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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泊是个老古板,对于谢一北这个只拿了本科学历的进了医院一直意见很大。 当时在美国念书的时候,谢一北是班里永远的第一,在业内权威杂志发表了好几篇学术论文,教授都对他极为器重,可谓是前途无量。只可惜家里不知出了什么状况,临毕业前突然回了国,书没有念完,毕业证书自然也没有拿到。 能去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学生,成绩要多好自然不必说,家里多多少少也都是要有些背景的。别的不说,就光是学费和生活费也不是普通家庭能承担的起的。可回国后再遇见谢一北,他的状况明显窘迫了不少。虽然他不曾说,方盈也或多或少猜出了一点。 当时谢一北在学校里的风采是何等闪耀,现在居然要被姚泊这种不重视真才实学只看学历的老女人压成这样,方盈不是不心疼,甚至起了资助他把文凭读完的念头。谢一北只是温和地谢过了她,自然是没有答应。 从老妖婆的办公室出来,方盈正好看到了谢一北。还没说什么,他就主动迎了上来:“今晚怕是要加班了,我欠你一次。” 就知道老妖婆不会轻易放过他。方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啊,那中午还是一起吃个饭吧。” “嗯。” 送走方盈,谢一北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如果她执意问这几天自己在干嘛,到底该用什么借口混过去? 所幸的是午饭时方盈并没有执著于这个话题,谢一北暗暗松了口气。方盈这样条件极好还善解人意的女孩确实不多了,如果自己是直的,怕早就对她动心了。 “你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 “嗯。”方盈笑眯眯,大大方方承认了。 “有什么好事了?” “你猜。” “这有什么好猜的,明天请假,是去陪你那个“哥哥”吧?” 方盈没有说话,脸微微有点红,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地往上翘。 方盈有个喜欢了好几年的人,谢一北也知道很久了。看见她这幅小女人的样子,也是真心为她高兴。她只是含含糊糊地说是父亲公司的职员,父亲不喜欢她参合公司的事,所以没有在一起。具体状况她没有多说,谢一北自然也不会八卦地去问。 “把你迷成这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谢一北看对面那个家伙发起呆连饭都忘了往嘴里送,好笑地轻轻敲了下盘子提醒她。 两人关系一向很好,方盈也就不介意在他面前丢脸了,干脆放下筷子托着下巴想了想:“他很帅……不喜欢说话,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他还会做饭,很少做,但是很好吃……” 谢一北无奈地笑了笑,这女人犯起花痴来,可真不得了,饭也不吃了。 看来这年头,还是冷酷话少的男人比较受欢迎吗。 曾白楚从方子青那里出来时,程函还在等着。 “这几天有状况?” 程函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道:“自从楚哥失踪的消息一出去,来挑事的都没歇过。虽然没出什么大问题,但总这样也是不胜其烦。别处还好,酒吧被条子临检了一次,被搜出了k粉,生意差点就做不下去了。” 看曾白楚没有说话,程函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来的都是些面生的小混混。虽然没有证据,但应该……是北区那位派来的人。” “也就是他,趁我不在搞这些无聊的小名堂。”曾白楚轻哼一声。虽然酒吧也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卖的也不少,可在自己的场里打k,他一向抓得严。一次临检恰好就有人坏了规矩,必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和他作对的人中,李联显然是最没脑子的。别的不说,报警整自己帮派的场子,还想靠追方盈博得老爷子的欢心,两条都恰恰犯了青爷的忌讳。 “朝外面放出风声,就说我受了重伤,一直卧床。让他们再嚣张两天。” 既然小丑要蹦跶,自然得让他们蹦跶个过瘾。跳累了,自然也就露出马脚了。 联合外人坏了自己帮派的生意……李联是穷途末路疯了吗。 H市最繁华的酒吧街、饭店、娱乐场所大部分都在南区,曾白楚手段狠,也一向没什么人敢在他的地盘闹事。西区和东区一位坐镇的是快要金盆洗手的帮派元老,一个是老实巴交的青爷手下的狗,都安安分分没什么想法。妒恨眼红的,自然就是北区的李联。 北区虽然也是H市繁华地段,可那里安置的都是些商务大楼、小区和政府单位,实在没有太多油水可捞。看着南区的日子过得好曾白楚也颇受青爷的器重,难免心下不服。曾白楚比他年轻了好几岁,不过是个白脸后生,比他入帮派也晚。平日却整天板着张脸不懂规矩,以前地位在他之下时就一天到晚一副万叶不沾身的傲气样子,如今居然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李联和曾白楚不和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只是几年下来暗中小打小闹,却从没在曾白楚手下讨得了什么好。其实曾白楚掌握他的把柄不少,若是想要一次扳倒,也已经不是难事。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一个跳梁小丑中和在他和青爷之间。 扳倒方子青,还不是时候…… ☆、第六章 第六章 第二日午休的时候,方盈没有直接下班没去吃饭,而是化起妆来。 谢一北震惊之后,忍不住开始调笑她:“方大小姐不是天生丽质,一向最不屑这些化学香料的么?” “关你什么事。” 不知是腮红还是看错了,方大小姐脸有点红。 谢一北笑笑,无论这个姑娘平时有多干练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贫嘴有多像小孩子,一遇到那个喜欢的人的事情,就只是一个容易脸红容易害羞的女人而已。 “放心吧,好好约会去,医院有我给你罩着呢。” 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曾白楚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明明穿得端庄淑女化着淡妆踩着高跟鞋,可一看到曾白楚,又忍不住还像个小丫头一样轻快地奔了过去。 曾白楚看到她蹦蹦跳跳毫不掩饰的高兴,表情也略微有些松动,帮她拎过包开了车门。 曾白楚的父母都是生意人,在H市曾经也算是显赫一时,所以吃穿衣着上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从小一身上下就是名牌。偏偏曾白楚是个闷葫芦性子,性格也独立,在学校很少与人交往,放学从来是独来独往。 这样的小孩被小混混盯上讹点零花钱,也算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那些小混混没料到的是,这个哑巴似的小孩倒是个狠厉性子,一言不发就开打,下手也极重。几次下来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