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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早知道魏临风会因我而死,我宁可不要报仇了!”苗罂用力地摇头,他眼泪婆娑地看着教主:“你是神通广大的教主,你一定有办法救活魏临风的对不对?” “只可惜,晚了。”教主从他手中一把拿过镇魂双铃,毫不留情地抬脚就走。 “不、不……”苗罂抓着他裤脚的手被甩开,他趴在地上伸长手来想要继续挽留却也毫无作用,教主的背影渐行渐远。 沉默了一会儿,苗罂改变了苦苦哀求的可怜语气,他擦干眼泪站起身来,眼神变得十分坚决: “站住!” “教主,如果你现在就走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什么意思?——”教主疑惑地回头。 苗罂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他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他,等待着教主自己发觉。 “是你给我的那药!”稍加思索,教主就明白过来了。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脉搏的跳动越来越慢了?”原来苗罂为了以防万一,还留了个后手。 “……”教主马上把手搭在手腕上感受了一会儿,果真如此。 “看来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呢。如果没有我的解药,你不出一日之内就会因心跳衰竭而亡。” 苗罂嘴角勾起了一个狠狠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教主像刀子一样的阴翳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扫动,像是把他凌迟了千万遍。 这次苗罂并未被吓退,他神情坚毅地定定望着教主,两人眼神上的较量仿佛过了几个春秋。 “好,你有什么要求?”教主终于妥协。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救活魏临风!” 苗罂指着地上的魏临风,给出了斩钉截铁的要求。 “哈哈哈,你可知道救活魏临风的代价?”教主讽刺地大笑,继续说道:“是,我是有办法救活魏临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体内还有当初我给他下的金丝蛊……哦、不,是你下的醉心蛊给他吊着一口气。” 教主走过去捏住魏临风的脸左右看了一下。 “你这醉心蛊吞吃了我的金丝蛊,本来是如同蛊王般的存在,只可惜宿主身死,它也奄奄一息得只剩一口气了。要最大化激活它的药性以达到修复宿主身体的效果,目前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苗罂满脸焦急的神情。 教主转过头来看向他,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那就是你体内的母蛊。你需要喂他喝下你半身的血,并且把母蛊渡给他。让蛊王和母蛊在他体内结合,激活修复rou体,这样他才能起死回生。同时,你给他下的醉心蛊便因此破解了,而且你也只剩下半条命了。你当真愿意这样做?” “我愿意!”苗罂丝毫没有犹豫地说。 教主这才皱了一下眉头,用不再轻蔑的眼神打量了他一会儿: “你……难道真的爱上他了?” “是的!我爱他!” 苗罂竟然出口承认了。他也没想过自己会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这一刻在生死之间,他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心,是的,他爱魏临风。 教主难以理解地摇摇头,退开半步开始以口传授救命大法。苗罂按照教主的指示,用力地割开自己的手腕,贴在魏临风的嘴上,把娟娟流出的血液倒进他的嘴里。教主站在他的身后,用手抵住他的后背,催动内力引导他体内的母蛊出来。 苗罂感觉自己的生命力也在随着流出的血液而流走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冷,越来越无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苗罂的脸色早已经苍白无比,原本粉嫩的嘴唇现在是毫无血色的,他开始感觉到天旋地转,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最后在他坚持不住昏过去之前,他看着魏临风紧闭的双眼,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欠你的我还给你了。” 说完眼前一黑,他便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 …… … 38 三个月后 太阴行宫内,庭院中。 苗罂坐在一棵桃花树下伸出手来,他凝望着落在他指尖的一片桃花瓣在出神。他想起了在魏临风的院子里也有这么一棵桃花树…… 那日昏迷之后,阴阳教的教主并没有违背他们的约定,把母蛊渡给魏临风之后就留他在原地自我修复。并且把当时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的苗罂给带回了阴阳教的太阴行宫,派人给他治疗,留他下来好好的休养。然而,更奇怪的是,那日之后教主没有继续他们的复仇行动,他只带走了镇魂双铃(顺便带走苗罂),没有杀死空峒派里的任何一个人。 苗罂给教主下的“毒”不到半日就自行解了,其实那并非什么“毒”,也没有所谓的“解药”。只是苗罂在里面添加了一点能让脉搏跳动减慢的药材而已。他如果真有毒死教主的能力,早就下手了。那日情况紧迫,苗罂情急之下心生一计唬了教主一把,没想到也真“唬”成功了。 教主在把苗罂救回来后也回味过来了,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百毒不侵”的体质。不过,他并没有以此来责难苗罂。相反,他挺欣赏苗罂的。教主原本以为苗罂是像他那样冷血无情的人,没想到苗罂竟是如此有情有义、有血有泪,他肯为爱付出、为爱牺牲,明明实力弱小却敢面对比他强大得多的自己。这些是他所没有的,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有的能力…… 教主经过半山亭时就看到了庭院中坐在桃花树下的苗罂,他悠闲地踱步过去。发现苗罂在呆呆地看着手上的桃花瓣,神情落寞。 他轻笑一下,用手上的折扇轻轻地敲了敲苗罂的额头: “小罂罂~又在想你的情郎了?” “……”苗罂回过神来看他一眼,并没有说话,眼神依然空落落的。 “唉。你又何必,你不是不知道醉心蛊解了之后的情况。”教主不请自来地坐在他旁边,打开折扇摇了摇继续说: “放心好了,我确认过了。你那个情郎现在活蹦乱跳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好得很。只是不记得你了而已。” “是啊……我该高兴,他还活着。”苗罂露出一个苦笑。 他该高兴吗?魏临风不再记得与他之间的往事,他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魏掌门,他却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苗罂了。两人即使再见面,也形同陌路。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是他亲手把两人之间的情缘给斩断的,一切的因果都是他栽下的,所以理所当然的这苦果也会由他来偿。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听我的手下说,最近空峒派与秀女门走得挺近的,两家似乎有意撮合魏临风与秀女门门主的女儿联姻。那个号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