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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王的皇侄。”夜半,相府的后花园中,陆明持对宁允缜道。 握着酒盏的手止不住颤抖,朝堂上杀伐决断执掌生死的帝王此时不过弱冠之龄,始终刻意绷起不露半点声色的面孔一点一点崩溃,落下一滴怆然泪。 对面,总是端肃严正的丞相缓缓放柔了脸色,悄悄为他将酒斟满。 是夜,相府的昙花缀满枝头。 昌庆七年,大宁朝江河澄清,百官臣服。可还是不尽兴,小小的宫闱做不了他大展拳脚的登龙台。 宁允缜看着边关急报,嘴角边勾起一丝开怀的笑:“朕自小习武,却还未见过沙场风光。” 日理万机的丞相闻讯,急急赶来:“兹事体大,望陛下慎重。” 伏在阶前的身躯一如初见时瘦弱。 眉目飞扬的年轻天子正是踌躇满怀,一般的年纪,丞相却不明白他的凌云志。宁允缜莫名有些懊恼。 终究,“北方蛮族不开教化,狼子野心,妄图染指我大宁江山……”明晃晃的圣旨即刻就传遍了天下,吾皇要御驾亲征了!欢呼四起,三呼万岁声似要把天空震碎一块下来。 城门前,百官列道。马背上的宁允缜回过头,锃亮的铠甲发出叮当的撞击声,一片凛凛的甲光里看到正抬头看向自己的陆明持,一双沉沉的黑瞳盛满心忧。他面冷心软的丞相呀…… “此去,朝中大小事务尽托爱卿。”许是战鼓太过雄壮,或是风声太过远大,喉头竟有些哽咽。 战火连绵,万两黄金不抵一纸短笺。有人接到家信,高兴得手舞足蹈,通红的篝火映出一张兴奋的笑脸。边关的圆月下,宁允缜升起几分惆怅。 闻听边关大捷,陆明持暗地里长舒一口气,捷报一折再折小心藏进袖内。 当初启程,杨花似飞雪,而今凯旋,飞雪似杨花。马上那人依旧眉目飞扬,壮志凌云。 “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我大宁朝必定千世万世根基永固。” 开始有人语焉不详地来刺探,大臣们小心翼翼地跪倒在玉阶前意有所指:“吾皇文成武德,天下归心。只是……若再有皇嗣,我大宁皇朝必定基业稳固,不可撼摇。” 慢慢地,有人开始一本正经地来上奏折,请吾皇立后。 再后来,奏折越积越多。老臣们面露忧色,欲言又止者有之,慷慨陈辞者也不少。 宁允缜推翻了书桌恶狠狠地把他们打量个遍:“朕就是不立后,你们能将我怎样!” 三朝元老气得半月不上朝。 朝野上下的哀叹声里,始终静默地丞相出现在了御书房里:“陈氏之女容貌殊丽,贤淑聪慧,堪当国母重任。” 那是众臣公推的人选,德容兼备,叫人挑不出半点错。 宁允缜猛地冲上前,拽起他的胳膊将他狠狠压在书桌之上。 自小相伴的身体从没有如此贴近过,甚至能看到他轻颤的眼睑。掌下的手臂依旧是比自己细弱,文雅秀气的脸隐隐透着倨傲。 “若要江山永固,皇嗣必不可少。” 宁允缜看着他强自镇定的脸,满腔怒气里升起诸般不甘愿,慢慢俯下身,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里:“朕、朕去他的江山永固!” “陛下您是明德之君。”丞相的声音很轻,仿佛一声叹息,“家中也在催我成亲呢。” “你说过,你要做比太祖皇帝更好的皇帝。” 偌大的书房里,遍地狼籍。宁允缜紧紧地抱着他的丞相。 昌庆十二年,宁允缜立陈氏之女为后,举国欢庆,京中烟花照亮城外数里。 无人知晓,当夜,曾有人在宫墙外呆立许久,璀璨烟花映照出一张落寞的面孔。 更无人知晓,一年后,陆明持成婚时,大宁皇朝万人之上的天子曾在相府花园内枯坐一夜。 御书房中的烛火依旧通明到天晓,只是再不见窗纸上那个文雅秀气的身影。 昌庆十五年,皇家喜得麟儿,皇后陈氏一举诞下太子宁熙仲。三年后,宁允缜再度得子,便是后来的宁熙烨。同年,相府长公子陆恒修出世。 时间回到当年,两个少年意气风发: “我要做比太祖皇帝更圣明的天子!” “那我就做比太祖皇帝的丞相更贤德的丞相!” 明君与贤相并存的时代,四族来朝,天下归一。 四岁的宁熙烨强拉着相府公子的手说,要讨来做媳妇。 满堂大笑。 觥筹交错中,宁允缜不经意地握起陆明持的手:“爱卿,我们结亲了呢。” 心酸多过玩笑。 当年也曾这样上前一步来执你的手,掌心一路自肩膀滑到手腕。悠悠二十载岁月一晃仿佛白驹过隙,御书房中一个拥抱,席间一次偷偷的握手,只此,再无其他。 昌庆三十二年早春,一代贤相陆明持逝世。宁允缜改年号怀明。一世情感纠结于心,史书上凝结成简简单单两个字,就写在宁允缜的名字旁边。即使,宁氏皇朝不在;即使,沧海桑田。 -完- 庸君番外之罢朝 夜半,万籁俱静,cao劳了一天的宫女太监们倚着宫门,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巡夜的侍卫提着灯笼刚刚从门前经过。寝宫里的烛火还亮着,隔着窗户纸透出昏昏黄黄的光芒。 「嗯……你……慢、慢些……哈……啊啊啊……」细碎的呻吟声穿过门缝,散落到了夜风里,不自觉地让还没睡安稳的小宫女红了脸。一阵急促地喘息过后,烧得只剩短短一截的蜡烛摇摇晃晃地灭了,宁熙烨心满意足地搂着被他折腾了大半夜的丞相贼兮兮地笑:「这就不行了?」 陆恒修喘着气不说话,扭过头狠狠瞪他一眼,眼角微微泛着红,眸子里水盈盈的,唇角边还挂着深吻时被拖出的银丝,看得宁熙烨下腹又是一热,刚平息下去的东西,慢慢地竟然又抬了头:「小修,朕还想要……」 堂堂一个皇帝,坐拥天下,统率百官,亏他还能摆出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被急急召来议事却连议的是什么事都还没弄明白就被推倒在龙榻上的丞相瞬间有了种想把他掐死在床上的冲动:「明天还有早朝。」 丞相的口气生硬得像块铁板,精神奕奕的皇帝和他脸贴着脸,咬着耳朵慢慢磨:「不上朝就行了。」低低的笑声裹满是算计。 不上朝,多好。自打坐上龙椅,宁熙烨的人生就只剩下了两个目标:陆恒修、不上朝。不上朝就不用接奏折,没有奏折就可以不用在御书房里坐着,不在御书房里坐着就可以去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