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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有什么神功吗?还是长着翅膀能飞?”,杨广已经很久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在他弄砸告白后,他们连话都不说了。“麻烦你了。”,他无意瞟到李煜衣服上有一块糊开的血渍,“那是我弄得吗?”“是啊,本来就一小点,被你一擦,弄得越来越大。”,李煜顿了一下,“还没擦完,就倒了,和你说话也不回答,我以为你死了。” 有很多瞬间,他真的以为他死了,他已亲眼见证过一次死亡,花了这么多年时间才化解了那么一点痛苦,若是杨广在他眼前就这么消失不见,他也许一生都要被困在那句词里,再难解脱,“杨广,你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如果你给我权利来影响你的生命,我想你一直活着,你明白吗?” 李煜难以抑制的流露出悲伤,他所要做出的不是判断,不是选择,感情不是说改就改,说变就变,它存在,是人心间法则,无法扭转,要如何去劝说自己不喜欢他,他做不到。 “嗯。我明白。你说人要积极地活嘛,我都记得。”,杨广交缠地握住他的手,忍住嘴角破皮的疼痛,朝他笑了起来。 第49章 第 49 章 李煜盛了一碗泡饭给他端过来,他其实除了做rou菜别的都不是很擅长,还有些饭没煮散,黏作一堆。杨广一点也不在意,嘴角破了的地方碰到都感觉不到疼,他满心满眼就只有一个李煜,问他是不是不好吃,他就只会憨笑说,“好吃,好吃。” “我看你是味觉失灵。”,他看一眼手表已经将近十二点,把碗收拾了,回来拿上衣服要走,杨广就一直坐着看他忙前忙后,“不留下一起跨年吗?”实在是发生太多事情,他都忘记这一茬了,杨广这么说起,才又坐下来。 他慢慢将手挪过去,牵起李煜的,将他五指紧紧拢在手心里,“啊,真是遇到好事了。”“被打得半死不活也算是好事。”,李煜倒也不作为,由他握着手。“福祸相依嘛。”,他笑笑,“都不知道今晚要不要睡觉,起来发现是一场梦就不好了。”李煜看他,将手翻过来,反握住他的,“睡吧。” 之后两天杨广唯一做的就是装废人,常喊这痛那痛的,不愿意自己喝水吃饭,要李煜喂他,有时候戏演的太过,李煜会不睬他,闹过一阵,他自己觉得没意思就不扮了。“你假放完了要去上课吗?”,他虽表面上不搭理杨广胡闹,实则还是担心他伤势。 “当然要去了,你都好久没和人家一块上学。”,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用这种娇滴滴语气,李煜听见就起一身鸡皮疙瘩,冷冷盯着他瞧,怀疑他就是故意恶心自己。杨广知道他不喜欢,就是爱惹他,“真的很久,你连话都不和我说,我想是完了,还想过索性搬家转学,你这辈子都看不着我,或许能好一点。”“也,没有很久,才几天。”,他想起前几天的事,现在觉得幼稚又尴尬。 “我却觉得很久。现在好了,又可以一起去上学了。”,他从没有这么盼望过去学校,和喜欢的人一起在街上走,恨不得明天就开学。 江都见他们和好也是开心,只是杨广脸上挂彩严重,她关心道,“怎么打成这样,你不是去道歉,不会是李煜打得吧。”“怎么可能,他才不会打我,最多骂我两下。”,他一脸快活样子,配上青紫伤痕,有点恐怖,江都念了两句那就好。 李煜接水回来,给杨广也倒了一杯,他嘻笑着把杯子捧在怀里,就是不喝。“快喝,不然我就拿去倒掉。”,他这才喝了两口。杨广就这么黏着他上完了这学期的课,终于到放寒假。“这次还能和上个暑假一样来我家玩吗?”“要去画画还要补别的。”,杨广撇撇嘴,垂头丧气地说,“那我就一个人了。” “你不是要去练体育。”,李煜还记得他说去学体育的事。“噢,对,我爸说要给我找教练来着,我给忘了,那我们可以一起去上课了。”,他复又开心起来。这人连去哪儿训练都不知道,怎么就已经开始想一起补课的事,但省的他又委屈,李煜就没说出来扫兴。 他还是一样的规律,时间安排地满满当当,作业,画画,上课,中午偶尔去杨广家里烧rou吃。他买了词汇手册,一大早还会在阳台念英语,背高三才要求的单词。这天才背到第二行,外面就吵个不停,他原以为是杨广又在作些什么,打开门却是他们一家三口齐齐站着。 第50章 第 50 章 三个人见他都愣住,李煜最先反应过来,朝他爸妈打了招呼,他爸爸回了,对李知遥讲,“回去说,别在这丢脸。”“你做了些什么,倒嫌我丢脸。”,她本气不过要讲上两句,但也不想阿广在他同学面前难堪,就背过身去。 “杨广,昨天那道不会的题,我想出来了,你要过来听吗?”,他点点头,穿过那对怨偶,走到了李煜身边。自然是没什么题的,他坐在李煜家的沙发,看着窗外发呆,李煜倒了杯热水塞在他手里,也朝窗外看,“下雪了。” 飘飘荡荡的初雪,他们俩走到阳台上,打开窗,冷空气一下灌进来,“怎么回事,你愿意讲吗?”“还能怎么回事,吵来吵去,不就是为了钱,为了我。”,他低下头,有一小片雪落在他衣袖上,迅速洇开。 他爸爸来找他是为了体育生的事情,想来问问他想法,是要在这边找,还是去市里。还没进门,正巧碰见回来的李知遥,她本就多疑,听了只字片语就以为他是来把儿子带走,当即就把杨广护在身后,“你又想怎么样,把儿子带走?” 杨广爸爸本无此意,可被她这样骂骂咧咧的一激,忍不住说,“是又怎么样,上次我说过了吧,你再借钱,我就把阿广带走。”李知遥一时理亏,回答不上,倒是杨广问她,“妈,你怎么又去借钱!借了多少,什么时候借的?”杨广向着他爸爸本是她一块心病,如今他语气里又是这样责怪,她便受不了了,“我哪里去借钱,只是赌了就会输,输给人家了,我也不是不给,也写了欠条了。” “你拿什么还?”“我有工作。”,她嚷道。“赚得有输得多吗?”,他爸爸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我帮你还了,但阿广要和我一块。”李知遥怒不可遏,死死拽住杨广,“我已经很少去打牌了,欠的也不多,很快就能还上,不用你管。”他们正吵得不可开交时,李煜出来了。 雪积在路上,不一会楼下的小道变成白色,行人走来走去,又变得灰白。杨广端着那杯早就凉透的水,看着纷纷的雪,对李煜说,“我觉得我的人生就和这条路一样。” “开始是白的,然后我妈走上来,接着是我爸,又有许许多多的人走过,最后连我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