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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搭着他肩,语气愈发轻柔,像是在诱哄着迷茫的孩童。 狄孔声音艰涩地重复道。 “……你不一样。” 正因为是同类人,所以也不愿你走上这样的道路。我可以承受他人异样的眼光,也可以接受孤独终老的结局,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弟弟,是我细心呵护的珍宝,无论你是不是长成了强大到足以坦然承受他人恶意的人,我都不会允许让你遭遇这样的经历。我的小离,应该—— “娶一位真心待你的女子,一生平安顺遂,快乐无忧” 秦离笑意变淡。 “所以,哥哥的意思是,要我违背自己的心意和一个女人结婚?” “不……” 秦离打断狄孔的解释,带着很冷淡的笑容继续道:“难道,哥哥想看到的,就是我和一个女人走进礼堂,然后我和她的孩子出生,脆生生地唤你大伯的场景?” 狄孔顺着他的话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时竟也分辨不出这和秦离与另一个陌生男人拉着手站在他面前的场景到底哪个更让他难受些。 看着狄孔的神色随着自己的话一点点黯淡下去,秦离垂着眼帘,掩去眼里的笑意。 终于,狄孔道:“算了,随你心意吧。” 反正有自己好好看着,也不会让不好的男人靠近小离。其实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想把秦离关在家里,不让他和任何其他男人接触。 至于走这条路的艰辛,他自然也不会让秦离尝到。 若是有人没脑子说了什么,不长眼看了什么,手发痒做了什么—— 大不了,封了他们的嘴,剜了他们的眼,剁了他们的爪子就是了。 狄孔眼眸沉沉地如是想—— 由于天色太晚,秦离又在下面喝了几杯酒,此时回去已经不太方便。于是秦离提议反正开了房,干脆在这里住一晚,也省得麻烦。 房间里的床很大,而且十分有弹性,被子柔软得能直接陷下去。 而且布置得非常浪漫,床头柜上有新鲜的玫瑰花瓣摆成的心性,床单也是浓烈的火红色。 看上去像是婚房一般。 但实际上,在这里度过的人大多都只是419。尽管在房间里千般缠绵万般激♂情,但出了这个房间,便又是见面不相识的陌路人。 狄孔作为“一夜”老板,自然知道收拾房间的服务生每天都会换床单,但还是很嫌弃这张不知道多少人滚过的床,打了个电话叫三层的管理过来换了一张新床。 然后亲自铺上雪白的床单,极为细致地将褶皱一一抚平。 而秦离则一直含笑抱手倚着门框,看着换床的人手忙脚乱地将床抬进抬出,然后看着狄孔皱着眉一丝不苟地把床单铺得十分平整。 终于,狄孔直起身子,打量了整张床半晌,才满意地呼出一口气。 随后回头很平静地看向秦离,道:“小离你先休息吧。” “哥哥不和我一起休息吗?” 秦离歪着脑袋看他。 听到这话,狄孔的手指动了动,应了一声,道:“我再去开间房。” “不必了。” 秦离走过去,和他并肩站着看着铺好的床,笑着说。 “到时候开了房间难道哥哥你又要再叫管理换张床吗?这么晚也别折腾了。反正现在这张床也很大,一起睡没问题的。” 见狄孔依然有些犹豫,秦离望向他,语气有些受伤:“难道哥哥你不想和我一起睡吗?” 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睡…… 狄孔脑子里已经被这三个字刷屏了。 抱着香香软软(并没有)的弟弟一起睡觉的渴望终究还是打败了所有顾虑占了上风。 “当然不是。” 狄孔努力掩饰快要从心里飘出来的粉红泡泡,摆出一副正经脸。 秦离摆出屡试不爽的招数,笑得非常灿烂地把狄孔推进了浴室,声音像掺了蜜糖一般甜:“那哥哥你先洗澡吧!”然后迅速关上门,走到外面,拨通了手机—— “你哥哥没把你怎么样吧?……所以你这么轻易地就混过去了?……啧啧啧,竟然连说你几句都没有,果然弟控在弟弟面前从没有底限,不,狄孔他已经不是弟控,是弟奴了!……我?我可能也在上面开个房间吧。嗯,明天见。” 陶夭挂了电话后,一巴掌推开面前近得过分的那张挂着贱兮兮笑容的大脸。 嘴里十分刻薄地道:“您别把您的脸凑这么近好么?伤眼!” 酒保摩挲着双手嬉笑着:“哎哎哎,我当然比不上你的貌美如花,但好歹也有几分小帅啊,你这么说可太伤人了啊。” 陶夭嗤笑道:“我倒没看出你哪儿被伤到了。” 酒保“嘿嘿嘿”笑得很无赖:“那是,咱这颗金刚石心可不是说着玩的……对了,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那小帅哥?” “嗯。” 陶夭往嘴里灌了口酒,漫不经心道。 酒保又试探着问:“我之前还以为你俩是在这认识的呢,看这样子,还有别的交情?” 陶夭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你看出来那我就直说了——” 酒保深深吸了口气。 “把小帅哥带走的大帅哥也是你朋友吧他们两是什么关系啊而且我们经理对那大帅哥很尊敬的样子他不会是我们酒吧的老板吧?” 也亏得他口齿还算清楚,这么一长句没有停顿的话下来陶夭听得还算明白,当即转着酒杯,挑着眉道: “我说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呢……是你搞的鬼吧?” 酒保便倒豆子般把下午的遭遇全倒了下来。 然后摆出副苦瓜脸道:“我都告诉你了,你就给我个明白吧!” 陶夭笑眯眯,十分清晰地说道:“那两帅哥,是兄弟。大帅哥,的确是你们老板。”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酒保还是感到晴天霹雳。 “完了……” 陶夭原本正心情颇好地欣赏酒保的蠢态,肩上突然多了只手。 身后有人欲言又止:“陶夭……” ☆、所谓转变 陶夭扭过头去,见到来人,笑了笑。 “是你啊。” “嗯。” 郑广看着他,没有多说什么。 陶夭瞟了眼再度满血复活一脸八卦盯着他们的酒保,高贵冷艳地挑起嘴角,然后起身拉着郑广的领带直接上楼。 “哎……” 郑广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被走在前面的陶夭扯着领带而不得不躬着身子,跌跌撞撞地跟在陶夭后面,口中连忙道: “等、等等。” 踏上最后一层阶梯,陶夭终于停了下来,勾着嘴角斜睨郑广。 “怎么,来这里不是找我的?” “是,但是……” “那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