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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 这个时候出现任务,逼得齐砚别无选择。 要完成进程一的广告,就必须接下这份工作。 齐砚只好将合同仔细看了一遍,待遇方面比起上辈子差了很多。这也可以理解,上次唐钺是为了哄人开心,等于直接将白色城堡交给他折腾。 这一次显然是在商言商,而且有第三方星辉无限加入,条款截然不同,但也是经过谈判后,彼此认可的交易。 两年独家代言六百万,意味着齐砚这两年不能再接别的代言和广告。对一个出道才一年的新人来说,已经是非常丰厚的身价。 齐砚看完就签了字,甚至惊讶于自己的平静。等他从最初的慌乱失措中平静下来以后,一切都尘埃落定。 甘学理女士五十出头,雍容富态,颇有点贵妇的气质。这时候和唐钺谈笑晏晏,仿佛两个公司交好了许多年似的。 齐砚佩服地看着商人们的精湛表演,好在唐钺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告辞后带着下属们走了,也并没有对他表现出额外的兴趣。 这让齐砚松了口气,注意力就落在了他的助理身上。没记错的话……那青年叫欧阳帆? 那可是个让他头疼了许久的醋坛子,一边狂热地眷恋唐钺,一边明里暗里给他使了不少绊子。后来不知不觉就消失了,听说是因为搞砸了唐钺好几个重要任务。 现在那青年却一脸祥和,察觉到齐砚的目光时,还友善地笑着,对他微微点头示意。 齐砚认为这是个好兆头。 下楼时毕文宁若有所思,“唐钺特意为了个六百万的合同跑一趟,他对你不一般啊。” 电梯门缓缓打开,齐砚身形晃了晃,险些从门口栽出去,急忙扶住了罗一平肩膀,结结巴巴问:“文宁姐,你别、别吓我……” 唐钺在圈子里风评一般,属于来者不拒型,上辈子齐砚是他主动追求的第一个艺人,由于天灾的爆发,也成了最后一个。 千万,不要,历史重演才好。 白色城堡的效率很高,签订合同的第二天就将广告企划送了过来。 以帅气魅惑为卖点,齐砚在广告中要扮演:吸血鬼、海盗、天使、未来战士四个角色。一个人穿越时空,和自己作战的奇妙短篇故事。 齐砚调整了日程,配合广告拍摄,又开始了每天奔忙的日子。 白色城堡的独家代理,是龙之堂涉足时尚业的开端,唐钺十分重视,几乎每天都会到片场查看。 因为大部分是奇幻场景,齐砚只有一天出外景,其他时候都在绿色幕布包围中摆出各种帅气造型。齐砚没受过舞台剧训练,对肢体的掌控不够熟练,被严格的导演一遍遍叫停。叫了太多次,令他信心尽失。 齐砚觉得很愧疚,一边学习表演,一边又去翻系统,本来想召唤客服,结果发现召唤一次需要二十点能量点。 自从上次生成了时间之水后,靠着每天一点的回复量,至今不过十多点。就算真攒够了二十点,他也舍不得,果然召唤客服好贵。 于是他只好咬着牙慢慢学慢慢练,可惜贺千明又不知道跑哪儿拍广告去了,不在国内,否则他还能向未来的影帝大人请教请教。 因为唐钺经常来片场,拍摄结束之后,齐砚跟着他参加晚宴,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齐砚穿的是刘信亲手做的西服和衬衣,细条纹浅灰色羊毛面料,有种知性而温和的意味,给人沉稳而自信的感觉。 在第一次定做之后,他跟贺千秋去了一次刘信的裁缝店试衣,之后就不再麻烦贺千秋,自己一个人去拜访刘信。 如今定制的衬衣和西服已经取回来几件,齐砚却感觉不到兴奋,只觉得难过。 因为他实在找不到理由联系贺千秋,每天好几次摸出手机,到最后又气馁地收起来。 其实若无其事地打个电话问候几句也没什么,只是他心里有鬼,难免做贼心虚。 齐砚觉得自己能恢复得这么快,贺千秋功不可没。 抚平旧恋情伤痕最好的方法,就是展开一段新恋情。哪怕新恋情只不过是偷偷的暗恋也可以。 自助鸡尾酒会大厅里灯火辉煌,一条足有两米长的冰雕鲤鱼躺在餐桌正中,层层鳞片是娇嫩而透明的刺身,按照鱼的不同品种,呈现出莹白、浅粉、粉红到绯红的变化。可惜宴会一开始,就被服务生们取了下来送到客人碟子里,鲤鱼被剥了鳞片,斑驳的样子有点可怜。 齐砚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看唐钺走开了,顿时放松下来,默默立在餐桌边,吃了一碟又一碟生鱼片。 直到贺千秋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吃这么多生冷不要紧?” 齐砚心一跳,手一颤,差点把九谷烧的精美瓷碟扔地上,小心翼翼转过身,男人的笑容终于映入眼中,仿佛一刹那间,桃花开满千里堤岸。 他讪讪笑着,“贺老师,您、您也来了。” 紧张得用上敬语了。 不过一个您字而已,这刻意拉开距离的生疏称呼却让贺千秋很是不愉快。男人欣赏齐砚的得体衣着,笑着举了举酒杯,“果然是人要衣装马要鞍。” 齐砚:“……我怎么觉得您重点在马鞍上。” 贺千秋继续微笑,“你应该对自己多点自信。” 一说到自信,齐砚就觉得他最近被打击得快一点不剩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贺千秋一边问一边从路过身边的侍从托盘里取了杯乌龙茶,递给齐砚,“怎么,最近不顺利?” 齐砚老老实实接住了,紫陶杯透出温热,热度透过掌心,一路涌进心里。也不知道是人的缘故还是茶的缘故,“我大概全部的天分都在唱歌上,不唱的时候,对着镜头就紧张得不得了。结果反复NG,害整个项目进度延误……” 青年明朗的声音持续低落,贺千秋带着他离开稍嫌有些嘈杂的大厅,在露台上坐了下来。齐砚也下意识跟着他行动。 露台外是葱郁植物,花香和水汽随风飘来,令夏末秋初的酷热消退了许多。 贺千秋点了支烟,“为什么这么想?” 齐砚忍不住继续絮絮叨叨,从摄像机那个害他分心的红点说到盒饭难吃得要死,把该怪的不该怪的全都抱怨了一通。 由始至终贺千秋都只是在附和他,说:“嗯,原来是这样,是吗?原来如此。”诸如此类。温柔的声音附和着他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观点,简直让人生出被宠溺的错觉。 齐砚发泄完,才察觉自己有些过火了,贺千秋就是有这本事,能让他不知不觉放松到失去警惕的程度。 他赧然地挠挠头,小心翼翼补充,“贺老师,我只是一时冲动,其实也没什么……” 贺千秋带着柔和笑容看他,夜色里,镜片后的光芒像星光汇聚,“原来你在剧组里混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