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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裂口常出不断……” 唐翦话锋一转,“你猜离恨天上的仙姑何种说法?” 第十一章 将军,小龙王对你有情。 这句话,多年后的唐翦仍旧记得,他将这仙姑九字之句装进了心底,以天界的月桂酿酒,封坛在山中。 他是心神,执掌人间爱恨是非,烟火风月见得太多,对人心更是敏感非常,容千戟如今斟满一壶清酒,他不去品味,都方知那浓香为何不褪。 这九字,那日在龙王寝宫之中,唐翦亦未告诉容千戟,说了也是徒增烦恼罢了。 他见这小龙王用情太过深刻,不寿之相,心中郁结杂乱,却仍是一副乖巧冷厉的性子,不知那层层皮相之下,掩藏了多少用心良苦。 唐翦坐至床沿,端了那碗翡翠汤圆,欲喂与容千戟食,容千戟受宠若惊,道了句谢。 他此时的手臂还略微有些难抬起来,若想在人间的元宵节吃点,还真需借助心神之力了。 唐翦靠他近了些,正面带笑,反面却是眉头紧皱,在催动灵力钻进容千戟的一颗七窍玲珑心。 待看清了内里的景象,唐翦正面连笑也笑不出。 “不然我自己来罢,劳烦了你。”容千戟看着唐翦猛地一抖的手腕,勉强笑道。 唐翦不知为何就再坐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把翡翠汤圆的碗递给门口候着的鲟鱼精,看她心中并无污脏,才放心道:“好好喂他,我去门口站会儿。” 鲟鱼精拢了湿润的发,纤纤玉手接过那碗翡翠汤圆,不敢抬头去看小龙王。 重断离宫前往人界的那日,唐翦看着重断临行前,未入龙王寝宫半步,反倒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大步前去,心中不免也跟着一痛。 多情最是咫尺天涯间。 这日容千戟晨起得早,趁着重断不在天界,化了蛟身,忍痛前往了观仙台,见三生石上众仙皆入了人间山林之中,或隐居,或打坐修真。 这天界一日比不得人间一日,烟火气沾染得重了,他的天界众仙更像是被困于这处处山岭,不再通那神仙的灵识。 容千戟不禁皱起眉头。 他回到寝宫时拖曳了一地的血,几乎是抱紧自己的尾蜷缩上床,冷得发颤。 昨晚夜里,或许是天际挂的星子少了半颗,使得他辗转反侧,偷跑了一次天界桃花源。 容千戟缩在树底做梦,整片梦境山花依旧烂漫,全是小时候的自己与他,逍遥快活,连何为皇位何为征伐,都不懂得。 他并非燕雀,也曾有鸿鹄志,如今只想还天界一个安宁,亦给自己一个果断。 仙界已有人来寻他,只是不知南天门镇守的金甲神兵,还能扛得住重断几日。 容千戟如今化成了蛟,执唐翦送的雕花镜揣摩,便只看得到当年他和重断,幕幕刺心戳肺,他也是动也不动地,在寝宫内坐了半日,待到天边晚霞光起,鲟鱼精同蟹姐儿来送饭食,才回了神。 倘若是想看到现今的重断,要去东海之端跃那几丈高的龙门。 他自是还未傻到为了多看重断几眼去跃那东海的龙门,且不说如今修为几何,光他这一身遍体鳞伤的皮rou就再经不起长途跋涉,驭云他已不再能行,想要修回龙形,定还需养些时日。 夜里,白虎又至,这一回叼了御苑结的蟠桃,不是果子,是树。 连根拔起的,拖着满地仙壤树须,纵身跃进容千戟的结界,把那结了蟠桃的树拱到地面,趴伏于容千戟的脚边,低低嚎啸。 容千戟化了人形仍是那副模样,倒是面皮苍白不少,淡青色的鳞片褪至耳后,一双眼定睛看了会儿那蟠桃树,无奈道:“你这般淘气,若是被重断看了去,定会捉你做虎rou吃。” 小龙王这句话,让白虎对“重断”这个属于他自己的名字敏感了起来,尾巴竖立,拍到桌案上,掀翻才沏好的茶盏,被烫得一跳。 “你倒比从前傻了……” 容千戟道,“明日脚踝边估计又会有烫伤,我来给你抹药。” 白虎如今像是字字句句都听得懂,兽爪欲去刨那蟠桃递予容千戟,不料力道过大,毁了一个,急躁着又刨,才捧下一个,扔到床上去。 “你要我做何事?” 它在龙床边来回踱步,似是对那烫伤无感,神情凶狠,看得容千戟一惊,继而看白虎自己也吃了一个,再凶自己,这才懂了它是何用意。 容千戟慢慢地咬了,溢满口桃香,赞道:“好甜。” 白虎听明白了,凑到床边儿拱他的掌心,眯着眼极为享受,容千戟忍不住一笑,还真是只大猫。 第二夜,白虎衔来的不是蟠桃树,而是在寝宫殿外守夜的蚌精,被吓得缩紧了闭壳,连是何种猛兽钳制了他都不知。 容千戟看到时,那蚌精看着硕大肥美,一下被白虎松嘴摔到了地上,又被兽爪轻踩张不开壳,只得一遍又一遍憋在里头求饶:“我的爷爷嗳,是哪位神仙大王?!小的区区一蚌精,仅仅一蚌精,不足以果大人您的腹啊!” 咳嗽一声,容千戟眼皮跳了跳,压低了嗓:“放你可以,但不许开壳。” 蚌精约摸是过于紧张,连忙答应了下来,也没听出是小龙王的声音,只见白光一闪,容千戟封了他的嘴,对着白虎道:“放生罢。” 白虎虽千万般不愿,但总归是听容千戟的话,叼着那蚌精,健美兽身跃至窗前,朝着窗外天界那朵朵夜里的云,甩了出去。 容千戟扶额,暗自喃喃道,真当是性情大变…… 倒是可爱。 第十二章 第二日晨起,重断照旧懵了半晌。 他迅速坐起身,一低头发觉衣物还是昨日日落前着身的,连系衣带的方式都与昨日相同,下意识想去看旁边睡得不太安稳的小龙王。 重断这晨起动作稍大了些,不料容千戟昨日辗转难眠,待到今日欲晓方才入睡,不免犯困得紧,察觉到身边之人的动作,冷风钻进被角,惹得他朝里边儿温热之处缩了缩身子,拧着眉心,低声喃喃道:“你莫要闹我……” “……”重断沉默。 重断心底有一股难言的熟悉感油然而生,竟是生生止住了想把这“枕边人”拎起来一通训话的冲动,他猛地发现自己似乎下不去这手。 每日都从龙床上醒来,他倒是接受得快了,利索起床,拿过枕边冕服,翻过面来披于双肩,回头去望龙床之上隆起的一处人形,神情复杂,目光化作他不自知的柔软。 重断继而将目光挪到桌案的莲花凤首酒壶之上,皱紧了眉。 凤首的边缘起了锈,如今做法画描金也大概再无作用。 天界大乱,新生之物不少,而与此同时,旧的也在被更替着,天宫万物,循环反复…… 也终有,他面临被“取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