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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酒酒转身,闻言愣了下,眼神从怔悚慢慢变得凄然,最后木讷地看着他,忽然苦涩地勾了下唇垂眼看向地面,将眼里的那抹伤痛狼狈遮掩住。“冠上了别人的名字,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她自嘲地笑了笑。瑶光凝眸看了她一眼,随即联想到音像店的那晚,于是猜测性的问:“是那首?”“不!”她猛地抬头,十分较真地纠正:“它应该叫!”“?”“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这是李白的诗。”她不理会瑶光脸上犹疑的神色,喃喃自语道:“李白生平两大爱好,饮酒、作诗!当年这是专辑的第一首曲子,寓意是浮生有我,亦有她……”她说完凄凉地看了一眼瑶光,却从他眼中那么清晰明朗地看到猜忌与怀疑的神情,忽然一下怔住。仿佛到此刻才想起来,那天晚上他是和田诗手拉着手走进影像店的,还有在演奏会现场听人说,田诗这个助演也是瑶光钦定的。所以,他和田诗的关系不言而喻——想明白这一点,她懊恼万分,简直想一耳光抽死自己得了。接着,浑身的筋骨仿佛一下子都被抽走了,她无精打采地扯了扯嘴角,想牵出一个浑不在意的微笑。可惜,她做不到!“我知道你不会信的,权当我今天酒喝多了罢,再见!”即便是面对偶像,她也不想保持风度,语气不善地甩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拦了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坐进车里,绝尘而去——瑶光没来得及细问,心事重重地回头,往前走了几步,忽地又一下子停住,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爱姐,前天讲座上我收到的谱子没给我扔了吧?好,帮我收好了,我今晚要看。”——陆酒酒上了车就给左岚打电话,一接通直接就哭得嗷嗷叫:“左岚,我失恋了!”左岚被她哭得一头雾水:“任医生又拒绝你了?”此话一出,犹如在陆酒酒伤口上再补一刀,于是哭得更加不可遏制:“左岚,我怎么那么惨,喜欢的人刚有点眉目,结果他前女友杀回来了,崇拜了十多年的偶像,刚以为抱上了大腿,结果发现他的粗腿上已经缠着田诗那个小婊砸婀娜多姿的身影……”她胡乱抹了把泪,打了个嗝,憋屈道:“我的人生里怎么就有那么多膈应人的沙子呢?”“这样才能磨砺出珍珠啊,傻缺!”左岚搞不清楚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只能先安慰她,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陆酒酒终于缓缓止住哭声,结结巴巴地把‘原来瑶光竟然是我老师的儿子,但同时这个瑶光也是打架那晚的黑衣人,并且这个黑衣人和田诗关系不一般,他只信田诗不信我’的整件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左岚听完,久久不能言语,最后只发出一个感叹词——“我cao!”陆酒酒靠进后座,绝望地摇摇头:“左岚,我心里的偶像已经死了!”这种cao.蛋的奇葩经历都能遇上,左岚着实无话可说,除了劝她节哀,终究认怂地建议:“要不以后还是离田诗那妖孽远一点吧?这货好像真的能克你!”这么一提醒,陆酒酒蓦地想起一件事,也顾不上伤心,唰地一下坐直身子问左岚:“我那谱子你不会全部给瑶光了吧,有没有给我留几张?”左岚‘咦’了声,忽然一下咬住舌头——“……你猜?”陆酒酒:“……”陆酒酒就此一蹶不振好几天。而且在她颓废沮丧的时候还发现,越是不想关注瑶光,他的消息反而像是长了翅膀似的,无孔不入地直往耳朵眼睛里钻。他的巡演随着最后一场的完美谢幕,不仅在本省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连网络媒体也开始沸腾,争相报道带动了一大波‘传承发扬中国传统文化’的热门话题。演奏会现场的返图在微博上转发量节节攀升,甚至‘仙气男神’一度攀上微博热搜前三,瑶光的知名度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得到大大的提升。陆酒酒时常对着这些适合当桌面屏保的美图长吁短叹,痛心疾首。哎——物是人非,事事休矣!——又在家丧了一个多星期,陆酒酒的脚基本好得差不多了。左岚催她赶紧回琴行上班,因为瑶光的关系,带动了一大批人对古琴的兴趣,琴行这几天报古琴班的人剧增,之前帮她代课的老师已经分身乏术了。陆酒酒一听这消息,消沉低落的心情终于回了点血。她自己其实早就想回琴行上班了,养伤这段时间有多闷就不说了,关键最后心灵受到极大创伤,一颗急需放飞自我的心分分钟钟都不能等!康复之后第一天上班,陆酒酒有种回到当初第一次给学生上课的感觉,激动紧张,又新鲜刺激。一进琴行左岚就冲上来感慨:“这瑶光,眼光虽然不行,但人气还是不容小觑的。”她抖了下刚刚出炉的新课表,送到陆酒酒面前:“以后不用再担心没学生教了,一周已经给你排满六天的课,你的休息日调到了周三,单休!”陆酒酒接过课表,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表情已经先于意识,笑得见牙不见眼,点头直傻乐:“一点问题没有,我乐意单休,单休使我快乐!”左岚哭笑不得,又说:“从前学生少,都是一对一,一对二的课程,如今学生增多了,可能要开一对多的集体课,不然两个古琴老师根本忙不过来。”陆酒酒点头赞成,又建议:“顶多一对六,不能再多了,否则老师精力有限,学生进度也会慢下来。”她抿嘴想了想,继续说:“如果还是周转不开,给我多安排一些,我暂时就不休了,后期看情况考虑要不要再招老师。”“那怎么行,你伤才刚好,回头别留什么后遗症。”左岚想也不想的拒绝,犹豫着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提醒她:“我给你调到周三休息的用意你应该明白的,我最近听顾谦说谭嘉雨和你那任妲己都搭台做了两次手术了,关键时期可不能大意。”听了这话,陆酒酒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还是像被猫挠了一爪子。左岚一旁察言观色,见她脸色微微抑郁,又立刻安慰道:“不过你别担心,好在任医生争气,一直没给谭嘉雨好脸色!”陆酒酒苦笑:“我倒希望他对谭嘉雨客气礼貌一些。”她晃了晃混沌迷茫的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低头思忖片刻,忽然心血来潮地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等那边接通,她面露微笑,掐着柔声细语的嗓子说道:“赵阿姨,最近琴行学员增加,老师们都忙不过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