪人真好。 丁旗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在“伤者救援医院”群中发了条消息:伤者醉了。 [小护士]王惠:已打电话告知伤者家属。 [主治医师]丁旗:ok。 [副院长]周康:谁看到我的小焦宁了? [小护士]王惠:who? [主治医师]丁旗:…… 之后尚哲又去找焦宁继续探讨剧本,他喝酒不上脸,除了话多一点以外,也没什么别的表现,所以一般人不觉得他醉了。 焦宁见他对剧本如此上心,十分高兴,给他仔细分析剧中的角色,两人谈得很是投机。 一个服务生从他们这边路过,尚哲适时让开了,可是焦宁却像没看到一般,甚至还无意中往那边走了半步,尚哲想拉住他已经来不及了,焦宁就这么撞到了服务生。 服务生手上的酒水泼洒出来,尚哲和焦宁身上都淋到了一些。焦宁很是窘迫,连声道歉,服务生也连声道歉,好在这事造成的sao动不大,他们匆匆避开了众人的视线。 尚哲的情绪并没受到影响,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你刚才没看见那人吗?” 焦宁不自在地抚了抚左眼:“嗯,我的眼睛……” 尚哲这才发现,焦宁的左眼是盲的,那是一只义眼。 难怪他初见他的时候觉得哪里有些违和。 “抱歉,我不知道……”尚哲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这部电影中的角色眼睛也……嗯……对不起,我是想问,角色是有原型的吗?” 焦宁笑了笑:“你是想说以我自己为原型吗?不是的。一定要说原型的话,我认识的一个长辈,他父亲参加抗美援朝牺牲在战场,母亲病逝,之后他被父亲的战友抱养。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算是主角姚磊的原型吧,但与剧本还是有很大出入的。” “原来如此。”尚哲点头,他问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非常失礼,好在焦宁并不介意,看来真是喝多了,说活都不过脑子了。 尚哲顺势转移话题,他见焦宁的脸颊上沾了些酒水,便提醒他让他擦掉,但焦宁擦了两次都没擦到位置。 他正想帮忙,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郑嘉言接到小惠的通知后,就亲自开车来接人,结果在会场里遍寻不到,问了丁旗才知道尚哲去了洗手间。 然后他就在洗手间里看见尚哲要去摸一个年轻男人的脸。 尚哲回头看见他,还挺高兴:“你怎么来啦?” 郑嘉言的目光在焦宁身上停留片刻,觉得这个年轻人气质单纯温和,神色坦荡,倒是不惹人厌,于是质问尚哲:“你调戏人家做什么?” “我调戏?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调戏他了,我就是告诉他脸上脏了,让他擦擦!”尚哲急急辩解,又问道,“你怎么来啦?” 郑嘉言走近了就问到他满身酒气:“你喝成这样,我不来接你你怎么回去!” “小惠来接我啊。” “小惠昨天去b市出差,后天才回来,她怎么来接你?”郑嘉言把人拉到自己身边来,“我看你真是喝醉了。” “哎你干嘛?” “我跟你经纪人说过了,带你回家。”郑嘉言不容他反抗,拉着人就朝外走,顺便跟还在状况外的焦宁说,“周总在找你。” “哦哦,知、知道了,谢谢您。还有,尚先生再见。” 尚哲摆摆手:“再见,剧本有什么问题我们再联系啊。” 坐上郑嘉言的帕拉梅拉,尚哲被酒精熏得醉醺醺的大脑越发迷糊了。 郑嘉言见他傻愣愣的,从驾驶座越过来给他系上安全带,还没来得及坐回去,就被尚哲一个偷袭亲在了脸上。 他挑眉看向尚哲,这个罪魁祸首还对他挑衅地笑笑。 郑嘉言真是想在这里就办了他。 一路上尚哲叽叽咕咕的,一会儿说新电影他要一人饰两角,压力好大,一会儿说一只眼睛看不见会怎样,该怎么演?一会儿又侧过头来,睁着双亮润的眼睛说:“郑嘉言,我怎么那么憋屈呢,你知道丁旗郝野他们叫我什么吗?” 郑嘉言被他那个带钩子似的眼神撩得口干舌燥,声音都有些哑了:“叫你什么?” “他们叫我送子天王……说我含辛茹苦养个儿子,到头来连儿子带自个儿都送到了人家亲爹手上……” 郑嘉言道:“你告诉他们了?” “嗯,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啊。”尚哲觉得有点闷,在座位上扭了两下,又去看郑嘉言,“找个地方停车吧……” “什么?”他说得小声,郑嘉言没有听清。 尚哲凑过去,贴在郑嘉言耳边说:“停车吧,找个人少的地方……” 郑嘉言呼吸一重:“你要干什么?” 尚哲笑得蔫坏:“你猜?” 郑嘉言瞥了他一眼,知道他还没醉到说胡话,看来就只是想追求刺激。他当然没有意见,只是:“不管恰恰了?” “有小孙在家照顾恰恰呢,我们偷个懒不要紧。” 郑嘉言把车停在了城东商圈在建的一条公园道上,四野无灯亦无人。 后座相对宽敞些,尚哲跪坐在座椅上,一手撑着车窗,微微抬头去吻郑嘉言的唇。郑嘉言见他这么主动又热情,便暂且由着他来。 尚哲情动,嫌他回应不够积极,起身瞪了他一眼:“你不行?” 郑嘉言道:“□□焚身的是你又不是我,我行不行看你的本事。” 尚哲被他说的斗志昂扬:“是么,那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说着更加卖力,从他的耳朵吻到脖颈,粗暴地扯开他的西装和衬衣,吮在温暖结实的躯体上。 喝了点酒,他胆子也大了,揉搓着郑嘉言的胸口,还故意揪了一下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