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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傅钧心中亦不觉泛起淡淡苦笑,只觉得对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只要事情涉及秦湛,便总是出人意表。 ……若是修道之人命中必有劫数,那么秦湛应该就是他的劫数了。 傅钧到底不是伤春悲秋之人,很快便收敛心神,只是一时间仍是不愿意回去面对秦湛,只想独自在外待上一段时间。 反正自从他修为升到虚剑境界后,便可以真正做到辟谷,也不需要再睡眠了。 这段时间里,傅钧只是一心沉浸在修行之中,两耳不闻身外事,而秦湛也很识趣地没有来打扰他。 如此一直到十三日后,傅钧胸中的愤慨怒气渐渐消退,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惦念着秦湛的情况,终于起身走下十余日皆未曾离开的山巅,返回山洞。 秦湛此刻正巧在山洞里负手伫立,一双墨黑如鸦羽般的眉毛轻蹙,不知在沉思默想着什么,见到傅钧的身影,立即便舒展眉头,脸上绽放出浅浅笑容来,柔声细语道:“恭喜你修为又精进了不少,彻底站稳了虚剑初期的境界,如今放眼整个道修界,只怕同辈之中已经没有一个人是你的对手了。” 却是对傅钧这十余日的不见踪影丝毫不提,亦未有任何埋怨之意,仿佛傅钧只是出去散步了一小会儿,而不是一连十余日皆选择了避而不见。 傅钧却没有接口他这句道贺之语,反而问道:“你在思虑什么?” 秦湛仅是迟疑了一下,许是见到傅钧双目如电般直视着他,其中精光咄咄逼人,遂即如实道:“我昨日下山一趟,得到了几个消息,如今正在思索对应之策。” 傅钧心神一凛:“什么消息?”能让秦湛露出如此凝重神色的,只怕并不是什么小事。 秦湛一面犹自沉吟,一面却慢慢说道:“第一个消息么……是丹霄派在六月初六那日便已昭告道修众派,正式下令通缉你我二人。” 秦湛稍作一顿,又轻浅一笑,玩笑似的道:“看来陆淮风也不笨,你我在这三个月里虽然一直不曾露面,他也猜到了我没有死在他那一击之下。” 傅钧低声道:“你当时假死之后,‘尸身’一直不曾出现任何腐化的迹象。” 秦湛脸上露出一点若有所思之色,微微颔首道:“所以陆淮风仔细思量过后,便知道我并未真正死去。” 这个消息早已在傅钧的预料之中,伤怀悲痛的情绪也已经发泄过了,因此傅钧此时的神色却是格外平静,只是默默等待着秦湛的下一个消息。 秦湛沉吟了一刹那,方才徐徐道来:“第二个消息是,最近一个月里,灭天教余孽愈发不知道什么是‘安分’二字了。” 傅钧听到“灭天教”三个字,立时不由眉头一皱,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他们做了什么?” “自从项晟死后,灭天教沉寂了一年,不曾露面,却在最近又新出了一个名叫越麟的家伙,论其修为,似乎并不在项晟之下。”秦湛轻轻一叹道,“就在本月初九,越麟率领手下强行攻破纯阳派,夺走镇派之宝灵心玉,掌门霍弘勋及以下弟子皆死伤无数。” 傅钧心头立时一震。 纯阳派的威名虽然不及道修三大正派,却也是弟子过千、规模不小的中等门派,竟然会被魔修夺去视若性命的镇派之宝,那么当时的情形一定十分惨烈。 秦湛继而道:“而在本月十二,越麟又率众侵袭锦云观,杀死观主及其大弟子等数十人,夺走观中历代守护的宝物百草鼎。” “灵心玉、百草鼎……”傅钧喃喃道。 他依稀记得,灵心玉是可以容纳元神的奇珍,并且加以养护,让人在失去rou身后,亦可以长年累月保持元神不受到损害,等待新的rou身再行复生;而百草鼎也是据说可以炼制世间任何丹药的宝物,包括传说中的起死回生之药。 想到这里,傅钧不觉眉宇一蹙:“他们仍旧未曾死心,打算寻求机会复活阳羽?” “不错。”秦湛颔首应道,“灵心玉的功效为保养元神,而百草鼎可以炼制返生复活的灵药。对方的目的,实在是显而易见的事。” 傅钧面色渐渐流露出沉重之意,右手亦不自觉地握紧成拳,一字一句地道:“阳羽旧部如此逞凶作恶,祸害无辜……又岂能坐视不理?” 说到最后,他神情沉痛而凛烈,声音仿佛是从紧咬的牙关中一点点挤出来的。 傅钧此时幡然醒悟,只觉得灭天教余孽未除,如今正在肆虐四方,大开杀戒,而自己却在此纠结于私情小爱之事,白白浪费时光,实在太不应该,也有违自幼承受的教诲。 就连秦湛也知道要去打听外界消息……可自己这十几日里除了修炼之外,还做了些什么? 傅钧心中既觉懊悔又觉自责,已是在瞬间暗下决意。 “你我只是区区两个人而已,并不是法力无边、挥手之间便可倾覆山河、扭转乾坤的神仙,救不了天底下所有人。”秦湛陡然开口道,语调冷静而平和,却隐含抚慰之意。“纯阳派与锦云观的惨案实是过于突然,出人意料,连道修三大正派尚且未能来得及援救他们,你又何必为此而太过自责?” 傅钧面色却并不像是被他安慰到了,忽而眉尾一颤:“是了,阳羽的元神还在丹霄派天心阁中,越麟等人若是想要复活阳羽,也一定会再度袭击丹霄派……” “陆淮风可不是死人。”秦湛截断他的话,“已经吃过一次大亏了,以陆淮风的能耐,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一次在同样的事情上栽跟头。” “可是师父对燕飞却无防备……”傅钧依旧有几分忧虑,眉头并未舒展。 秦湛似乎微微一怔,嘴角仿佛不自禁地轻轻一扬,傅钧顿时醒悟过来,自知失言,竟不小心泄露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一时间面容微僵,语气强硬地道:“若是如你所说,燕飞当真对师父居心叵测,我得提醒师父早做防备。” 秦湛似是知道他心中正不自在,并不多言,只是一本正经地道:“如今距离燕飞拜入丹霄派门下还有一年,你也不必急于一时。”说着又微微沉吟道,“何况今时以你我叛派弟子的身份,都不方便亲自出面去提醒陆淮风,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傅钧虽不应话,但心中却知道秦湛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秦湛复又声调柔缓地道:“我知道你想一举拔除灭天教余孽,为无辜死去的众人报仇,也可让天下回归清平。” 傅钧默认了此话,却禁不住反诘道:“难道你已有办法解决阳羽之祸?” 秦湛倒也并不狂妄托大,只道:“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