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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把画给包装完善,刚要出门又遇到了楚珏,他扯着嘴角说:“楚兄你好快的脚程啊。” 楚珏看着他准备落下自己走人的样子,白了他一眼,把茶盒子递给他说:“不快点不行啊。我猜贤弟也等不及,万一慢了怕误了贤弟的事。” 胡悦怎么会猜不到他这番举动,干笑了几声。只得和他同行。其实那陈家也不远。转了两个弯就到了,陈家的陈老爷过去乃是御厨,后来一只脚瘸了,只能出宫开了馆子,做起了买卖。家里有些钱财。房子也置办的比较气派,胡悦敲了敲门,迎门的小斯认得胡悦,赶紧笑说:“哟,是胡相公。老爷都说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人了,快请进,我去通报。” 小斯把胡悦二人带入客厅,请着二人坐下,等着陈老爷迎客。楚珏微微蹙眉道:“陈老爷是何时替儿子娶老婆的?” 胡悦说:“唔,应该是十月九日,正好是个吉时。” 楚珏说:“那日子不是很长,为何这屋内没有喜庆之感呢?反而丧气如此之重?” 胡悦没有接话,但是也发觉了。就在二人低头碎言细语的时候。陈老爷自屋内进来,作揖行礼道:“啊呀,是胡老弟啊,好些日子没见。你怎么现在才来见我这老头子啊。” 陈老爷,年纪约莫知天命,过去是个厨子,做菜十分了得。微微有些矮胖,拄着一根拐杖。脸上一笑,眼边就皱起了折子。看上去也是一个和气之人。 胡悦和楚珏起身,还礼。胡悦抱拳说:“弟实在不好意思,入冬生了一场病,本答应老哥儿的邀,写的帖子也没能赶上,如今身体少许见好,也就来送些贺礼。弥补亏欠老哥的事。” 陈老爷提到帖子二字,眼神微微一黯,但是却也没表现出其他过多的情绪,反而听完胡悦说辞,连忙笑道:“客气了,客气了。不知老弟身边这位官人是……?” 楚珏抱拳道:“我是胡悦的朋友,姓楚,单名一个王玉珏字。” 陈老爷连忙还礼,此时丫鬟奉上了茶,陈老爷抬手示意二人入座。陈老爷看了看胡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胡悦笑道:“如今陈少爷也成家立户了,您老哥儿也算是放了心了。” 没想到说到此处,陈老爷竟然丝毫没有喜意,话再喉咙里打了好几个弯,最后只是苦笑道:“哎……还好,还好……” 胡悦看了看楚珏,胡悦倾身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陈老板说:“这……哎,家务事而已,老弟你还是不要问了。” 胡悦见他那么说,便也不再多言,喝了些茶,说了些话,礼送完就走了。那陈老爷一心的事情,自然也没有留他们的意思。两人吃喝了一盏茶,就走了。 胡悦说:“你觉得这陈老爷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楚珏说:“不可知也,但是我知道他们家中必有丧事,而在丧气中还有些……其他的气息,非常鬼祟。” 胡悦微微一愣,他说:“喜事之后便是丧事?但是也没见他们挂白,也没消息传出。” 楚珏说:“那你有没有见过他家儿子?” 胡悦点头道:“见过,精精神神的一个年轻人,长得也是非常英气。看着都不像是陈老爷亲生的……” 楚珏抽嘴道:“贤弟还真的是以貌取人,完完全全靠脸分类。却不知贤弟把我摆在何种位置?” 胡悦斜着眼打量着楚珏,楚珏依然嘴角带笑,眼神温和。但是胡悦可没忘记春宵帐内,这个一脸温文尔雅的楚相公,没完没了的索取。他想到这里眼角抽了抽,他说:“衣冠禽兽?” 楚珏扇子一合,瞪着眼嗯了一声。胡悦连忙改口道:“至交,良师益友!” 楚珏满意地再打开扇子,笑着点头。胡悦趁着楚珏朝着边上嘴一歪,吐了吐舌头,拿出酒壶,刚想要喝酒,被楚珏一把拿了过去。胡悦委屈地看着他,楚珏仰头把酒都喝完了,喝完再把酒壶还回去。胡悦叹了口气说:“我又不会因为这区区寒症就撒手人寰了,楚兄何必呢?” 楚珏说:“因为我不想贤弟因为寒症未愈又把我关在斋门外啊。” 胡悦叹了口气,楚珏见他没招,也不为难。便话题一转,问:“那陈公子的新婚娘子呢?可有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铛铛铛铛铛。开饭啦。保护原创,抵制抄袭! ☆、回魂记(二) 胡悦说:“这……倒真没见过,虽然陈家是行商的,还开有其他行当的铺子,也算是朱门大户。据说联姻的那家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只是个小门小户的,但是这小娘子生得是国色天香,女红手艺做得也是极其精巧,又念过书,是个好人家的闺女。可是让媒人说了好些,下了重金聘礼才说成的亲事。” 楚珏听着听着,胡悦却止步道:“怪哉,楚兄为何会对此一再提问?这其中有什么名堂?” 楚珏微微迟疑,但马上便恢复往常的模样说:“只是好奇,这家子明明喜事,为何会又让人觉得好似丧事般的凝重之感。而且陈老爷子的脸上也是一脸丧重之前,而且我管他面相乃是……绝后之相。” 就在此时胡悦和楚珏发现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在围墙之外探望,那人见胡悦和楚珏看着自己,连忙慌慌张张地跑了。而胡悦说:“怪哉,怪哉……” 胡悦侧头微微一笑道:“那……要不要晚上去走一遭?” 楚珏笑着说:“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别再赶我走了。” 话说两头,那胡悦和楚珏闲闲散散地回到了住处,而虹翘这里的诗会还在继续,这诗会乃是京城文人雅士每逢一个花季开放最盛的时候,必定会举办的,今朝举办的乃是茶花诗会。 虹翘捏着一直大红色的茶花,想了一下道:“不曾苦争春,甘为雪下魂。” “好,好个甘为雪下魂,虹翘姑娘果真是女中真雅士。” “高侍郎赞謬了,奴家亏受。” “哈哈哈,谁不知金水湖畔花魁娘子虹翘小姐?那画舫香阁可不是普通人能登上去的。” 虹翘美目一转,此人乃是户部尚书令的公子,肚子内的学问没多少,但是最喜欢附庸风雅,老子是一个才子,早早就走上了仕途,算得上是平步青云。但是落到他儿子身上那可真的就是文不成武不就纨绔子弟尔尔。 虹翘甚是瞧不起他,但是碍于面子,转身作了万福,开口道:“陆公子说笑了,虹翘无奈如瓢水浮萍,是那无根的莲,没线的鸢,只能藏身于江湖之中。虽识得一些鸿儒爱戴。但也做不到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这样的境界。” 那人见这虹翘说话客客气气,谦卑有礼,但往深处想那就是棉里带针。心中不悦,却又不能再次发作。讪讪然笑了笑,便转身去喝酒了。 虹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