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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害怕十三流干体内的血,害怕她死。 耶律拓见言裴墨出手,并无任何畏惧,他冷冷一笑,身子轻巧的一侧,躲开那一掌,反手出招横劈在言裴墨肩头。 言裴墨闷哼一声,怀里还抱着焱儿,只能生生的接下这一掌。 “耶律拓,你的武功精进不少,看来你是得到了来自极寒身体的元气了?”言裴墨后退一步,眸光闪过一抹精光,话有所指的开后,眼神犀利的看了焱儿一眼。 焱儿微怔,麻木的眼神蓦地变得明亮。极寒身体的元气?她记得冷唯是千年水晶尸,难道……这和冷唯有关吗? 焱儿的眸子愈发的明亮,冷唯的坠崖,言裴墨的话,而这其中,似乎还有很多秘密。 冷唯……冷唯……她在心中呼唤这个名字,心,再次不可节制的抽痛,她到现在还是不能相信,坠下深渊的是她曾经怎么赶也赶不走的冷唯。 此时,耶律拓听到言裴墨的话不由一愣,旋即冷笑道:“这还轮不到你来打听!” “哼!耶律拓,你不说不代表可以蒙蔽天下人心!你究竟是怎么得到的极寒元气,就这么怕说出来吗?”言裴墨再次话有所指的看着焱儿,焱儿窝在他的怀中,倏地,闭上了眼睛,美眸微眯着,依旧不发一言。 言裴墨如此心机深沉的人不会说这么多无用的话,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是要激起焱儿的怒火,要她跟耶律拓对质。 哼!焱儿心中冷笑,男人,永远这么自负,自大。冷唯已经死了,她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的! 她会出手,只是不是现在。 看着怀中安静的人儿,言裴墨深邃的黑瞳迸射出一抹寒光,难道她不爱那个冷唯?为何此刻这么安静!他已经解开了她的xue道,她却没有大骂耶律拓,也没有冲到悬崖边,她,安静的让人害怕。 耶律拓微眯着黑瞳,不屑的看着言裴墨和过分沉默的焱儿,他没想到言裴墨竟能看出他内力的变化,还是他也是冲着他的麒麟印来的! 他的确是得到了冷唯极寒身体的元气,但是,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现在他的身体刚刚恢复,还需要四十九天的时间才能完全融会贯通真气,他的这条麒麟臂本就让很多人虎视眈眈,若是再让人知道他已经得到了极寒的元气,那么,天下就不再太平了。 人人都想天下第一,不管是大漠的江湖人士,还是大梁国的武林人士,都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霸者,而得到浴火重生的麒麟臂者,则可称霸天下! 他会完成父亲的心愿,称霸天下,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们父子的计划!尤其是大梁的人。 焱儿安静的听着两个男人夹枪带棒的话语,心中,阴寒聚集。 冷唯,我不会让你白白死的!伤害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 身上的血快要流干的时候,焱儿被言裴墨狠狠地扔在了床上。 明天,他就要走了,偌大的大漠边陲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言裴墨给她拔箭头,上药,包扎,一系列动作下来,他竟没听到焱儿的一点动静,他的手忽的抖了一下。 “你以为我死了吗?你害怕了?”焱儿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倏忽响起,美眸缓缓睁开,眼底耀眼的白光一闪而过。 言裴墨沉默,放下手中的东西,抬眼,凝视焱儿。 “你不替冷唯报仇吗?”他问,语气竟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妒意。 “这是你走以后的事情。”焱儿躺在那里,手臂和大腿那里传来阵阵蚀骨焚心的痛意。冷唯坠崖的一幕反复在面前上演,她的心,从未有过的支离破碎。 她终是一点点的,慢慢的体会到冷唯当日对她说的那些话,以及他眼里的伤痛和嫉妒。这是所谓的情爱吗?来的时候没有一丝的征兆,就这么生生的沁入五脏六腑,将你掏空。 “言裴墨,你说言裴轩会不会来大漠?”焱儿浅浅开口,看向言裴墨的眼神有一丝冷寒。 “怎么?这么快你就想你的九哥哥了?你还真是不甘寂寞!”言裴墨眸中飞闪一抹嫉恨,语气冰冷。 “是啊,我是想他了,怎样?难道你不想你王府的那些燕燕莺莺吗?”焱儿回敬了他一句,继而艰难的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大腿传来阵阵剧痛,该死的耶律拓!真是下了狠手了。 言裴墨被焱儿的话惹得有些恼火,一掌拍在她手臂受伤的位置上。 “痛!”焱儿大叫,跳了起来,落地的时候却又碰到腿上的伤口,登时,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挣裂,鲜血渗透了纱布,惨不忍睹。 “嘶!”焱儿捂着流血的伤口,狠狠地瞪了言裴墨一眼。 “十三,这是我临走前留给你的礼物,怎么?满意吗?”言裴墨邪恶的笑着,凑到焱儿身边猛地将她提了起来,手一松,将焱儿甩在了床上。 “你会记得我,是不是?”他开口,深谙的眼底有一丝莫名的情愫闪动。 他要走了,留她一人在这里了,不知为何,他心中竟会有不舍的感觉。该死的!他一定是中了耶律拓那一掌之后伤了脑袋了。 思及此,言裴墨猛地转身,抬脚离去,那背影裹着一层寒霜。 焱儿看着言裴墨离去的背影,许久之后,抬头,眼神空洞的看着房梁。当房间内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她方才觉出身体已经是虚脱了,头晕晕沉沉的,手上使不上一丝力气,她的力量,都在冷唯坠崖的时候全部失去了。 一想到冷唯,心底的痛便蔓延开来,她揪着自己的衣襟,咬住了衣领,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那个给她惊鸿一瞥,曾让她不能呼吸的男人,真的死了吗?他的爱,缠绵悱恻,朝朝暮暮,如今,再也没有了吗? 冷唯,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焱儿闭上眼睛,泪落下,失落的心没了方向。 ****** 次日清晨,言裴墨启程回了大漠,但是他却没有带走耶律蓉娇,美其名曰是让耶律蓉娇跟亲人多待一些日子,等他办完大梁的一些事情再回来接她,实际上,他是嫌耶律蓉娇碍事,根本不想看见她。 耶律蓉娇得知消息后,表面上感谢言裴墨对她的关心,暗地里却恨得牙痒痒。本想找焱儿寻机发泄一下,谁知焱儿并没有出现,耶律蓉娇一时寻不到放火的源泉,竟然一病不起了,而焱儿则是窝在自己的房间内,整整十五天。 十五天来,没人打扰她,她的房间安静的好像没有住人一般,耶律拓正四处派人找寻他的小火儿,自然没空来理她。 只是,耶律拓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小火儿,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十五天后,焱儿伤势好了大半,她换了衣服,趁着月色,来到了耶律拓房前。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