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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户。 他们站在一起,很难相信,会是两父子,因为,气质一点也不搭。 但是,无妨,这一点也不影响这个年龄,泡在言情里长大的女孩们的粉红梦。 宁夜报读的是艺术设计,16岁的她,也有一颗浪漫的心。 宁夜与段驭辰,是同班同学。 听说,段驭辰学设计,是为了子承父业,学成以后,可以设计家具。 而宁夜呢?她不知道。 务实的父母,曾经劝过她,艺术设计这条路,太虚飘渺,三年的时间,不如象jiejie一样学会计,一读完就能出来找份脚踏实地的工作。 但是,宁夜,不。 16岁的她,不甘寂寞,16岁的她,讨厌枯燥,讨厌重复同一个动作,16岁的她,一看见算盘就会吓得双腿发软。 宁夜觉得,自己和jiejie不一样,她有梦想。 16岁的眼睛,看到的这个世界,都是五颜六色、多姿多彩的。 于是,16岁的眼睛,偷偷慕恋上了一个人。 但是,很快,所有的少女梦,包括宁夜,都一起破碎了。 那天,校园门口,有个纤腰、俏臀、长腿的女孩,在等段驭辰。 很少主动与女孩子搭腔,性格沉默内向的他,一看见女孩,就露出了笑容。 他不常笑,对着其他女孩,最多,只是唇角礼貌地微微一扬。 但是,当那位黛眉如新月,肌肤白里透红,唇色丰盈水亮,漂亮到一百分都不足以形容的女孩,芳馥软绵的身躯靠向他的时候,他露出的那种笑容,是好象全世界都在眼里飘过,眸底只剩下一个人那般的专一。 而站在他们身后的宁夜,如同一抹最灰色的影子。 宁夜的长相清秀,绝对够不上大美人,但是属于极其耐看型,她的皮肤很好,白皙滑嫩,像被倒把进盘里的鲜豆腐。 但是,豆腐,到底只是小菜一碟。 名草,永远只会配名花。 于是,整整三年的时间,宁夜只是远远的看着这男孩,偷偷喜欢着,想靠近,又不敢,想表白,又没有胆量。 那时的他,与她,就象两个世界的人。 第2章 暗恋一个人的情悸,花开与花落,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故事,原本,他们的人生,不该有交集。 高三,临近毕业,只有一个月了。 “宁夜,你知道吗?段驭辰家里破产了!”同学们互相八卦着的这个新闻,很惊悚。 她整个人撼住。 宁夜务实,听从了家人的建议,准备早点工作,前段日子,家人带着她到处东奔西跑,结果还真走了狗屎运,居然帮她安排了一个设计院实习生的位置。 就在她努力工作的时候,而人生理想不同的段驭辰,和班级里大数的同学一样,都在认真准备高考,继续学业。 和已经实习工作的小部分同学一样,这段日子,宁夜很少来上课,如果她不是来取毕业考的准考证,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下课铃声一响,段驭辰垂眸,木然的把课本一一收拾进书包,好象所有投射在他身上同情、好奇的目光,都不存在。 他提着书包,走出教室。 “轰”得一声,没急着走的同学们,议论开了。 “听说他家现在债主天天上门呢!” “段驭辰要继续读书,他父母只好把他一个人丢下来,自己跑路了呢!” “他女朋友也好久没出现了!” …… 宁夜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 段驭辰总是走走停停,然后,他的目光,总会停留在某一点。 久久的。 宁夜在想,这些转弯点,一定曾经有个女孩,藏在这里或者站在那里,趁他不备的时候,跳出来吓唬他。 因为,他是很简单的人,他的眸里,那种压抑的悲痛与渴望,是那么明显,深深打痛宁夜的心。 他住的地方,其实离学校挺近。 一栋二层楼小洋房,外观漂亮奢华。 但是。 “你们小心点,东西搬坏了你们可赔不起!”有个老板模样的男人,站在门口,粗着嗓子指挥着工人。 黑色光洁如镜的钢琴,外观新颍的苹果电脑,高档的欧式沙发、桌椅,甚至连软床也没有放过。 他就站在门口,木然看着那些人,搬光他家的所有东西。 “小子,我下回还会再来!”男人最后离开时,走过他的身边,心有不甘,恶狠狠推了他一把。 而他,差点脚步不稳,但是却依然一脸的无波。 只是,宁夏注意到,那种没有任何情绪的无波,是抽空了所有感情的表情。 等那些人都走了,周围,终于恢复安静,他单肩背着书包,继续迈入房子。 宁夜情不自禁地放轻脚步,又跟上。 他依然丝毫没有查觉。 屋子内,全部都是空的,仿佛一座空城。 他挺直直地向二楼走去,然后先推开某一间房间的房门。 那个房间同样搬空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但是,那粉色加金边的精致墙纸,依稀透露着曾有的奢华。 推开房门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出现了片刻很脆弱的神情。 然后,沉淀成麻木。 “驭辰,驭辰!你能联系上你妈吗?”有个大嗓门的女人,一边嚷着一边急匆匆的奔上楼。 对方在楼梯口,见到缩了缩肩膀的宁夜,鄂了一下。 宁夜尴尬地象当场被抓的小偷,红了红脸,就想走。 “姑姑,我目前联系不上我爸妈,您有事?”宁夜急步往下奔,但是,他彬彬有礼的声音,还是从二楼清晰地传到她耳里。 “有事?我能有什么事?”被称为姑姑的女人,尖锐地大叫,“你爸妈跑路的时候,骗了我两万块,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还给我啊!” 宁夜收住脚步。 因为担心。 二楼,一阵沉窒。 “驭辰你乖,你爸妈肯定给你留了生活费!有多少钱,你先还给姑姑!” 又哄又骗的声音以后,传来书本纷纷掉在地上粗暴的翻找声。 宁夜回头,一步一步又向二楼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站在楼梯口,目睹着世间最平凡,也是最残忍的一幕。 那个女人,翻遍了他的书包,以及他身上的每一个口袋。 “五百块?你怎么可能只有五百块?!”女人不甘地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