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耽美小说 - 第八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麻了。

    蔺怀安喘息着亲他,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怀里,白慈叫的越来越响,越来越缠绵,快活的不能再快活,咬着嘴唇无声地射了出来,蔺怀安被他夹的头皮发麻,也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白慈考试后空闲,十二月末尾就随着蔺怀安一路在苏州和南京间辗转,蔺怀安带他出入各种酒店会馆,言语行为体贴温柔,远远看去俨然热恋情侣。

    二人跨年是在苏州的寒山寺听钟,蔺怀安本意是去上海,但白慈想去寒山寺他自然乐得听从。当夜子时钟声一百零八响,辞旧迎新,祈运来年,寺外是老苏州人的锣鼓喧闹,两个人的手藏在暗处,内心虔诚,十指紧扣。

    跨年活动之后,两个人被堵在后半夜的高架上,前后都是看不到边际的车龙。蔺怀安坐在驾驶座,探身凑过来和白慈接吻。

    白慈靠着他,一口一口的被他亲得浑身打颤,手无足措抓住蔺怀安揪着自己的手,握了握,张开指头就往他指缝里塞,很慢,很慢,然后颤抖的攥紧了。

    “阿慈,阿慈……”蔺怀安喟叹着喊他的名字,双目晕眩,情不自禁。

    新年的第一天,蔺怀安被白慈从睡梦中弄醒。

    白慈也不说话,冷肃着一张脸,皱着眉给蔺怀安看手机自动转款记录。

    白慈不是出来卖的,家中不算大富,却也从未动过被人养着的念头。最开始蔺怀安写支票给他,他一时闹不清大少爷的套路,睡醒时智商下线,稀里糊涂的接了。

    白慈感情上其实是个有些被动的人,很多情绪都是后知后觉,这件事也是也是逐渐琢磨出不对劲。他备考时忙,两个人聚少离多,他珍惜着和蔺怀安的一时一刻,也不愿因为这种事分心。但到底心里是存着一份不甘心,觉得自己一腔心意不能这样不明不白,所以才有冬夜赶来苏州城剖白爱意这一出。

    他以为两个人把这事说开了,谁知蔺怀安雷打不动的月初转账不说,还他妈涨价了。

    新年第一天,蔺怀安不用上班,笑着把白慈揉在怀里,暗道他小题大做。这个时候他心疼他还来不及,哪里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吻着他的面颊说着滔滔不绝的甜言蜜语,“给你你就收着,你老公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他抱着白慈,就像抱着一只家养的猫,不知道怎么喜欢好,也不知道怎么心疼好,攥着白慈软绵绵的下身揉捏着,不为挑逗,只是单纯的亲热。白慈被他吻着吻着糊弄了过去了,心知两人经济基础天差地别,蹙了下眉,最终也没说什么。

    只是他俩谁也没想到,这种关系稀里糊涂的维持下去了,虽然各自清楚,但心结到底没解,以至于许多年以后,他们开始频频争吵,这一桩公案就成了彼此手中利刃,一刀一刀往对方心上捅。

    年后考研成绩出来,白慈落榜了。

    出成绩当天,白慈给蔺怀安去了电话,说了分数,又说了一句没戏。

    蔺怀安怔愣的听着,一时无言。

    两个人厮混了一个星期,之后白慈就回到帝都准备复试。白慈很自律,蔺怀安眼里,就算不承认白慈的优秀,却也要承认他的努力,他无法想象,这么聪明又努力的人居然会落榜。

    蔺怀安安慰的话在喉咙里滚了滚,觉得无力,便战战兢兢的咽下,问,“那之后呢,打算做什么?还要考吗?”

    白慈说不知道,还要想想。蔺怀安知道他需要自己消化冷静,他们再亲密,白慈也不需要蔺怀安插手他的生活,替他负责,只好嘱咐道,不要关机,随时联系。

    几天后,白慈告诉蔺怀安打算二战,当时蔺怀安忙得不可开交,接到他电话听他语气如常,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只说备考不急,上半年好好放松,白慈模糊的应着嗯,多余的不肯再说。

    大概是寒山寺的祈福并不管用,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年,开年似乎就埋下了尘翳的伏笔。

    这一年,蔺怀安工作百尺竿头意气风发,白慈三月到五月找了份实习,六月中旬开始又重新扑进了长达半年的备考期。

    白慈毕业,没了学校的床位,想租下一届的继续在学校复习,蔺怀安心疼他为他租下学校附近一室一厅的精装小房子。

    出入图书馆的校园卡消磁失效,校园里又来了一波新鲜面孔,白慈同届同学都在新的环境打拼,或读研深造,或自给自足,唯独他每日形单影只还逗留在校园里。白慈本不想多想,可这些总逼着他难受,同辈压力看似无形,往往却最摧折人。

    他比前一年更努力,更用功,像是被老鹰追着赶的鸟,生怕一个懈怠就有性命之忧。

    蔺怀安也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变成了一个月来一次帝都,可就连这一月一次,白慈分给他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一个月,两个月,短时间尚能挺过来,时间一长,白慈自己只觉得受不住。

    他不改换志愿,也不敢自信这一次一定考得上,每天拼命赌个未知的结果,在鼓励自己中起床,又在打击自己中入睡,翻来覆去,身心俱疲。

    他怕自己绷不住,就这么软弱下去站不起来,他深知蔺怀安可以依靠,可他内心里却恐惧着依靠他,连带着每个月初的转账数字都变得异常刺眼。

    他不敢跟他说,他害怕他在工作中所向披靡的爱人,害怕他的疼宠,害怕他的安慰,害怕他说别努力了,我来养你,你看,你同学们发展最好的半年赚的也没有我一个月给的多。

    白慈有些抗拒社交,一天到晚也说不上几句话,因为自己住,连寝室睡前的聊天消遣也没有了。唯一的联系也就是蔺怀安,白慈把所有语言的热情都投注给他,叫他不要担心,告诉他自己生龙活虎一切都好。

    可是,白慈出轨了。

    在一个特别寻常的周三晚上,在刷题的时候突然爆发。

    白慈出轨对象是个同在备考的学弟,姓秦,他带他回到蔺怀安为他租的小屋,在他和蔺怀安的床上疯狂zuoai。

    他不敢开大灯,床头灯他也嫌亮,他扯过床头上蔺怀安落下的领带蒙住学弟的眼睛,不让他看他,好像这样就没有了负罪感。

    白慈骑在学弟身上上下颠动,那东西进入他身体时,他控制不住,身体涌出欢愉的黏液,生理性泪水止不住的流。他忽然觉得rou体的快乐真是轻浮,只要床技相当,好像是谁忽然没了所谓。

    这场性爱,让这几个月的白慈忽然踏实了土地,又让他觉得悖德的异常,他在这种拉扯下几次高潮,甚至到最后默许了学弟不带套进来,让他爆发在自己身体里。

    事后,学弟跟他靠在床头闲扯,说看不出你这么有钱,这房子租起来不便宜吧。

    白慈眯着眼,娴熟的抽烟,说还成。

    但他心里却明明白白的知道,他的爱人无论是与他同龄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