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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徵自顾自地抽风着,无能为力的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排解。当这件事告一段落的时候,秦海峻是没事了,但是刘徵需要时间,去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 “买单,谢谢。”吃完饭,刘徵喊来服务员结账。 他们走出餐厅,步行在街灯下的人行道上。两个人隔着一臂之遥,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 刘徵的热情已经消失了。 秦海峻拥有最直观的感受,他发现,就算自己回到刘徵身边,也回不到以前的日子。 “浴室在哪,我去洗澡,明天一早回去,我还有课要上。”回到房子里,刘徵略显疲惫,整个人不太有情绪。 “在这边。”秦海峻抿了下嘴唇,带他过去洗澡。 刘徵打开热水,然后脱衣服,脱完上衣发现秦海峻还在,他说:“我自己可以了,你出去吧。” 僵硬地站了两秒钟,秦海峻转身出去。 不是没有发现少年的表现,只不过是刘徵不想去配合,他是真的有点累。 关于以后和秦海峻的相处方式,刘徵觉得自己应该重新考虑,仔细想想。 第024章 房间里,秦海峻躺在床上,脱掉自己的短裤准备睡觉。 但其实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他总想着还在浴室里洗澡的刘徵,听着那儿哗啦啦的水声,心情虽然不算太好,但已经不会再有那种飘着的惶恐。 刘徵的到来好似一块踏实的土地,让秦海峻的双脚有了着陆的地方。 “……”他摸着自己身上的淤痕,感到一阵疼痛。 秦海峻爬起来,找到被刘徵放在屋里的药膏,拿到床上。他想挤出来给自己涂抹,然后想了想,又放弃了。 刘徵出来,就看到一脸憔悴的少年,坐在床上等他。 那双眼睛红肿得像生病,看起来既恐怖又凄惨。加上秦海峻表现出来的低落,拉耸着眉毛,整个人越发显得可怜兮兮。 “还不睡。”刘徵看他眼睛眯成一条缝,都快睁不开。 “涂药。”秦海峻哑着声音说,见刘徵过来了,就把药膏交给他,然后自己躺下。 刘徵接过药膏,把之前剩下没有涂抹的地方找出来,仔细涂抹一遍。顺便把之前涂过的,也涂一遍。 “你嗓子怎么样,需不需要喝水?” “嗯。”秦海峻用他那破锣嗓子说。 然后努力睁开眼睛,瞅着刘徵出去给自己倒水。少年抿起嘴角偷偷乐了一会儿,继续躺在床上装死。 刘徵端着水杯进来,把秦海峻扶起来,口吻淡漠地叮嘱:“小心点喝,别呛到。” 喝完了这半杯水,秦海峻终于呼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好多了。不管是精神状况还是身体状况,都有好转的趋势。 “睡吧。”刘徵跟他说,接过空杯子,拿出去外面。 秦海峻钻进被窝里,拿着空调板,把温度又降了好几度。 等刘徵进来躺下的时候,他粘到刘徵身边,想跟以前一样,半个身体躺在刘徵身上。这个习惯不是秦海峻自己养成的,说到底还是刘徵自己惯出来的。 那会儿刘徵正对秦海峻爱不释手,看哪儿觉得哪儿美。不愧是自己,也没那么差,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结果现在,被人冷不丁地打了脸,啪啪啪可疼了。刘徵就是再没心没肺,也不可能马上对秦海峻热乎起来。 自己期望值太高占一部分原因,而秦海峻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失望,也占一大部分。 要是以往,刘徵早就抱着人亲亲摸摸好一阵,然后说句晚安,让他安心睡觉。 今晚么,那些都没有,刘徵避开秦海峻的黏糊,跟秦海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后直接闭着眼睛就睡了。 “……”秦海峻躺在空旷的一侧,十分难受地僵在那里。 他当然知道刘徵在生气,是因为生气才会这样,可他仍然控制不住心里那份落差感。心情很难受,憋得整个人都发热起来。 在‘要不要再次靠近’和‘就这样算了’之间来回犹豫片刻,秦海峻主动跟刘徵说:“晚安。” 刘徵睁开眼,侧头看到一双眼巴巴的核桃眼。他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在这一刻很分明地感受到,秦海峻真的还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顶事。 “嗯,睡吧。”刘徵敷衍地说,自己翻个身背对着秦海峻:“安静点,我不想再听见你那破嗓子说话。” 秦海峻扁了扁嘴巴,终究没忍住红了眼眶。 睡到早上六七点钟,刘徵觉得身上有点冷,他被冷醒了。伸着手去找被子,同时觉得又是秦海峻作死,把被子全卷走了。 结果伸手一摸,摸到秦海峻发烫的皮肤,过高的体温明显不符合常理。 “秦海峻?”刘徵喊了一声,把秦海峻的额头和脸颊摸了摸,发现很烫。他连忙打开床头灯,果然看到一脸潮红的人,秦海峻正在发烧。 “刘徵,我头疼。”秦海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说,那张脸显得更恐怖。 “你发烧了。”刘徵皱着眉,看了看时间,才七点钟不到,太早了,医院和小门诊都没有开门。他问:“这里有没有药箱?” 秦海峻摇摇头,然后觉得头更晕:“头疼。”他扶着额头说。 “你先躺着……”刘徵起来,出去倒水给秦海峻喝。等秦海峻喝完水,他就去冰箱找冰块,给秦海峻降温。 同时把空调给关掉,室内温度太低,跟室外相差太大对人体也不行。 “快八点了,我背你去医院。”刘徵在秦海峻身边守了一个多小时,发现秦海峻的体温还是一样高,不看医生可能不行。 他给秦海峻穿上短裤,直接用薄被裹起来,半抱半扛着出门。 下楼问了一下小区的住户,刘徵才知道小区里边就有门诊。他连忙道谢,然后带着秦海峻赶过去。 小区这间门诊刚刚开门,一位护士模样的年轻女孩正在扫地。 “抱歉,有医生在吗?” 折腾了十分钟左右,秦海峻的右手吊起了点滴,刘徵坐在病床旁边叹气地守着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很庆幸秦海峻烧得不是很厉害,而且能这么快找到门诊,真是算他好运。 “饿不饿?”刘徵问问床上的人说。 “不饿,口渴。”秦海峻拧着头,眼神迷蒙,他在看刘徵。 “别动,我去给你倒水。”刘徵板正他的脑袋,免得冰袋滑下来。 找护士小姐要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