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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显得井虹和岳鑫的正装打扮很不搭调。 “刚完?”柯以勋轻问了声,对工作人员的问候点头示意,走过去坐了汤榕身边的位置,显然非常熟悉。 “嗯。”汤榕耸了下肩,“不是太顺利,不过总算完成了。” 井虹见了偶像,激动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走过来就主动去握汤榕的手,胳膊就在距离柯以勋耳朵不足5厘米处来回摇,柯以勋皱眉,干脆起身把位置让给井虹。 叶染本是坐到靠门最近的下首,那离柯以勋也最远,没想到他让位给井虹,看了她一眼,走过来坐到她身边,她皱眉,烦乱的心情掩饰不住地表现在脸上。 柯以勋的助手从外边走进来,吩咐开饭,一道道菜端上来,叶染慢慢吃自己的。 偶尔他俯身凑过来问她爱不爱吃哪道菜,她故意不说话,他就强横地夹菜放到她盘子里,她动都不动,他的脸色也就越来越难看。 工作人员逐一过来敬酒,柯以勋不得不应酬他们,他分了心,她松了一大口气。 汤榕被井虹缠得发烦,借敬酒之机干脆坐到叶染旁边的空座位上,他仔细看了叶染两眼,问柯以勋,“她是谁?” “亲戚!”她怕柯以勋又乱说话,抢先说话。 汤榕笑笑,“小meimei,还在上学?” 叶染摇头。 “有兴趣当我的助理吗?我的助理前两天辞职了。”难得有人对他漠视至此,这个小姑娘自打进门都没正眼看过他,做他的助理就该这么淡然的,不然弄个花痴简直是折磨自己。 “当什么助理?!”柯以勋沉着脸截断他的话,口气蛮横,“你别乱开玩笑!缺助理叫你公司帮你找,她不行!” 汤榕有点儿错愕地玩味柯以勋的怒气,有点坏心地撩拨说:“我看她挺好,长得可爱,看着机灵。” 没等柯以勋说话,井虹却听见对话满脸放光地走过来,“你要找助理吗?我怎么样?” 汤榕立刻闭紧嘴巴,再不敢提这碴。 柯以勋端起一杯酒,眼睛带了点笑意地看着她,“叶染,喝一杯。”这是他今晚第一次主动敬别人酒,席间的大多数人都笑嘻嘻地看过来。 “我突然发现,咱俩还没喝过一杯酒。”他的口气似乎有些遗憾和落寞。 叶染有心不理他,但众目睽睽,就这么晾着他也不是回事,话说了也是多余,她干脆把面前的酒杯端起来碰也没和他碰就一口灌下。 她原本就不喝酒,那杯子里的白酒度数不低,辣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柯以勋笑笑,也喝干了自己的酒,把饮料送到她嘴边,她辣得直吸气,想也没想就接过他递的饮料猛喝几口才缓过来。 这个举动仿佛是个信号,在座的工作人员都纷纷来敬她,既然她是柯以勋的亲戚,看样子又很亲密,表示下意思给柯总看也是必要的。 叶染经验少,不懂得拒绝,几杯酒被劝下肚早就天旋地转,柯以勋也不阻止,坐在那儿浅笑不语,满桌挨个敬了一遍,她就趴在桌上人事不醒了。 第36章 叶染被空调的凉风吹的有些冷,睡得很舒服也懒得多想,闭眼拉了拉被子,却没拉动,被什么压住了。 她不怎么情愿地慢慢撩动眼睑,光线有点刺眼,她睁得很慢,应该是早晨了,她心里也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家里,或者她熟悉的地方。 压住被子的是躺在一边的柯以勋,他似乎刚洗过澡,头发湿湿的,身上还带着沐浴露淡淡的香味。 她一惊,跳起来就给他一巴掌,或是气愤大叫?似乎都没那么激动,毕竟他和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夫妻,睁眼看见他睡在一边没那么天崩地裂的感受。 但她真的很生气!睡意一下子消散,她睁大眼直直地瞪着侧躺着看她笑的柯以勋一句话不说。 与她对峙很享受似的,他心情很好地和她僵持着,嘴角还带着一抹笑。 叶染瞪不过他,看见他一副心满意足的恶心样子生气的只是她而已。 她低头看,手在被子里偷偷地摸了摸自己,果然,身上一丝不挂。 而他一点儿也没回避或者挪开视线的意思,义愤填膺地掀被子下床——就得让他看得更仔细更开心。 并且她发现,这是宾馆的豪华房间,床对面的沙发上整整齐齐地放了一套他的西装,看起来还是干净的,而她的任何一件衣物,哪怕是内衣和胸罩都不见踪影。 他是成心的! 她闷不吭声地躺在枕头上不再看他,也许这只是他的游戏,看她对他毫无办法,从她的无奈里取乐消遣。 但他知不知道,他这么做对她有多残忍? 她知道错了,所以要离开,他也同意放她离开,好说好散不行吗?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并且找到自己新的生活方式。 他何必还这样戏弄她?他并不像这么幼稚无聊的人,他到底想干吗? 他在她离开后爱上她?那也就是里成立的理由,在一起的时候都不爱,分开了还怎么爱?至多是怀念家里有人的踏实感受。 或许他连这点儿类似亲情的感受都没有,不然他不会这么长时间不闻不问,连个电话都没有。 只能说,他吃饱喝足闲得难受,又想起来捉弄捉弄她。 “你昨天吐了,弄脏了衣服,我把它们扔了。”他翻身仰躺在枕头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不再看着她。 他突然发现是如此不喜欢她面无表情默默想心事的样子,那让他感觉很陌生。 她就应该冲劲十足,甚至冒冒失失,大呼小叫,对他,对生活有用不完的热情,哪怕是别有用心。 以前他讨厌她为达成目的百折不回的样子,可她真的对他一无所求,他竟然这样的难受。 她没回答他,躺在他身边一动不动。 他突然火了,她真的能彻底把他摒弃在她的世界之外吗?他们是夫妻,至少现在还是!他们曾经共同拥有过一个孩子! 他的心里骤然一刺,疼得他莫名其妙。 孩子没有的时候,他并没怎么难过,他没说谎,因为没参与感所以不心疼。 可是,这么长时间以后,想起那个永远离去的孩子他竟然痛了? 没有爱情是吧?主张没有爱情也能幸福生活的不是她吗?如果她不知道戴辰辰的事,她不就能傻乎乎地和他过一辈子吗? 是他错了,他以为时间治好了他的伤痛,必然也就能治好她的。 他和她真不是一样的人!这都治成什么模样了?一腔子热气都没了,小小的人学了一副要死不活的闷葫芦样子! 叶染咬了下嘴唇,对付他的无赖,最好就是见怪不怪。 他想看她惊慌失措,对他的侵犯尖声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