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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个一向主动不晓得怕他的人醒来后看到他那种瑟缩了一下的反应,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曾白楚一向最讨厌这种黏黏糊糊的感情关系。别人都说人的性格都是童年的经历所造成的,与父母有很大的关系。他却觉得,自己从记事以来便是如此。 他不喜欢依赖什么人,也不喜欢被依赖。与其说他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倒不如说他对别人的看法毫不关心。感情对他来说,完全是一种可有可无的累赘。他没有体验过,也不觉得今后有什么体验的必要。 当然,很多时候感情会让人做些蠢事。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在道上混的人或者生意人,要的就是坚定的意志力和判断力。一旦被感情所牵动……也就是有了可以利用的弱点。 谢一北这么莫名其妙地总是想要试图进入他的生活里是他无法理解的。不过不同于其他不识相总是想向他要求些什么的女人,谢一北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什么。尽管他对自己有些多余的想法,但至少他还是个医生,关键的时候能顶些用,也不曾做过向他表白索要承诺之类的无聊事。曾白楚也就默许了他留在自己身边。 至于他的两次主动献身,曾白楚却是没有料到的。谢一北身份特殊,他不是没有过怀疑,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当初没杀他,现在还是保持距离越远越好。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白楚却也渐渐改变了主意,谢一北看起来倒像是真的只是单纯地迷恋他。他虽然不缺床伴,不过既然有人送上门来,何有不要之理? 反正他的身体还不错,人也知情知趣,不会给他找什么麻烦。而且又不是女人,不会有怀孕的风险。 回头再问问,看他想要些旁的什么。只要要求不过分,这段关系长期发展下去也不错。 蹲在电视机柜前翻出了药箱找退烧药,箱子里各种瓶瓶罐罐太多,说明书上很多又是长长的看不懂的专业词语。曾白楚索性不耐烦地把药瓶子都丢了回去把药箱收拾好拎到卧室,让他自己来找。 看着谢一北吃完了退烧药又睡下后,曾白楚打了个电话给程函,确定今天没什么事之后,难得有了闲情逸致往客厅一坐,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也许是继承了家族经商的传统,曾白楚在接手了青泽帮后,比起收收管理费保护费做点皮rou生意,他更倾向于将青泽帮往商业方向发展。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帮中许多元老默许了甚至支持了他的篡位的原因之一。 那些老一辈的人物对生生死死早就看淡了,枪林弹雨泥里打滚的生活都过来了,对奢侈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追求。要么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若是有重要的人这些年来也早就保护得密不透风,很难抓到什么把柄。 这样的人除了青泽帮的发展本身,很难再有什么事情能打动他们改变主意了。 方子青虽然是一届草莽英雄杀出了一片天地创下了青泽帮,到底是没有什么管理的经验。虽然这些年来青泽帮也算是地头蛇强权一方,但始终迈不开步,没什么进展。这样的话,虽然没人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些元老们心里也清楚。 不然没有他们的默许和袖手旁观,想要扳倒方子青,还真没那么容易。 最近帮派进行了大清理。几个李联和方子青的心腹都被他好好处理了,虽然被人指责过于严苛,杀鸡儆猴却也是必要的。至少眼下四区一片安宁,帮派运转正常。虽然早就知道漂白从商是个极艰难的过程,实施起来的难度却比他想象中还要大。那些兄弟收保护费做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生意还行,再涉及些别的就是一头雾水。这些日子他大小事务亲力亲为,各区的地盘也不能放松,神经也着实绷得紧。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那个传说中曾是青爷男宠的刀疤脸,不仅身手很好,做生意也很有一套。不仅胃口大吃得下货,海关也打点得很顺利。虽然程函提醒过他很多次这个人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不值得信任,他倒不介意。 对于商人而言,根本没有信任不信任的。在商言商,只谈利润。只要刀疤脸不会违反他们白纸黑字的交易,曾白楚很乐意跟他长期合作下去。 还是这样有予有求的交易关系最简单,最省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知道为什么卡了好久 怎么改都觉得别扭T^T 那啥 H只能这水平了 本来想直接拉灯的- - 弱弱表示大家对我的rou数量和质量都不要报什么期望 真心亚历山大...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谢一北睡得头昏昏沉沉,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水,虽然脑袋还是觉得重重的,却比早上醒来时要好上太多了。一整天都没吃饭,睡着时不觉得,醒来才感觉肚子饿得不行,嘴里却淡得没什么食欲。 汲着拖鞋蹭到了客厅,意料之中,曾白楚不在。谢一北打了个哈欠自暴自弃地想回卧室继续睡到明天早上,却听到了隔壁主卧有敲键盘的声音。 手悬在半空忐忑了一下,谢一北还是落手敲了门。随即里面便传来一声“进来”。 曾白楚正在对着电脑敲打着什么。回过了头来时,鼻子上竟架了副细框的眼镜,让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多了几分斯文。谢一北没见过他这个造型,一时看得竟有点发愣。 “什么事?” 曾白楚看他一直傻乎乎盯着自己的脸,有些微的不耐烦。 谢一北这才反应来:“……那个,你吃晚饭了没?” “没有。” “哦……我今天怕是做不了饭了,订外卖可以吗?” “无所谓。”曾白楚道,“你吃哪家?” “我?”谢一北没想到他还会反问这么一句,受宠若惊,却还是说:“我没胃口,先不吃了。” 曾白楚看了他一眼,顿了几秒,也不知揣摩着什么心思,最后只说了一句:“我做吧。” 谢一北莫名其妙地跟了过去。原来他没听错,曾白楚真的径直去了厨房做饭去了。 熟练地打蛋,拌匀,加水,入锅。看来是要做鸡蛋羹。 曾白楚用刀的样子看起来很是顺手,切葱花的时候菜刀在案板上速度极快地移动着。他的个子很高,肩膀也宽厚,谢一北都担心他的头会不会磕到上面的柜子。他低头切葱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专注,薄薄的衬衫里可以看见绷起的肌rou。站在这厨房里明明有些突兀,却有种奇异的违和的美感。谢一北忍耐着头晕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的侧脸,直到腮帮子都有点酸了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直在看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