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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的意识相当于win系统;而潜意识,相当于最基础的dos系统。win系统设定崩溃,很容易改回来,但是dos系统出问题,win一定崩溃改不回来。 班布就是在dos系统里面动手脚,弄不好整个光脑会变砖头。光脑变砖头,实在修不好买个新的也就是了,人脑变砖头,那可不是随便能搞得定的事,谁知道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而且潜意识互动,就是联动,两个人弄不好同时变植物,这也太危险了。 米兰忧心忡忡。 “以后不会了。我们精神力已经绑定,你可以监督。” “潜意识互动造成精神力绑定?”米兰根据逻辑,迅速提出这种可能性。 “互动嘛,互动得太深刻,我们对彼此的精神力有了互融。”班布说,“这种情况我以前从来没有预料过。你过来的时候,我正在跟海格力斯统计数据。” 其实他和米兰是同时醒来的,之所以班布看起来还在“睡”,他在和海格力斯对话。 不过对话中途,被米兰的吻打断而已。 班布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重色轻友”,毅然断开连接,投身接吻行列。 海格力斯并没有因对话中途被打断而感到不高兴,相反,班布一切断对话,他就得意洋洋,在班布光脑里面蹦跶来蹦跶去:“看吧看吧看吧,我说对啦说对啦!你们就是一对儿啦一对儿!” “记得一会可怜点儿。”班布在“百忙”之中回复。 可怜点儿?这就是海格力斯“负晶请罪”的原因。 班布切换窗口,给米兰看报表。 “这些梦啊……”米兰长长吐出口气,总算认可了现实,“还好梦里的事没有真实发生。” ——不是真的?否认?否定? 那可不行。 班布一秒变得严肃,开口纠正:“不对。即使之前都是虚构的梦境,但其发展及结果均为双方潜意识的真实表达,所以,米兰,我们是伴侣,你不能否认这个。” “我绝对不会否认这个。”米兰笑眯眯捧着班布的脸,亲他额头,“事实上,你和我表白的时候,我快乐得都要飞起。我感到幸运的地方在于,你不是条吃人的rou蜥,仅此而已。” “当然不是。”班布回答。还好米兰说他“不是个什么”,他确实不是rou蜥。如果米兰问他究竟“是个什么”,他就麻烦了,得启动应急备案。 不过眼前这一关,应该算过去了吧? 班布有点体会到了所谓“心虚”的感觉。 他说的是实话,不过,没有完全说实话。确实海格力斯把他们毫无防备地拉进了梦境,确实他们的精神力进行了绑定。 但是别的方面,就…… 这一切的开端,源自于那台勘梦机。 班布亲身上阵的第一次,把勘梦机给烧了。 第二次,他压低自己的层级,做出普通十四岁少年的设定,然而勘梦机的结论中仍然有百分之五的乱码。不属于星际通用语,他将之按自己的算法进行解读,得出的结论和海格力斯的潜意识反应一样。 海格力斯的潜意识是——孤独。 班布的潜意识,也是。 虽然他可以融入各种文明社会,度过一生又一生,但那些只是任务,身为观察者的任务。而真正意义上的同伴……散落在各个位面,从不相互联系。 其实,他很孤独。 勘梦机能发现他隐藏在重重叠叠各种波段后面的、真正的心思,证明这是一台超前于时代的仪器,就因为此,班布将人类社会的智慧级别调高了0.1个百分点——这是题外话。 孤独的人,会不自觉地想要寻求陪伴。 名义上说他陪着米兰,何尝不是想让米兰陪着他?可是米兰的寿命有限,在短暂的陪伴过后,又将会是长久的分离与回忆。加上海格力斯在一旁煽风点火,班布确实有在考虑和米兰结成伴侣的可行性。 问题在于,米兰是他的观察对象。观察者和观察对象发生关系,完全违背了工作守则。 尤其是,他在米兰的梦境里,看到对方的执着。 米兰内心想法不可考,但是那几场梦直接诱发了米兰对于双方关系的重新审视和定位。 当班布发现,那几个梦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时候,尤其在最后那个长梦里,米兰最深处的愿望看起来,就像一块大大的蛋糕,美味可口,喷香诱人的时候,他动摇了。 该怎么办? 班布首先想到的就是以彻底离开这个世界的方式,转移米兰的视线。 但他着手准备自己一场急病或者一场意外,彻底离开人类视线的同时,他也想到了米兰的执着,必须参考进去。 人类的寿命是两百岁,没有时间回溯功能,他不能浪费米兰的时间。 节省时间的方式,莫过于梦境。 班布作出决定——他吃过勘梦机,利用勘梦机的原理,构建一个梦境,将米兰和他同时拉入,进行互动。 嗯,不得不说,他用海量的资料改进了勘梦机。之前米兰的梦境,跳跃式片段较多,对于细节方面塑造得并不精确。班布制作而非引导的这场梦境,相对而言就非常详细了。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尝试。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未满法定婚龄 班布费尽心思编造出一个梦。 是的,确实“费尽心思”。为了把这个梦编织得真实,他足足消耗了三个月时间,根据现实,模拟出各种细节,完全仿真。 ——仿真到班布本人也认为那些事情真正发生过,仿真到米兰都不确定现在究竟有没有醒过来。 当然,除了这一点瑕疵以外,结果显而易见且喜闻乐见。 班布比米兰更早一步意识到这是个梦境,就在他吃过米兰之后,恍然大悟,将错就错进行着梦境的下半部分。 如果仅仅是为了考察他“死亡”后,米兰的承受力,这个梦并不会很长。 班布的目的并不单纯,他还有第二个需求:考察自己的真实想法。 ——米兰能不能做他的唯一,他们能不能分离,分离之后各自都能不能过得很好。 在他自己被“杀死”的时候,他和米兰的梦境有所不同。 他离开了米兰,离开了人类社会,进入另外一个文明并成功融入进去。一开始的半年,他很想念米兰,后来,思念慢慢淡化,不知不觉,米兰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就像个陌生人。 或者说,出于观察者的惰性,写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