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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期望,没想到还是高估了你的品位。” “不想穿别穿!”宿飞啧了一声,打算去捡,辰南立刻先行一步抢到怀里。 “算了算了,反正就穿一会儿。”好歹是干净的不是? 咬着牙刷倚在厨房门框上,辰南看着宿飞身上的固定带,“你shingbashing啊?” “什么鬼?”宿飞没听清,偏过头看他,着实被小惊艳了一把。 即使是白色普通字母棉t和九块九一条的格子休闲短裤,穿着辰南身上一点都不显得廉价,和平常的西装革履相比反倒多了一丝阳光和休闲,少了些严肃。 果然穿什么不重要,主要还是看脸和身材。宿飞默默得出结论。 辰南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做了个炒菜的动作,“你这样行不行啊?别又哪儿断根骨头的,我可懒得再给你送医院去。” 汤汁稠度差不多了,宿飞熟练的关火,出锅,菜铲给辰南一递,“那要不你来?” 辰南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真没想到这年代还会有人用激将法。”说完把牙刷塞回嘴里继续刷牙。 宿飞挫了挫牙,一边嫌弃的看着倚在门框边优哉游哉的男人,一边用海碗接了水倒进锅里洗锅。 宿飞用的是一口常见大小的家用铁锅,跟菜铲碰到一起“哐哐当当”的,氤氲的水汽袅袅地往上飘着,辰南就这么斜倚着看他,内心柔柔软软的,竟然忍不住就想笑。 有一个词怎么说来着?烟火气,对,这种烟火气让他觉得很安心。 还是很小的时候,爷爷奶奶还在世的时候,老人家不愿意来城里,所以每逢假期司机就会他和辰北去乡下待一段时间。有时他会跟着爷爷去地里摘菜,回来了就和现在一样倚在门口看奶奶在大灶台前给他们做饭,每逢掀开木质的锅盖,就会有大片的水汽冒出来,奶奶回过头来冲他笑,那笑就带着满满的烟火气和柴火香向他扑面而来。 辰南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从前,毕竟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许多的记忆甚至都只剩下零散的片段。也算活过了小半辈子的人了,经历的好的坏的印象深刻的事情不胜枚举,可此刻,他才发现原来让自己觉得最安逸最舒服的瞬间竟然是在乡下小厨房门口等奶奶笑着说“吃饭啦”的时刻。 “嘭——”一声突如其来的金属撞击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宿飞龇牙咧嘴的捂着胸口,左手还放在锅把上,“真是要报警了,这么点劲儿都使不上。” 酱色的洗锅水洒出来不少,顺着略微发黄的台面正往地板上滴着,宿飞骂骂咧咧拿抹布擦了,又去阳台拿拖把,回来的时候发现锅里的水已经倒了,又装了半锅清水,正安安稳稳的架在灶台上。 啧,田螺姑娘来过了呀! 宿飞从厨房探出脑袋,看见田螺少年正在卫生间洗脸。 这人也没有印象中那么讨人厌嘛!宿飞大发慈悲地决定过会儿给他多放点rou酱和菜码。 “扁口的充电器有没有?”今天下午三点还有个会,要打电话推迟一个小时才行,辰南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思考是先去提车还是先回家换衣服。 “客厅沙发底下插座上插着呢!”宿飞用筷子顺时针搅拌着锅里的面条,又从锅沿边加了点冷水进去,抬手往客厅方向一指,结果幅度太大又牵扯着伤口一痛,干脆过会儿打电话和叶姐说一声,明天休息一天好了。 哎,本来今天的补习已经推了,明天又要停一天,两个星期伙食费就这么没了。宿飞叹一口气,还好顾宇泽和唐老大都给了带薪休假,不然也真是醉了。 “要辣自己放。”宿飞挖了两勺子老干妈,把罐子往中间一推。 辰南看着宿飞碗里的红油,不由皱眉,“你还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宿飞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辰南是在说他不忌口,他搅拌均匀吃了一大口,一边嚼一边说:“这你就错了,我爸说人只要吃得下饭就活得下去,那些什么感冒发烧的,只要坚持每餐吃下两大碗饭,药都不用吃保准两天就好!” 说完他吞下嘴里的面,“再说了,我这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身体,整天病怏怏的还怎么赚钱?” 提到赚钱,辰南倒是很想问问他作为一个大学生怎么这么缺钱,不过他还没开口,宿飞电话就想了。 宿飞咬着筷子跑到客厅接电话,“喂您好,嗯……是的……下午两点吗……哦……好的……我会准时赶到的,嗯嗯……谢谢您……嗯好,再见。” 辰南并没有听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不过宿飞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愉快。 宿飞挂断电话,握着手机的手骨节有些发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宿飞快步走到餐桌前坐好,狼吞虎咽地把面条扒完了,由于吃的太急还差点噎着,急急忙忙倒了半杯水一口气喝了才冲下去。 拿了手机和钥匙,想了想,又回到卧室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张□□塞进兜里,一边穿鞋一边冲辰南道:“我有事要出门,你吃完了自己收拾一下,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反锁就可以了,钥匙记得放回原位。” 辰南看着他急匆匆的出了门,口都没来得及开。 他一个公司总经理都没他事儿多,真不知道他一大学生哪儿来这么多事情! 黄瓜清爽,rou酱香甜,花生酥脆。 炸酱面很好吃,辰南咀嚼着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空碗。 只是连个吵嘴的人都没有,真无聊。 馨安疗养院坐落在市郊,是a市乃至全国最拔尖的私人疗养院,配备着极为优秀的医疗资源,其中以精神科最为突出,所以也有a市市民私底下开玩笑称它为馨安精神病院。 不过无论怎么样,馨安疗养院依山靠水的地理位置,高端的设备设施以及1对1看护家人般的服务质量,与之匹配的当然是不菲的价位。 “小飞,当初你mama入院时,幻听幻视的情况很严重,几乎每天都需要打镇定剂才能保证基本睡眠,经过多年的治疗,她不仅幻听幻视的情况消失了,就连焦虑症以及行为言语异常的情况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本来我以为只要一直坚持之前的疗法,再过一年半载她甚至可能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让人遗憾的是,她最近的情况并不乐观,这是她最近的一副画作。”谭医生递给宿飞一张画纸。 翻倒的黑色轿车,车内女人狰狞的面孔,车外张牙舞爪的畸形身影,然后就是满天满地的鲜红…… 宿飞侧身站在一棵树下,看着不远处轮椅上的女人正在看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