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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开始有了疑问:他是繁盛的死党吗?为什么要把他带来? 可我现在真是谁也不想见,最好全世界的人都不认识我。 随着他们的走近(本来也很近),我闭起了眼睛,在心里喊:别说话,什么也别 说,什么也别问,让我清净。 快点让我泡进家里的浴缸吧,让我好好睡一下吧。 我的企求好像得到了上帝的恩准—— 江诺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他下车去和我弟弟解释。 隔着车窗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可是我有一点担心!我怕江诺实话实说,以繁盛 的脾气他要是知道了有人敢这么欺负他姐他会怎么样? 我不敢想! 另外我也不愿意我的伤疤再被人揭开一次,江新亚是新亚集团总裁、是公众人物, 我们的事如果摊开在世人面前,弱女子又能得到几句同情?我受不了别人在我身 后指指点点。 现在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过回我从前的生活,过回没有他的生活,剪除这两年 多来的记忆。 时间约过了大概七八分钟,我听到车门被打开,江诺的声音传入。 “我只说你不舒服,其他的要不要说都由你自己决定。好好休息一下,公司我帮 你请假。” 他以为我还能回去公司——那个可怕的地方? 迅速睁开眼:“不是请假,你要帮就帮我辞职。”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见他,就让这个浪子淡出我的生命去吧,再也别回来。 第五章 我生了一场大病。 记忆中那天我在浴室里浪费了太多时间,试图消灭那受辱的痕迹,我狠狠的折磨 自己的肌肤, 既然毁灭不了那恼人的红痕我就索性让它全体变红,在我不知用 了几遍浴液之后,全身不但通红一片而且整个人都被水泡的发了皱。 门外一直有人在敲个不停,我知道繁盛他们很担心我,可是我还是觉的很烦。 围着浴巾出去,头发上滴着水,打开门的时候我那宝贝弟弟趔趄着进来,门口还 堵着纪灵风。 “你们俩儿上弦了?”我没好气的说。 “我们还以为你……”繁盛一副傻样子,挠头。 我巡视他俩:“以为什么?” “没事。”纪灵风给繁盛比了个手势。 我注意到他黑玉一般的双眸像小鹿一样可爱的闪光,那里面盛载着的关心一点也 不比繁盛的少——这让我有点受用不起,一个弟弟已经很够。 “我去睡一觉,晚饭不用叫我,给我留点粥醒来的时候喝。”我心里很烦,但还 是忍不住安抚这两个关心我的男孩儿。 他们怕我想不开,可是我没有自杀的念头——人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没有权力决 定生死。 对了!爸妈昨夜回来的,今天大概去亲戚那边派发礼物了。 我决定一直睡,等精神好一点再做解释。 希望大家只当我是工作不顺利,不要起疑心。 ※※※※※ 使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我没有醒来。 身边好似有无数只蜂蜜在飞舞, 我像是陷入了冰与火的炼狱,喉咙也生疼的不 行,整个人一直在混混噩噩中飘飘浮浮。 我脑子里充斥着很多种声音却都很隐约,心脏像是受到了压迫使我在梦与醒中挣 扎,却反而屡屡失败,无法彻底清醒,只能从一个梦中出来又到另一个梦中去… 绿草青青,微风阵阵。 我梦到一个梳着辫子的小女孩,她笑的贼贼的躲在大树后还不时的用眼睛左右偷 瞄。 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坐在一块大石上,其实他离着那女孩不太远,却怎么 也找不着她,他左右张望却不敢从那块大石头上下来,树林里偶尔传来几声鸟呜 使他越来越害怕。 “jiejie——”他大叫,小嘴儿上流下几滴不雅的口水。 树后的女孩子偷笑的浑身颤抖。 “jiejie——”他又叫一声,声音里已然带着怯意。 女孩子笑的直挠树,眼睛弯弯亮亮好像个林中精灵。 男孩子再也忍不住害怕,扁扁嘴开始大哭。 他的小胖手不停的抹泪,抽动着双肩。 树后闪出了女孩子的身影,大概八、九岁,她穿着淡蓝色背带裤。 她轻轻的来到男孩子面前好惊呀的说:“小盛,谁欺负你啦?”一只手晃出一条 手帕帮小男孩擦鼻涕。 “jiejie。”满是眼泪的小手搭上女孩子的肩:“我想找你,我下不去... ...呜。” 小小的头颅靠进女孩儿怀里。 “不怕、不怕,jiejie在呢。”她像个可爱的守护天使,把小男孩搂住。 远处有一对妇夫,含笑望向这对抱在一起的姐弟。 “咱们这两个孩子感情可真好。”妻子说。 “只是荣荣太淘气了。”丈夫说。 我似乎看到了荡漾的水波,荡着他们的身影淡了开去……我看出那爱搞恶作剧的 女孩子是我,可是她消失了、永远消失了……我好怀念那个时候的无忧无虑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我转醒了。 身处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我的眼睛搜索着, 环境很陌生,nongnong的消毒水味提 醒我这儿应该是医院的病房,在我身边还有一张床,只是上面空着没有病人。 我的眼睛看向麻木酸胀的手臂——原来静脉上插着点滴。 “姐,你可醒了。”一个欢来喜地的声音传来。 眼睛移向病房门口,看到繁盛拎着暖壶进来, 他倒出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渴了 吧,先晾晾。等一下我扶你起来喝。” 看着身上穿的病号服我猜测道:“我发烧了?” “发烧?岂止呀!你肺炎了知不知道。”他开始口若悬河,说那天晚上叫我喝粥的 时候看见我的脸如何红,身体如何烫,然后他们如何把我弄到医院。 这样我才知道我住院已经一个星期之久了,原来是肺炎使的我这么虚弱。爸妈很 着急,大家夜里也轮流守着我,就睡在旁边的那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