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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的白贺炜这根针扎了一下,一下子就放空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失败,甚至形象上可能会让人觉得猥琐,奇怪的是,这种自卑在他和林清见面时竟然丝毫都没有产生。 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是。在喜欢的人的面前,不能表现出最好的一面,这是多么悲伤的事啊。 郑亦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李大为先看见了他,喊了他一声。白贺炜的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郑亦恨不得把自己当做个鸵鸟埋起来,可该来的躲也躲不过,他慢慢走过去,跟李大为打招呼说:“李镇长,不好意思,来晚了。” 李大为在区里领导的面前自然不会责备下属,而是笑呵呵对郑亦说:“郑亦,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咱们区森林派出所新来的所长,白贺炜白所长;白所长,这是我们常春镇的林业站站长,他叫郑亦,小伙子很负责任,很任干的。” 郑亦抬起头,和白贺炜对视,白贺炜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似乎是在打量他,那神色有些复杂,郑亦无法分辨白贺炜此刻在想什么。郑亦那句“白所长其实是我学长,我们很早就认识”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白贺炜却开了口:“郑站长,你好。”然后伸出右手,玩味的看着郑亦,等着郑亦握上来。 郑亦紧张的满手心都是汗,虽然白贺炜装作不认识他这点让他非常失望,可这个场合不是用来认亲的,于是不经意的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握住了白贺炜的那双略微有些冰凉的手。 他们牵过手,还是那种熟悉的触感,只不过这些年未见,郑亦还来不及细品其中的变化,白贺炜便把手给抽了回去,分离时,指尖相处的瞬间,一股若有似无的触电感顺着胳膊传递到心口,郑亦睁大眼睛看着白贺炜,白贺炜对他笑了笑,这笑容陌生而又显得过于公式化。 李大为自然不会发现他们俩之间产生的暗涌,唱歌一样的声音响在了郑亦的耳边:“郑亦,我让吴平和丁明双分别带了一队人上去了,一会儿你也上去,按照他们吕文明站长的要求扑救就行了。”说话间,递给郑亦一部对讲机,“电台都对好了,咱们是来帮忙的,别反客为主了。” 李大为话里话外告诉郑亦要掌握好的度,郑亦心下了然,说:“行,我知道了。”然后接过对讲机,意味深长的看了白贺炜一眼,转身上山了。 沿着主干道上山,一路上分出来四、五条岔路,郑亦通过对讲机跟吴平联系上了,获得了他们扑火队员的位置,他抬头往山顶上看,突兀的岩石缝隙间长着几棵粗壮的松树,下面便是枯黄色的干草,从西面烧上去的火冒出半人高的火焰,几个森防队员背着灭火机正在用风筒对着火的底部吹,可是并不见什么作用,随时变化的风向将使得火变幻莫测、难以捉摸,就在郑亦上山的过程中,火好像更大了。 电台中不停传出丁家堡镇林业站长吕文明的声音,不知道他站在哪儿指挥,粗哑的声音带着万分的焦躁。 这根本不行,指挥的人都慌了,负责扑救的队员怎么可能稳定。郑亦刚想和他说两句话,可是想想自己刚来,对整个形势并不了解,于是作罢。他快步赶到自己部队的范围内,这是一个朝南的陡坡,坡上分散长着一些杨树,地上地被物多是杂草和枯叶,视线非常好,情势不算危急。可是从镇里过来的十个护林员却四散到各处,试图每人控制几处火点,可终究火势不够稳定,这边刚灭,那边复燃,情况非常危急。 郑亦站在坡顶,打开对讲机对吴平说:“吴平,你们别分散行动,三个人一组攻一个火点,确保这个灭了,再去灭下一个,背水的队员灵活一点跟进。” 也不知道为什么,命令下了出去,人并没有行动,是电台的问题吗?郑亦找了条路从坡顶下来,走到吴平身边,才发现他没带对讲机。 郑亦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句:“吴平,你的对讲机呢?” 吴平看见他先是一惊,然后不好意思地说:“站长,你来了,我对讲机昨天忘记充电了。刚才我用老丁的跟你联系的,这会儿我还他了。” 郑亦叹了一口气,又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吴平这才按照命令带着人去扑救了。既然下来了,郑亦就准备近距离指挥,他站里的扑火队员虽然都是镇里的农民,可身体素质还算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经验丰富的他们,对付这个火情还是绰绰有余的。 经过他在坡顶观察,按照他的方案,起火点的数量在队员的围拢下慢慢减少,战果是喜人的,虽然过程一直是他扯着嗓子喊的,可也比他刚到的时候这群人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扑强。 风力灭火机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巨大的风力吹起一阵阵烟尘,郑亦没有救火队员那般专业的保护措施,他见情况稳定,便寻了处视野开阔的地方观战指挥。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奋战,火情逐渐稳定,刚上山时山顶上的火也都灭了,赶来救援的大部队陆续撤离,只留下丁家堡镇自己的扑火队员留下沿路扫尾。 郑亦习惯性的让自己的队员先下山修整,他跟在后面,走到半路却被吕文明给叫住了。 ============== 感谢大家给我投海星,请继续保持不要停! 第11章 白贺炜刚到北城区森林公安派出所任职才一个星期,所里的人事关系和业务刚刚熟悉好,还没来得及到北城区所辖的各个乡镇混脸熟,丁家堡镇就着了场火给他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了第一把。这真是在给他上眼药,可换个角度想想,他正好也趁这次机会看看北城区各乡镇的森防队员素质以及救火力量。接到火警,他不由分说便带着负责森防办业务的方伟洲和一组森防队员赶到丁家堡镇。 白贺炜之前一直在市局,对北城区的各个乡镇只是有粗浅的了解,如今到了基层,再对所辖区域的乡镇一知半解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路上,白贺炜问了方伟洲关于丁家堡镇的情况,方伟洲这个人是派出所的老油条了,跟教导员钱兵关系密切,话是说一半留一半,简单的说了下情况,便不愿意深入详谈。白贺炜见他不多说,也不深问,毕竟自己属于空降兵,人家对自己有所隐瞒实属正常,虽然过去也有交往,可如今变成直属领导性质也不一样了。过早树敌,会对以后工作造成麻烦。 他们到了着火的山泉庙北山,一股子熟悉的烟味扑鼻而来,冲天的火苗映入眼帘,丁家堡主管农林的副镇长赶紧迎了上来,听说他是新上任的所长,热络的情感几乎压过了自家门口正着着火的焦急。白贺炜简单了解了情况,又问了问放火的人是不是抓着了,便拿着望远镜往山上看。 只有自己看过了才会对火情有所了解,他把带来的森防队员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