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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隐瞒身份接近青之,就是错的。 李总管急了,“七皇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不能留有后患啊。” 赵肃钦沉默不语。 李总管一下子跪在地上,赵肃钦忙伸手去扶,“李老,你别跪。” 李总管眼眶湿润,“七皇子别折煞老奴了,这最后一步,万万不能出错啊。” 赵肃钦松开了扶他的手,咬牙挥袖,“那就让‘他’死了吧。” *** 夜晚,凉风徐徐,白日的燥热被驱散了很多。 楚青之盖着薄被,睡的香甜。 窗外知了的叫声一阵一阵,漆黑的夜空中,只有几颗星星闪烁。 赵肃钦睁开了双眼,手指在少年颈边轻轻一按,少年便沉入更深的梦境里了。 他坐起身来,借着月光,仔仔细细的看着少年的脸。 像是要将他永远刻在心间。 “真想将你一起带走。” 赵肃钦弯下腰,慢慢的抚摸那柔嫩的颈边rou,青之向来怕痒,若是醒着的时候,定是要躲开的。 赵肃钦眼眸一暗,俯身便吻了上去。 少年刚刚洗完澡,身上带着不知名的清香,却极其好闻,乌发柔顺的披散在床上,露出一张秀美昳丽的脸来,乍一看,竟雌雄莫辩。 心浮气躁,却求之不得。 ...... 伺候少年舒服了以后,赵肃钦微微低喘,胸膛起伏不定。 他低头又吻住了那张有些红肿的浅樱色唇瓣,带着凶狠之意,撕咬啃啮,满心的不甘。 ...... 一刻钟后,男人起身离去,消失在斋舍中。 再没回头看一眼。 寂静的斋舍中,少年鸦羽般的睫毛长而卷曲,静谧的睡颜安静而美好,纯白的眉心中间,一朵极其鲜艳的殷红花瓣,若隐若现。 *** 第二天醒来后,楚青之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唔,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身边空无一人。 “咦,容钦呢?” 楚青之自言自语,“不会又出去拿早饭了吧?” 他从床上下来,习惯性的对着梳妆台看了眉心一眼,发现没有显露出殷红印记后,松了口气。 这些天他一直提心吊胆,盖因为点数全部用完了,他竟也买不起隐藏符了,只好慢慢的等着点数增加。 每张隐藏符最少都能用三个月,距离上一次买隐藏符,也不过只过了两个半月,所以楚青之虽然担心,却也并不是很慌乱。 再过十几天,他就应该买的起了。 此时的楚青之却不知道,有时候“催熟”,也会迫使隐藏符失效。 斋舍外忽然传来极其凌乱的脚步声—— 门被忽然推开。 外面站满了窃窃私语的学子,夫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深衣的中年男子。 夫子对深衣中年男子道,“孙仵作,这便是容钦的斋舍了。” 仵作? 楚青之心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夫子转过头来,寻常见到楚青之,定是要和蔼的笑笑的,这次却神情严肃道,“青之小友,请你先出去一下。” 楚青之茫然道,“出去一下?” 斋舍外,学子们的声音渐渐嘈杂了起来—— “舍友死了,他竟然还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楚小少爷也不过是刚醒好吗?” “我就是一说而已,你那么激动干嘛。” “好了好了,吵什么。” ...... 楚青之好像产生了幻听,他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 孙仵作皱了皱眉,夫子刚想说话,外面便有学子大声道,“楚监长来了!” 楚承鹤匆忙赶到,神情憔悴,见到自家弟弟完好无恙后,狠狠的松了口气,大步走过去,将弟弟抱在怀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楚青之见到最亲近的人来了,心中莫名的有了踏实感,他从哥哥的怀里费力的抬起头,问道,“哥哥,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见到那双清澈的眼睛,楚承鹤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知道弟弟心软,怕他承受不了,便轻声哄他,“先回文昌阁,这里太乱了。” 楚青之眼中蓦然掉下泪来。 他颤着嗓音道,“容钦他,是不是......死了?” 楚承鹤不语,沉肃着脸,将楚青之的头扣在怀里,带着他向外走去,“先回文昌阁再说。” 怀中的弟弟没有说话。 楚承鹤却感觉到,胸前的衣襟渐渐湿了。 他心疼的皱眉。 他没和容钦长时间的相处过,因此容钦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学子,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他是青之的舍友。 所以楚承鹤并不伤心,他只是担心自己心软的弟弟受不了。 到了文昌阁。 楚承鹤轻轻拍着楚青之的肩膀,无声的安慰他。 楚青之忽然抬起头,露出两颗红肿的眼,“我不信容钦死了,我要去找他!” 他刚刚一下子被这个消息打懵了,一时没控制住自己,但是仔细想一想,容钦怎么可能会死呢? 楚承鹤叹了口气,轻声道,“容钦的尸体,现在正放在后山的竹屋中。” 楚青之一下子不说话了。 楚承鹤拿了块轻软的帕子,小心的给他擦拭眼泪,徐徐道,“今早凌晨,一个仆役在后山断崖下,发现了容钦的尸体。” “断崖上没有脚步凌乱的痕迹,初步断定是自己跳下去的。” 后山那个断崖,在豫华书院建立的百年间,不知道有多少名学子为了自杀跳过。 豫华书院被誉为天下第一书院,当然课业很重,有时候学业不顺,科举失败跳崖的有;有时候受到欺侮,一时想不开跳崖的,也有。 但是楚青之怎么也没想到,容钦竟也会跳崖。 他昨天还和我开玩笑呢...... 楚青之眼前有些模糊,他吸吸鼻子,“我不信,我要去后山看他。” 那样一个人,怎么会跳崖呢? 楚承鹤犹豫,“要不明天再去吧?” 楚青之的眼睛肿的像个核桃,身体不自知的颤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 楚青之坚定的摇摇头,“不,我就要现在去看。” 他说着,声音忽的哽咽起来,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天气这么热,一两天过去,尸体就腐烂了.....” 楚承鹤无法,便带着楚青之去了后山。 走在路上,楚承鹤忧心忡忡的想,青之实在是太娇气了点,不过是死了个人,便如此伤心难过...... 现在朝势不稳,若是哪一天,父亲和自己都离去了,青之该怎么活下去呢? 在楚承鹤看来,人死如灯灭,伤心悲痛可以,但却不能太过了。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