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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地问一句,“这是什么?”“秋水的电话。”白夕说。听见白夕再次提到秋水的名字,傅铮沉默了下来,眼神也更显暗淡,他闭上眼,缓缓开口,“白夕,秋水已经死了。”“她没死,”白夕反驳一句,“我去墓地看过,那里没有秋水的墓,而且你不是说苗姝也要调查秋水和我mama吗?更何况你自己之前也说秦泽是为了调查秋水才死的!这也说明秋水没有死。”白夕想着,开口说:“秋水打了电话给我,就是这个号码,所以我需要知道。”秋水的话傅铮听得清楚,他沉默了下来。确实,当秦泽说看见秋水的时候傅铮觉得秋水也许还活着,可是之后的那些事情让傅铮找不到可以解释的办法。那些映着白夕模样的照片,秦泽遇害的事件还有白叶的事情,都让傅铮觉得太匪夷所思了。人格分裂。忽然这个念头伴随着曲婉对于白夕情况的定义一同在傅铮的脑子里炸开。难道说白夕人格分裂?可是这也太牵强了。然而,虽然说牵强……傅铮想着,想到了秦泽的事情。假如说白夕真的人格分裂,那么就完美地解释了为什么秦泽拍下的照片是白夕和简然;并且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看见简然和白夕一起亲密的模样。可……虽然大脑将一切分析得井然有序,然而傅铮依旧不敢,不愿去相信理智的陈述。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条,开口说出一句:“白夕,我可以帮你去查这个号码,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做你女朋友吗?”“什么?”白夕忽然的一句接话让傅铮愣住,没有反应过来地看着白夕,瞠目结舌,“你说什么?”“你不是希望我做你女朋友吗?”白夕开口说:“可以。”傅铮停顿了片刻,开口说:“白夕,我不是那个意思。”傅铮说着,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希望你去见见庄教授。”“庄教授?”白夕一愣。“是,”傅铮点头,“庄教授是曲婉的导师,也是很厉害的医生。我希望你能去看看。”听明白了傅铮的话,白夕问:“你觉得我有病,是吗?”“白夕,”傅铮挤出一丝笑意,说:“我是有些担心你。”“担心我?”白夕冷哼一声,说:“为什么不说你就是怀疑我神经病,怀疑我疯了?然后就和我爸爸把我妈送进精神病医院一样地送我去?!”“白夕,你冷静一点,”白夕的胡搅蛮缠让本就因为宿醉与这些事情而头疼的傅铮更觉得头快炸裂了一样,他极力平静着如同乱麻的思绪,尽量语气温和地说:“我只是担心你的心理会有过不去的坎。这样,你答应我,去看庄教授。我帮你调查这些号码。好吗?”“庄教授,”白夕并不买傅铮温和的账,她的激动好像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尊严被傅铮一把撕下,扔在地上,肆意踩踏,“傅铮,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庄教授是和简然还有秋水一伙的吗!难道你不知道他也不是好人!他们联合起来杀了jiejie,杀了秦泽,绑架了我爸爸!”白夕如同泼妇一样的吼声终于引燃了傅铮一触即发的紧绷,他“哗”一声地起身,手“咚”一声拍砸在桌面的时候,严词厉色说一句:“白夕,你安静一点!你的情况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傅铮忽然的脾气吓了白夕一跳,她向后一退的时候,眼神中惊恐与方才凶狠的模样判若两人,眼瞳的颤抖中闪烁着傅铮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渐渐地,白夕仿佛看见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傅铮,而是两个。两个同时对自己大呼小叫,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的傅铮。“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就和爸爸mama一样,只会对我吼!你们什么都不懂!永远在乎的只有jiejie,只有她!”挤压的情绪在一瞬间寻找到了突破口,带着洪荒之势倾泻而出,话势之猛,甚至连到底说了什么,白夕都不知道。她只感觉这觉身体只是一个容器,一具躯壳,任由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支配,“你们从来都没有重视过我!从来都没有!我恨你们,讨厌你们!为什么你们都不去死!”吼着,白夕疯了一样地一把抓起傅铮桌面的笔筒,狠狠砸向地面,在“咣”一声后,听见的便是她砸门而出的一声“咚!”傅铮被白夕的情绪吓到,他急忙追了出去,“白夕,白夕!”他们都不信我,都不信我!没有一个人信我!甚至连爸爸,mama都不信我!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信我!没有人信我!没有苦苦等候缓缓上来的电梯,白夕顺着无人的楼道跑下去,每跑一步,手背就能感受到眼泪滴落的冰凉。没人信我!没有人信我!没有人爱我!老伙计,你还有我。忽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熟悉的诡异与难以言明的阴森。“谁!”白夕站住脚,猛然回头,却看不见身后有任何人,“谁!”老伙计,是我呀,你忘记了吗?“你是谁?”我是谁?我和你说过,可是你忘记了。老伙计,你现在很孤独,你需要我,让我回来吧。“你到底是谁?!”我是你的朋友,我会无条件的相信你,会不求回报的帮助你。“我不认识你,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别装神弄鬼!你在哪?!”呵呵,老伙计,你看见那里的转角了吗?走过去,就能看见我。快来,我等你。根据声音的指引,白夕看向楼层的转角,顺着走过去。那里是两层楼共用的一间洗手间,“你到底在哪?!别和我装神弄鬼!”老伙计,转身,我在你身后。白夕缓缓地转过身,面前看见的是一个洗手台,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人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她,说:“老伙计,好久不见。”伴随着她的这句话,镜子里的人忽然如同鬼魂一样冲出镜面的束缚,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犹如一道光地冲进白夕的双目。在她进入的时候,带来了一些白夕从未见过的影像。她看见一对夫妻笑着摸着一个小女孩的头,说:“以后你喊我们爸爸,mama就好了。”画面瞬间转变,再看的时候,已经变成鲜血染红了阴暗的楼梯,角落里奄奄一息地女孩撑着渐失去力气的口,说:“夕夕……救我……”眼前的视线一点点被地面的鲜血染红,染湿;变得模糊不清,黑暗无光。在一起的幻相重新归于黑色的时候,白夕只觉得双腿一点点的失去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