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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的声音,这人声音浑厚,不会是师傅的。” 宋楚关心则乱,此时听他这么说,心下稍定,“我们快走。” 三人加快了速度,再不怕有人发觉。山里草丛中也不知藏了多少人,此时海水拍击樵石,海风呼啸,正好盖过了他们行走的声音。三人速度更快,林御寻到了那条小径,跃身上去。 那小径卡在山石间,仅容一人行走,就算是白日也难以发觉。林御和宋楚对这岛自然熟悉,小时候没地方玩便到处乱跑才发现了这小路,不想此时倒派上了用场。 越往上走,三人发现越来越多的人,不时能听到刀剑相击和惨叫声。宋楚心下大慰,想到师傅兴许还未被他们抓住,不然的话他们就不会这般偷偷摸摸打斗,而是群起而战了。 小路越来越难行,路旁有荆棘有草木,不时刮到脸,三人谁也没在意,只是加倍上行。待走了半个时辰,已到了半山腰。沈征鸿向下望去,看到树木已隐成一片黑色,远处海面上嵌映着那一弯明月,波光粼粼。 云山自然是遍布着人,幸而这路隐秘,几人倒是未曾遇到有旁人。宋楚心神稍定,低低的问道:“还要多久?” 林御答道:“快了。” 越是靠近,几人心下越是紧张,也不知山上境况到底如何。三人再走了小半个时辰,脚步急乱,发出声响。突然一旁有黑影窜来,低声喝问道:“是哪班的人马?” 林御心下一惊,正要回应,突然听得那人“啊”的一声惨叫,身后宋楚低声道:“快走。” 他已知是宋楚出剑将那人杀了,他心内既含着愧疚,脚步便又快了几分,心下却隐隐猜不透,为何宋楚几乎看不见,也能如此迅速的杀人。 上面的路渐渐好走,但人也越来越多。三人脚步不停,只待有人稍微靠近,宋楚便出剑,出的无一不是杀招。 云山顶上树木渐少,石块却又多了起来。那顶上的空地颇为平整,师傅在此建了几间茅舍,倒也住的舒适,宋楚记得年少时,他和林御总喜欢趴在屋顶上看星星,直到师傅催他们睡觉才会不情不愿的下来。 想到师傅,他心内一热,抬起头往上望去,竟看到一星豆大的灯光。 “师傅……”宋楚低叫一声,身躯一跃,竟尔冲了过去。沈征鸿心下一惊,伸手去抓他的手,却只抓到一片衣角,他不及细想,也跟了上去。 茅屋边本是一片平地,没有何物可遮掩,后面倒是一处绝壁峭崖,涛声传了来,极为清晰。宋楚一心要入那茅屋,自然没有注意周围的一切,沈征鸿后发先至,伸臂搂住他的腰身,右手剑尖急点,只听得“叮叮”之声不绝,两人身下已落下数十件暗器。 宋楚心神恍惚了一下即回过神来,他拔出剑,挽着剑花将暗器都挡了去。他剑法虽妙,这挡暗器的功夫倒不如沈征鸿,沈征鸿将他护在身后,低低的道:“宋楚,你先进去。” 宋楚点头,正要行动,突见地面上竟躺着数十人,看起来都好像是死了一般。他心下一惊,道:“这四周有毒!” 树林中丢出来的暗器越来越多,开始只是金钱镖梅花刺等物,后来竟连斧头刀剑都扔了来。沈征鸿手上剑法沉稳如初,丝毫不乱。宋楚心下大急,一旁的林御突然叫道:“师傅,师傅,是我跟小楚回来了……” 他声音极大,一时间似传遍了整个云山。林中暗器丢的更急,三人边抵挡边往那茅屋中望,突然那茅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来,宋楚大喜,回头望去,看到自家师傅坐着轮椅缓缓推了出来,面目慈祥含笑,依旧跟自己离去时一样。 他既看到师傅,身后一切暗器都置之不理,身形一跃便朝他跑去。说来也怪,宋楚走到那茅屋旁,暗器突然像商量好的一般,没有再朝他扔去。只是他站在师傅面前,身躯突然一幌,立即软倒下去。 师傅心急,托住宋楚的肩,道:“霍贤?霍贤?解药。” 一个人影奔了出来,手中夹着一枚丸药,快速的塞进宋楚的口中。林御跟沈征鸿对望一眼,也退到了宋楚身边,然后跟宋楚一般软倒在地。 霍贤掏出药丸给他们喂下,然后抱着三人进了屋,又死死的关上了门。 屋外一片寂静,仿若刚刚的慌乱热闹,只是一时的错觉。 三人慢慢的恢复了些气力,宋楚抬头看到霍贤一脸凌乱的站在师傅身边,脸带急色,又见师傅一身素衣,脸色头发皆是打理的极好,心下欢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时间万般言语,竟尔只字都说不出。 林御愧疚道:“师傅,都是我不好,给您添麻烦了。” 师傅微笑,似乎极为欣喜,一双眼都在闪着亮光,“无碍,迟早都有这一日,又说什么麻烦不麻烦?” 他说话语气温和清亮,再加上身上出尘的气质,竟真如一位落入凡尘的仙人一般。林御感激的看着他,牙关紧紧咬着,险些落了泪。 师傅从桌上倒了三杯茶水,喂了宋楚一杯,又将一杯端给了林御,最后一杯他递给沈征鸿,微笑道:“你便是沈征鸿?” 沈征鸿接过茶,道了谢,心下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他还未将疑问问出口,师傅又道:“上次御儿回来说与我听的,沈家堡少堡主,江湖少侠,不错,不错。” 沈征鸿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明白了宋楚何以跟他的感情如此深厚。宋楚饮了茶,心情平复些,连忙问道:“师傅,你有没有受伤?” “没事,只是苦了霍贤,他从昨天累了一天。” 宋楚知道是霍贤护得师傅周全,心下感激,竟谅解了他往日对师傅做的种种。霍贤听得师傅夸他,脸色微微发红,他连忙拧开脸,才解了脸上的火热。 林御道:“师傅,他们这么多人,何以没有攻进来?只是在外面扔暗器?还不敢扔在这屋里面来?” 霍贤怒道:“他们敢进来试试?”他突然紧紧盯着林御,“是不是就是你告诉那季三你师傅在这里?你这个狼崽子,没有半点良心!” 师傅听他说的过份,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林御暗了眼眸,轻道:“师傅,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没事。”师傅岔开话题,“只怪他们不齐心罢,如若不是人人觊觎这燕林谱,霍贤用毒功夫再好,为师也未必有命见你们了。” 原来邪神教和江湖中人几乎是同时到达这云山,两方人马都希望对方先死再夺取燕林谱,却又不敢明斗,免得两败俱伤,所以都隐在了树林中。邪神教善于用毒,江湖中人功夫略高,又会使些暗器,自然半斤八两难以争出个高下。后来一班人索性都藏在这茅屋四周,只要有人敢露面,管他是邪神教的还是江湖中的都灭了了事,但又担心师傅将燕林谱记在心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