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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不敢停,呼吸不敢喘,生怕自己会再次跟丢了秋水。“咚咚咚。”直到前方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白夕的心在稍微得以放松的时候亦吊起一丝期待的紧张,“秋水!”一楼的出口处,白夕追上了那人,“秋水!站住!”面前的背影在听见白夕的吼声时被惊得一怔,停顿了几秒后,缓缓地回头,眼神中带着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再看一眼白夕,奇怪地开口问一句,“小姐,你叫我?”“你不是秋水,”看清了面前女人的脸,白夕的眉头再次皱起,在女人正要开口多问一句时,白夕开口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没事儿,”女人不在意地微笑,转身离去。“怎么会又追丢了,”留在原地的白夕皱起的眉头没有松懈,她回过头重新审视那一圈圈的楼梯,“难道秋水中途去了别层?”看着空荡荡的楼梯,白夕自言自语着,“刚才看见的人究竟是不是她?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一路小跑,直到跑回自己居住的小区内,秋水才放缓了步子。“刚才好险,差点她就发现我了,”秋水一手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她现在越来越敏感,”手扶着冰冷的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缓缓走上楼的秋水自言自语着,“我不能再这样冒失,不然终有一天会被她发现的。”老式的小区没有电梯,就连楼梯都格外狭窄,只能够一人通行。正要下楼的男人看着上楼的秋水,自觉地站在四楼的转角处让她先过。秋水礼貌地冲男人点头笑笑。昏黄的楼道灯下,男人看秋水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怪异的打量。回到家,秋水打开门,正要进屋时,低头看见门缝里的一张纸条。“果然又有了,”秋水不感意外地轻声说一句,蹲下身子,捡起字条,“3?”与之前的字条不同,这张字条除了在一面写有一个数字外,另一面还写了一句话:她的笑容,我的哭泣。“这是什么?”秋水看着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字,奇怪地自问一句。她转过头,看了看渐渐被黑暗笼罩的楼道,再看一眼手中的字条,“难道是谁家孩子的恶作剧?”走进家门,秋水凝看着那张字条。上面的字迹看起来稚嫩的很,每一笔都写的轻硬不同。估计写字的人应该是不过十岁左右的孩子。秋水想着,起身找出前几天的字条,按着顺序平摊在桌上。“6,5,4,3,”秋水念着字条上的数字,口中振振有词地分析着,“这些倒叙的数字到底代表了什么?”说着,她再一看今天的字条,“她的笑容,我的哭泣?”笑容为什么会和哭泣在一起?她是指谁?我又是谁?秋水的眉头渐渐皱起,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念着那句话,“她的笑容,我的哭泣;我的哭泣,她的笑容……”“到底什么意思?”秋水嘀咕一声,一头雾水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简然?”“在做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平静与温柔。“刚回家。”“晚上一起吃饭吗?”“嗯?”没有完全从那张纸条中反应过来的秋水一愣,继而点头,“好啊,那我们在哪里见?”“二十分钟后来接你。”“好。”挂了电话,秋水在家看着那些数字,边想边等了约十分钟,便下楼去。老式的小区里,电路的链接并不顺畅,只剩下几盏上了年纪的路灯忽闪忽闪着微弱的光芒。走了两步,秋水便看见一辆车驶来。“怎么下来这么早?”停下车,简然一开车门,似乎有些微责地问一句,“不是说二十分钟吗?”“我当然知道你开来根本不要二十分钟,”秋水回应一句,“以前每次都是你在楼下等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听秋水一席话,简然嘴角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不到这丫头还这样机灵,“想吃什么?”“不知道,”秋水摇头,叹了口气。“怎么了?”听出秋水口气中的沉重,简然关心地问一句,“遇见烦心事了?”“也不算,”秋水摇了摇头,说:“这些天我总是收到一张奇怪的字条。”“什么字条?”“写着数字的字条,”秋水叹口气,说:“6,5,4,3。”“倒叙?”“是,”秋水点头,继续说:“今天的字条上还有一句话:她的笑容,我的哭泣。”“会不会是附近孩子的恶作剧?”“不知道呢,”秋水一耸肩,深呼吸一口气,说:“也许吧,可是我总觉得心里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正说着,车开过圣安教堂的转角。透过玻璃,看着圣安教堂那一扇被关上的铁门,一时之间,无数的回忆顺着涌上心头,怂恿着柔软的嘴唇说出一句:“简然,我想进去看看。”☆、第三十二章白叶出事了车停下,秋水推开车门。圣安教堂在经历了五年前的一场火灾后便不再有人居住,只作为一处地标性的建筑物。白天供人参观,到了夜里,教堂外的栅栏铁门便关了起来。虽然说栅栏门被关起,然而并没有上锁,只要用手绕过栅栏,拔起门栓,再轻轻一推,便能听见门被推开时划过地面,发出的“呲呲”刺耳声音。推开栅栏门,秋水并没有径直走进教堂正门里,而是绕道一旁的草地小径,顺着那条小路跑向教堂后的房子。教堂的后面的房子,曾经是教堂附属的孤儿院。被抛弃的孤儿与教堂内的牧师,修女都住在那里。不过与教堂一样,在那场大火之后,这些房子也只作为纪念意义的摆设罢了。对教堂的地形非常熟悉的秋水推开房子的门,摸着黑,轻车熟路地顺着楼梯走上了二楼。空无一人的楼道被盖上一层黑暗的棉被,安静的可怕。秋水跑到一房门前,隔着黑暗,她看见门上的油漆与当年的颜色如出一辙。秋水深吸一口气,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转。“吱啦——”一声,门被应声打开。还没有踏进房间,一阵浓稠的潮湿气息夹杂着血腥的味道便从渐渐张开的门缝隙中挤了出来,扑在秋水的脸上。“谁在那?”血的味道渲染了黑夜里的不安,虽然光线的昏暗不足以让秋水看清房间角落里的人的模样,可是她却一眼能认出那缩躺在角落里沧桑的背影,“白叔叔?”秋水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