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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着想!杀人!杀人算什么?算什么?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孩子!我没有第二个选择!” 胡悦平淡的眼神中又划过了一丝神色,但很快那神色便化为死灰般的冷淡,他抬起手捏住林二嫂的下巴,强行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胡悦面无表情得说:“原本是有第二个选择的,如果你采取其他的办法,你的儿子能在没有吸食人血的情况下清醒过来,但是只要一吸血,你的儿子就已经是死了。明白么?他是被你给害死的。” 一句一句说的极其平淡,像是陈述事实一般,但却像是箭一样刺向林二嫂,林二嫂眼神变得无光,她动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浑身颤抖的匍匐在地上,胡悦放开她,站了起来看着那个孩子。 他走到孩子面前,伸出了手,就在即将要触碰到孩子额头的时候,楚珏伸手拉住了他,他说:“可以了,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而已。” 胡悦依然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愤怒也看不出悲哀。平淡的点了点头,说完便往回走。楚珏却看着那个被定住的怪物,他手里依然抱着一个刻刀一般的佛像,而眼内居然留下了泪水。 楚珏开口对林二嫂说:“爱儿是不是非常喜欢他爹亲雕刻的佛像?” 女人已经没了神,她木然的抬起了头,机械地回答道:“是啊……爱儿说如果长大了就做最好的木匠,不会再让娘亲受苦……” 女人的泪水像是决堤一般落了下来,但是却再也哭不出一声。只能这样无声的落泪。 胡悦一直往前走,他没有再回头看,楚珏快步跟上后说:“你也发现了?” 胡悦走了很久,只回答了一句:“但可惜太晚了……” 与此同时,在这个无月的夜晚,忍受着丧子之痛的女人,木讷得坐在灵柩边,烧着纸钱,但是他们的心也想黄纸一般被燃烧殆尽,化为灰烬。 女人时不时得抽泣着,但是却再也没有办法想刚开始那样嚎啕大哭,哭对她来说已经太累太难。她只是看着孩子生前的衣物、玩具。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但具体内容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就在黄纸燃烧完最后一张的时候,忽然一阵风灌入屋内,原本紧闭的门被推开了。灵台上的蜡烛像是感应到什么似得,不停的扭动。 女人想要起身护住香烛,但此时身后却传来了女童的声音 “你想要让你儿子复活吗?” 女人猛然回头,之间两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女孩站在她的面前,女孩年龄不大。但是眼神却非常的苍老,像是看透了一切似得。 其中一个女孩开口道:“我们可以帮你的儿子还阳哟……只是想要你答应一些东西。” ☆、偷生庙(上) 偷生存世,非轮回相,不在五行,不在三界,永存世间,如在无间,不生不死。 时间过了很久,观情斋内却依然烛火未灭,时不时能够听到棋子敲击桌案的声音。楚珏看着棋局笑而不语,时不时为面前两人倒茶。 一子落定,胡悦的眉头为之一舒,他语调有些兴奋地说:“看来还是我棋高一着啊,老道。” 一直保持着端正坐姿的楚珏轻笑一声,仿佛对这场对弈的结局早就有所预料。他从衣襟内掏出了一盒小匣子,放在了胡悦的面前。匣子内隐约传来一阵阵清冷的香气。他语中含笑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玄冥子皱着眉,叹气道:“哎,可惜啊…一子之差,看来我和它是没有缘分呐。” 胡悦开怀一笑,他说:“急什么?待我用完此物,再借于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算欠我一个人情,自然是一物换一物。” 玄冥子不乐意得理了理袖子,他挑眼看着胡悦说:“老狐狸算盘打得真精啊。你还指望我像楚珏这样包养你?” 胡悦瞟了一眼玄冥子说:“你这是恼羞成怒,我有手有脚何须他人包养?倒是你这个假道士到底要当到何时?” 玄冥子伸出手指晃了两下道:“天机不可泄露也。所以现在老狐狸你可别管我叫残梅,该称呼我玄冥道长。” 胡悦哈哈哈大笑起来,楚珏也打趣地说:“那么玄冥道长现在在那个仙山道府修行呢?” 玄冥子伸手抓了一个棋子,眨了眨眼说:“我云游道士一个,哪个道观都可以住。别看我这样,修道以来我名山古刹可是去了不少呢。当然,嘿嘿好东西也没少順。” 胡悦的眼神为之一亮,楚珏此时喝茶的手微颤一下,他轻声嘀咕道:“两个人在这方面的秉性真是一模一样,真是一对损友啊……” 胡悦说:“难道还有这等好处?” 玄冥子敲了敲桌子,像是传授经验一般的开口道:“那是自然,首先你得搞到官府认证的度牒,随后参加几次中元节的布道大会,混个脸熟。接下来一般的小道观那是不在话下,而我走的都是传说中有奇珍异宝的地方。” 楚珏越听越觉得不妙,他插嘴道:“难道你去偷……” 胡悦故意的往后扬了扬身子,玄冥子马上解释道:“当然不可能,我是什么身份,需要用偷么?我是和他们换!用一句自古没有出现的词儿,那就叫‘双赢’!” 胡悦嘴角微微一抽,他说:“莫非你把那本……给换了?” 玄冥子嘿嘿一笑,抿了一口茶,忽然说:“你说到那本书我倒是换到了了一个好东西,不过我想起来一件事,你可认识一个叫灵石长老的道者,俗名叫作蒋泸的人?” 胡悦见他提起此人,他开口说:“认识,他入道修行年数也达一甲子矣。” 玄冥子凑近胡悦,但是眼睛却瞟向楚珏,他压低声音说:“此人怀有六甲了!” 楚珏说:“他是个女子?” 胡悦摇头道:“不,他肯定是男子。” 玄冥子嘿嘿一笑道:“怪哉怪哉,的确如此,他是实打实的男人,但是却怀有身孕,因为此事他没办法在原先的道观内继续住下,只能以修道辟谷之名,跑到了青云山内躲避。但是修道之人不可杀生,他……” 胡悦难得语气有了变化,他道:“莫非他准备把孩子生下来?” 玄冥子说:“你个老狐狸还真是……够直接的。难道你们一点都不诧异么?男子生子啊?” 楚珏没接话,反而继续问道:“他准备如何生产?” 玄冥子眼角跳了几下,心想:只有我一个人纠结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怀上的吗? 他看着楚珏,憋了半天说:“阁下也不遑多让啊……” 玄冥子调整了情绪,他把棋子推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这个就不好说了,因为我手里的这半颗凝神珠就是从他手里换来的,这人说来也奇怪,浑身冰冷,就算到了夏天,他也不会出一滴汗。整个人像是……一块石头。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