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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妍给她倒了杯果汁,“去看看吧,ken特别订制的。” “不了,我不敢站露天看。” “怕什么,绝对不会有危险,质量保证。” “我跟你们这些单身贵族不一样,我还得回家养儿子呢。”她笑着起身,周围飘过来几道讶异的目光,显然没想到她有孩子。 文妍也不多做强留,却执意要送送她。对方想跟她说话,裴然也不拒绝,由着她跟来。 掀开门扉正对上方知墨的喉结,他退了一步,似乎不大相信会在这地方遇到裴然,裴然点头一笑,“你好。” 不等他回过神已经率先走出,文妍若无其事,“ken,我送送她。” 方知墨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看看吧,其实她也可以很陌生的说“不好”,原来说起来这么的简单,ken,不只是你一个人会说“你好”。 “你骑自行车过来的?很累吧,要不我开车送送你。” “那哪行,大伙还等着你这个寿星呢,回去吧,我骑车骑惯了。”人与人之间真是奇怪,怎么也想不到她能跟文妍如此闲话家常,彼此都跟没事人似的。 “裴然……”文妍欲言又止,眼底似有深意。 “嗯?”她已经跨上自行车,背后轻了很多,两幅作品都被老前辈带走了。 “……没什么,慢走。”文妍强笑,对她挥了挥手。 “再见。” 望着自行车上的身影渐行渐远,文妍垂下头,话到嘴边哽住无数次,开口才发现这么难,她还没做好说出真相的勇气。 “快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你。”ken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文妍洛洛惊讶,随口道,“你怎么出来了?” “嗯……出来看看你怎么还不进去。” “真的是看我的?” “……”方知墨没有回答,假装没在意,借着音乐声的掩护落寂的走在前面。 这一次文妍没有追上去,突然特别没有勇气追逐ken的脚步,他永远都是那么渴望不可及。 回想曾经,不知天高地厚的她是那么的讨厌他,非常的讨厌,讨厌到如果不是病房前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她就摸进去关掉氧气罐,憋死他才好。因为他知道这个人终将取代自己的位置,取代父亲所有的爱。 是的,父亲不爱她,因为她是他不喜欢的女人生的,无关爱情!mama从小就哭着说有个叫裴如的狐狸精抢了你爸爸。他不爱我们的,如果裴如出现,我们所有人都要被他扫地出门。 从小,文妍就活在对裴如的恐惧中,想象这个女人三头六臂,无所不用其极。她做梦都祈祷这个女人赶紧死了吧,因为她不想和mama流浪街头。 战战兢兢活了二十年,世上终究还是没出现裴如这个人,彷佛就一传说,不足为信,于是她轻松了。 文妍一直自持非常优秀,果然排行老二,可是无论智商还是成绩都远远胜出老大,在文家,完全可以拿来当男儿使用。她庆幸老天听见了自己的诅咒,文海一辈子也休想生儿子。文家终有一天都是她文妍的! 可是方知墨偏偏插足,文妍很清楚,这个人会分享原本属于她的一切,不,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阿乔又傻又冲动,文海在宠她也没用,烂泥扶不上墙,把到手的筹码弄丢了,白白送给她,那她可不能辜负这个机会。二十年了,她韬光养晦,暗藏锋芒,磨刀上阵要与这个男人较量一番,却没等到开展以先输了心,重复傻阿乔的路。 他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可是命运让我们订婚,那就订吧,我不会碰你的。 他还说:我只需要一个高层次的势力做后盾,不会白拿文家一分钱,花一分我就赚一百。 他又说:我不跟你争文家的财产,只赚自己的,其他的一份也不要。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能答应的我都答应。 文妍不信,她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男人了,哪有看着大把大把金钱不要的傻瓜,于是毫不客气的提出条件,多半也是想当场拆穿此人虚伪的面具:好,我要你签订一份放弃文家全部财产继承权的协议书,并在文海死之前全力扶持文家,助我夺得百分之七十股权!文海死后,青山绿水,后会无期。 是的,她要百分之七十,她要掌握文家的一切,和母亲扬眉吐气,踩死站在她们头顶上作威作福的大娘,二娘,三娘………… ken毫不犹豫的签订了,可文妍却后悔了,在未来的很多个日子里她发现自己入戏了。 先前为了博取父亲的信任,她假装自己爱上ken,与他亲密无间,天知道她一靠近男人想吐,她只喜欢女人,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认真了,她想,只有ken才配被她爱。 她喜欢牵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纠缠。 他用戴着订婚戒指的右手握着她的左手,在国内的马路上,用高大的身形护着里面的她,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这是ken的习惯,ken习惯了这样陪伴裴然。 她喜欢烟花,更喜欢亲手放,可是ken每次都不允许,甚至在点燃那一刻会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呢喃,别怕。 她怎么会怕呢? ken,她从小在辰羽那样的圈子里混,她怕什么呀? 你抱的那个人是裴然吧? 晚上对亏了公寓地段高,刚吃过晚饭烟花就成片的飞了进来,凭借视野的优势,灯火辉煌的城市边沿,夹杂着川流不息的江水,升腾一朵朵巨大的烟花。杰米第一次有意识的看到这番景象,吵着要爬上窗台观望。 裴然没办法,只好抱着他站在窗口,隔着防盗窗欣赏,说实话这烟花真是漂亮,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花朵,这得要多少钱呀?站在一个穷人的角度,她实在难以想象此等铺张浪费。 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先是娟子的,她最近工作忙的不可开交,调离手续再一次出故障,明天没法陪她过生日了。 又接了一个是安辰羽的,他气愤道,是哪个混蛋把他放烟花的创意给抢去了,让她稍安勿躁,明天他会帮她过一个比放烟花更烂漫的生日。裴然正色道,我一点也不躁,真的,不用了,真懒得跟你客气,你忙你的。我怕钱砸。 免得他过生日又过来纠缠,她可没那么多精力和金钱陪他玩。 杰米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掰着手指企图数清楚有多少朵花在开放,也试着辨认不同的颜色。 将宝贝困在怀中,裴然安静的陪着他欣赏,不时道,“这个是红色,但很快会变成橘黄色,最后是黑色。” 无论如何的绚烂,每一朵最后都会变成黑色,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说呢,看烟花不如看妈咪栽的韭菜花,花期长,又摸得着,多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