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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当mama坐在街上卖香烟时,你在哪里,文海,告诉我你在哪里! 那个时候的文海正在房产大门外迎接第一人夫人生产。 “安辰羽,求你告诉我文海到底是谁!” “文海就是文海,他是我爸妈的老同学。” “不,我是指他有没有别的名字……”比如叫阿良。 “问这个干嘛?”安辰羽终于感觉到小然的问题出在哪里了,思维还是选择满足她,脱口而出,“小时候我听曾小姐喊过他乳名,不过你可不许喊,要吃巴掌的。”这真的不是危言耸听,在上流社会尊卑有别,等级划分特别严重,敢直呼文海乳名的人五个手指头数的清。 “我不喊,我就是想确定他是不是那个姑父我mama的人。” 安辰羽一怔,镇定道,“阿……阿良。” 阿良,阿良…… 阿良,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嘛!是谁哭着在梦里追逐他。 阿良,我怀孕了,可是你却走了。裴如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回忆停留在第一次的夜晚,阿良甜言蜜语。 阿良到底在她的生命里扮演了何种角色,可望不可即的校草?亲切开朗的师兄?严谨认真的辅导老师?午夜呢喃的情人,还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文海颤抖的从属下手中结果陈旧的照片,这是刚刚从裴然公寓里搜出来的,照片好旧好旧,可是第一眼,他的灵魂告诉他,照片里笑靥如花的女孩就是他今生最刻骨铭心的爱人——裴如。 旁边的男人除了他还会是谁!就算脸部被烟头刻意烫焦,可是那衣服不会变,上面的第三课纽扣是小如刚刚为他缝上的,颜色比其他的略深,他最喜欢留板寸头,说那样有男人味…… 小如巧笑倩兮挽着他而笑,那么单纯可爱。 小如…… 原来你长的这么美。 我终于见到你了,却错过了最美好的时光,如今我已经白发苍苍。 他永远忘不掉自己被父亲绑走的画面,父亲说,如果他不走,就找人糟蹋裴如。男子汉大丈夫长痛不如短痛,一个女人算什么,再痛也不会痛一年,一年后他又是文海,风光正好,人生得意。 在父亲去世之前,文海尽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找不到裴如半点消息,于裴如而言,阿良不要她了,否则即便天涯海角也会寻到她。 她在养他们的女儿,如果女儿死了,阿良就更不会要她,在那样一个保守的社会,裴如以单身mama的身份挣扎着,什么工作都干,男人不敢做的她都敢做,做久了身体吃不消,只剩下风尘这条路,钱多…… 女儿长大了,她却后悔了,后悔爱过这样的男人。她恨这个女儿,想虐待她,可是每每发狠时自己却先锥心刺骨。 纨绔多薄幸。这是她临死前唯一留下的话。那天她以为半死不活的日子还会继续,带着一包农产品进城去卖,中途大巴翻了,翻的那瞬间所有人都在绝望,她却露出了微笑。 世界一片黑暗。 阿良正在与情妇花前月下。 裴如知道,她把阿良当成所有,而阿良只拿她作为人生低谷时一时慰藉的工具,那样的人是不会看上一个穷学生的。 mama的葬礼上,连方汉同也假仁假义的掉了几滴泪,裴然却没有哭,她不哭,她知道mama解脱了! 再也不用浓妆艳抹,抽烟酗酒,再也不用和方汉同那么恶心的男人生活在一起,mama去另一个世界,下辈子做公主。 文海来到乡下的时候正值雨后,保镖寸步不离的跟在身边,还有随行的医生护士,可他不想让人惊扰了小如,便让大伙散去,只由助理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迈向杂草丛生的荒山。 小如在这里睡了十几年,真不容易。 小如的青冢一片荒芜,没有任何祭奠的痕迹,令人惊奇的是坟头竟有一朵白色的花幽幽的绽放,文海突然想起了小如微笑的样子,尽管从未见过,此刻却清晰无比。 噗通一声,苍老的男人跪在了坟边,助理吓得面如土色却半声也不敢吭。 小如啊,这是你对我的惩罚么?让我与女儿擦肩而过,永不相认,只做陌路。 真的好残忍! 为什么我的眼睛现在不瞎,却偏偏瞎在遇到你的岁月? 她很漂亮,长的真像你,我看到她了,很早就看到,我对她不好,小如,你惩罚我吧。 我背弃你,一生都不幸福,小如,我早就得报应了。 当初明明只需花费弹指之力就能让小然和知墨幸福的,为什么他没有那么做!文海痛苦的十指抠进松软的泥土里,他不但没有帮自己的女儿,还害了她……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整个旷野里,所有的花骨朵都在颤颤巍巍的张开,助理揉了揉眼睛,惊讶的合不拢嘴。 阿良,你还记得我牵着你的手从校园走过的路么?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逛动物园么,是我请客,我买的门票,我们分喝一瓶廉价的水,分吃一份冷掉的盒饭,你说等伯父解冻你的账号就给我买花衣服花鞋子,请我吃大餐。 你说你第一次见到我这种大胆的女人,一点也不矜持,居然主动靠近男生。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是我的师兄,我崇拜你,仰慕你,我的人生目标就是你,为了你我要考研我要读博士,我要攀登你所拥有的高峰,与你并肩而战,我要做当代最伟大的艺术家! 阿良,你看,我每次都拿奖学金,我的倒是要推荐我出国。 阿良,我马上就有配得上你的身份了。 阿良,我一时糊涂才那样,快回到我身边吧,我原谅你,如果你再跟别的女人好,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文海忽然觉得喉咙一紧,像是有无数只手卡住了他,他痛苦的脸色青紫,狰狞的扑到在地,助理在第一时间呼喊,人群蜂拥而至。 这是幻觉么? 小如正坐在坟前微笑,向他招手,他几乎能感觉到她伏在耳边轻咬的气息,他说,阿良,买包烟么? “停,停下……”文海的声音微弱的连自己都听不清,只能任人将他抬上了担架,他痛苦的睁大眼睛,别人以为他突发恶疾,可只有他知道,他只是在凝视小如,用为数不多的日子努力的凝视小如,从前,他从未见过她的容颜。这个时候就算有人要将他多岁,他也不会闭眼。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安辰羽揉了揉额头,陷入沉思,目光不禁掠过休息室,小然还没醒? 她已经醒了,正披着安辰羽的外套怔怔的缩在沙发里,胸脯轻轻的起伏,柔顺的让人心疼。 她不难过,一点也不难过。mama也不会难过的,阿良是葱是蒜对她们母女而言毫无意义,没有他,她们一样幸福,其实文妍阿乔才是最可怜的,比她要可怜多了,不管她们愿不愿意,都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