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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脑的一愣。“你说这些,就是想要告诉我他喜欢我不是吗?”白夕冷笑一声,戳破曲婉的“懂装不懂”,“告诉我他替我做了这么多,我应该觉得感激,应该感激到喜欢他。甚至感激他觉得我精神错乱,给我找医生看?!”白夕的反应出乎了曲婉的意料,她潜意识里的敏感与攻击性远比自己想的要多很多。曲婉心中猜测着,心下一横,决定再次确认一下,故意开口一句说:“所以白小姐,其实你的潜意识里是认为傅铮确实替你做了很多的。”曲婉的这句话让白夕无从回应,眼神也随着低下的头一点点落了下去。“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又没有要求他这样,”垂落的长发下传出的声音带着赌气的味道,“这种不就是大男子主义吗?想要替你安排好一切,以自己为中心,丝毫不考虑别人。”说着,白夕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就和我爸爸一样。”“什么?”曲婉还想再问一句的时候,白夕却忽然地站了起来,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先走。”没有拦着白夕,曲婉问一句,“傅铮停车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不等他?”“有什么好等的?”白夕冷冷丢下一句话,负气离开的背影看着很坚定自若,然而在曲婉的眼里更呆了落魄狼狈的影子。白夕离开后没有多久,停车回来的傅铮见咨询室里只有安静看书的曲婉一人,愣了一下,问:“曲婉,白夕呢?”“她先回去了,”曲婉说。“先回去了?”傅铮有些尴尬与失落地一推眼镜,随后他挤出一丝笑,对曲婉说:“那我也走了,今天谢谢你了。白夕没事吧?”“傅铮,”曲婉合上手中的书,起身,走向傅铮,“你的那个朋友需要的并不是心理咨询,而是精神治疗。”“你说什么?”傅铮有些奇怪地转过头,看着曲婉,“精神治疗?”“我虽然不是医生,不过就她刚才的反应来看,”曲婉缓缓而稳重地说:“有分裂型人格障碍的趋向。”“分裂型人格障碍?”曲婉口中的话让傅铮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愣神,“那是什么?”“这样和你说,”曲婉想着要怎么和傅铮解释这个词,她到了一杯水,说:“你之前和我说白夕有些敏感,紧张是不是?”“是,”也许是曲婉口中那个的那个词语让傅铮有些紧张起来,说的话也显得焦急,“因为她家里出了事情,不是挺正常的?”“你先听我说完,”曲婉说:“刚才我和她谈过。她所表现出来并不单单是敏感,紧张。而是一种由内而外对别人观点的排斥与回避。换句话说,她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多疑多思的妄自尊大,并且极其容易因为他人的话语而产生一种自尊的羞耻感与对他人的不信任感,总觉得别人对自己总是有所图。并且伴随着偏执,好争辩,易怒,”说着,曲婉喝一口水,继续说:“当然了,我说的易怒并不说她真的生气,而是一种意识上的。”说完,曲婉问傅铮,“傅铮,我问你,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假如你违逆了她的观点,她是不是会不开心?并且激烈的表现出来?”曲婉的这一句话问到了傅铮的下怀,他抿了抿嘴,说:“是。”可是,却依旧有些不甘心地解释说:“可是那不是正常的吗?一般女孩子不是都要顺着?”“傅铮,这个可和顺着女孩子两个意思,”曲婉哭笑不得地说一句,“这是精神方面的问题。”说完,她看着傅铮,“你和我说过她的母亲有精神方面的困扰对吗?这种疾病是会遗传的。”“什么?遗传?曲婉,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不过就是一次谈话,怎么就变成精神疾病了?”“我也希望不是,”曲婉一耸肩,说:“我还是建议你带她去正规医院检查一下。”说完,她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读书时候的导师,他是个很有名的医生,现在虽然退休了,不过也应该会给她看看的。”说着,曲婉拍了拍傅铮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这种问题假如发现了就要尽快治疗,不然会导致更严重的问题。”“什么是更严重的问题?”傅铮紧张却又有些好奇地问。“很多,”曲婉微微一笑,说:“最常见的就是精神方面的严重疾病,比如人格分裂。”☆、第三十九章推人的女孩从曲婉的心理咨询室里跑出的白夕不想直接回家;然而,委屈,愤怒与不满交织下的她一时之间竟然发现除了自己住的地方意外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这么大的城市,可是却没有一个是真心的朋友,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帮着自己。她一路走,一路垂着头,一直低着头,眼泪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流下来。不恨自己的软弱,却说一句眼泪的落下来不过是引力在作祟。穿过拥挤的市区,走过狭窄的巷子,耳边的喧嚣渐渐变得安静,抬起头的时候,白夕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圣安教堂门前。依旧关上的铁栅栏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多的却是一条黄色的警戒线。圣安教堂本来就因为不详而没有多少人来,现在出了事,更是连经过的人都没有。看着在烈日炎炎下独自站立的教堂,白夕看地出了神,双脚缓缓迈开,蹲下身子,绕过黄色的警戒条,走了进去。白夕是无神论者,对于信仰并没有什么相信。然而当白夕的目光看向教堂后面的房子时,脑海里想起的是秋水的名字,她一步一步走去。顺着楼梯走上去,手落在楼梯扶手上,感受到的阴凉带着让人不舒服的黏浊感,替有些干涩的眼神涂上看不透的雾色。顺着地上的那些圈圈画画,白夕来到白叶出事的房间。她站在半掩着的门后,好像是捉迷藏的孩子一样偷偷地向里一瞥。地上的血迹还没有被清理,留下深沉的颜色印记,已经分辨不出究竟是血还是只是颜料。“咚咚咚,”一阵脚步声忽然从身后跑过,伴随着你追我赶的嬉笑声,“嘿嘿嘿~”白夕一惊,回头看去,空荡荡的走廊上看不见半个人影。难道是自己听错了?白夕心中嘀咕一声,却没有多想。在她转过头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孩子们轻甜的声音:“来抓我啊~”“谁在那!”白夕这回听得清楚,毛骨悚然地同时猛然回头看向身后走廊的尽头。一个被传言不详,会闹鬼的地方出现孩子的声音总会让人心里不能太平,然而白夕不信神,不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