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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 他从不知道,自己在焱儿面前是这般透明。 “你们卿卿我我完了没有?”一直默不作声的言裴墨突然开口,他快速来到焱儿身前,将她拉到身后。 “我扶着他走,你跟着。”他霸道的宣称,满意的从耶律拓脸上看到愤怒的火焰。 哼!凭什么只他一个人别扭,既然要不舒服,那就大家一起。 焱儿看了眼视线交织火热的两个男人,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走!”言裴墨扯着耶律拓的手臂,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耶律拓臭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三个人在崖底摸索了半天时间,也没有任何发现。好在这里有很多野果子可以充饥,不至于饿死他们。 只是,麻烦也从这些野果开始。 “我不吃带皮的!”耶律拓将一个野果子扔给焱儿,眼神则是刻意的瞥了言裴墨一眼。 焱儿看着那果子,这里又没有水果刀,难道要他把皮啃下来? “给我!”言裴墨见焱儿一筹莫展,神色平静的将果子拿过去。 吭哧吭哧吭哧,三口过后,果子只剩下核了。 “现在没皮了!”言裴墨将水果核扔到耶律拓面前,一幅你道高一尺我魔高一丈架势。 耶律拓脸绿了...... “你恶不恶心?”他低吼一声。 “你毛不毛病?”言裴墨回敬了一句。 焱儿冷眼旁观,搭扣啃着自己的果子,不发表任何评论。 两个昔日血统高贵,身份尊贵的王子,此刻就像市井无赖一般,互相试探,互相掐架。 焱儿看着只觉得热闹,打架好!打架就证明他们精力旺盛,没有生病的迹象。 “我想沐浴。”耶律拓沉默了须臾,又出招了。 “你是想让十三跟你洗鸳鸯浴吧!” “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言裴墨不甘寂寞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带你去那边,先更衣。”焱儿淡淡的看了言裴墨一眼,不明白他此刻的态度究竟为何。她怎么看着都像是在吃耶律拓的醋。 可是,他这样一个自私无情的种马男人会在意这些吗? 焱儿不觉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可笑。 河的另一边,耶律拓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焱儿给他脱衣服。 曾几何时,当他知道她是小火儿的时候,也逼她为他脱衣擦背,那时的他,就好似身处炼狱一般,日夜被蚀骨的恨意折磨着,如今,当她安静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反而是平静了下来。 他已经学会,将爱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他是大漠的王子,是神鹰部落的传人,他碧血学会如野兽一般,独自舔舐伤口,承受痛苦。 “亵衣要脱吗?” 焱儿淡淡的声音从身前传来,耶律拓微怔,愣了愣,看着她垂下的眸子有些微的疲惫,竟有些心疼的感觉。 “不用了。”他摇摇头,就那么穿着亵衣亵裤走进水里。 腿上的伤先前已经爆炸过了,他也不知道好了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毕竟,他们现在困在这里,能不能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身子浸在冰冷的水中,耶律拓的眸子纵使不经意的撇向焱儿那边,见她看着自己,立刻狼狈的别过脸去,急忙用清水冲洗脸部。 “火儿,你能下来帮我擦背吗?”他低着头开口,声音极轻极低。 焱儿眼神闪烁几下,没有回答他,只是快速朝水里走去。 她站在他的身后,感觉到他有些僵冷的身体和静默的容颜,神情淡然的从后圈住了他的腰身。 他要的是什么,她怎会不知道。 耶律拓身子僵在水里,几乎是要疯了的感觉...... 她此刻给予的温柔,他已是分不清孰真孰假了。 许久,耶律拓慢慢转过身子,看着水中的她,如仙子一般灵动清雅。 他抬手勾住她的下巴,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住。 如蜻蜓点水一般,细腻柔情,将他的万般爱意和委屈细细的融化在这一吻中。 这一刻的感觉,好不真实。耶律拓觉得他跟她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认识的时候,懵懂青涩。 几个月前,他抛却了大漠那么多追求他的女子不要,偏偏看重了她。 她骗他,伤害他,甚至夺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然而,他却纵使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她,一再的犯贱。 被爱伤的没有底线了,就如他现在这般。 “火儿,怎么办?我真的离不开你,要不,你杀了我吧,好过,我被你活活的折磨死......” 耶律拓在焱儿耳边耳语着,眸子,有丝丝迷茫。 焱儿抬头看着他,心底的触动点燃了她的双手,她慢慢勾住他的脖颈,将脑袋枕在他胸前,静静地陪着他。 此时,千言万语都是累赘,就这么安静的呆在一起,是他们能面对彼此最好的方式。 她不是铁石心肠,却无法给啊什么承诺,正如他心中一直有根刺一般......她不是处子之身。 河的另一半,一抹修长挺拔的身躯立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相拥的二人,忽然觉得自己是遗失了什么一般。 黑瞳染了妒火,脸上的神情冰冷阴霾。 第一次,他的棋子一再的逃出他的掌控,而他,对这颗棋子的在意远远超过了他的底线。 要毁了她吗?只有这样,他才能收回原来的言裴墨。 河岸边,焱儿用耶律拓的外衣轻柔的给他擦拭头发,他的头发很顺很亮,耶律拓坐在那里,安静的就像一个乖顺的宠物狗,任由她揉圆搓扁了。 他闭着眼睛安静的享受着,这不真是的温馨。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路从大漠追着言裴墨和言裴轩到这里?”焱儿看似不经意的开口。 “你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我?”不等耶律拓回答,不远处的言裴墨就不满的开口。 “我怕我不小心抬头看到你的模样,一会会做噩梦。”焱儿头也不抬的说着,继而轻敲了一下耶律拓的脑袋,“快说。” “还不是有些不要脸的人进了耶律拓家的祖坟,偷了一样东西。”耶律拓的声音不无嘲讽和愤慨。 “就是那天你们说的天书?”焱儿好奇的看着他。 “是。” “可是那天你父亲都没找到,他们几个外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谁是外人?”言裴墨忍无可忍的插嘴。 “言裴墨,我好歹也曾是耶律拓的王妃,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然,我跟耶律拓是一家的了。”焱儿挑挑眉毛,不屑的开口。 她讨厌言裴墨没事提醒她是大梁公主,是他的十三meimei的事实。那个装B的称号还是还给他的好。 两个名义上的哥哥,每一个好东西!! 言裴墨再次黑脸,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