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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巷尾热闹非凡,人们私下里窃窃谈论,谁家公子今年要娶亲,谁家少爷长相俊,谁家儿子才华艳艳,怕会是下一届的新科状元,……但这些声音加起来都不及一个呼声高,那就是几日前刚回颍都的京城第一王爷——封沐影。“…我虽然没见过岚王,但听人说他长相俊美无铸,身姿健硕,非常人所能比。”说话的女子,两颊绯红,声音越说越小,但无论如何也挡不住自己不停住外冒心心的眼睛。“哎,是啊,可是听说王爷长年带兵打仗,鲜少回京,既战功赫赫,又身份尊贵,王府里还没有婆婆坐镇,这样难得的好门户,不知有多少金枝玉叶的小姐们想进岚王府做当家主母呢!”另一位也揉着手绢,微撅着樱桃小口忿忿的说道。灵染被人流挡在这里,一边听着一边无聊的往嘴里丢了几粒青豆,仔细想想封沐影那张脸,哎,也就这点能提提了,人品太差。不过,几个富家小姐聚在一处,谈论的却是某人的身材、样貌、家世…真不知道被当事人听了,会不会一口老血呕出来,遂卒?灵染此时很想拍拍肩膀告诉她们,不必担心,封沐影二十三岁前别说正妃,连个妾室都没纳,指不定真像人们说的那样身患隐疾,到时候你们再聚在一处说想不想嫁给他,也还来得及。人头攒动,前面人群突然散开,灵染正要走,却见原来路是给一干随从仆人硬生生挤开的,从那挤开的路中间俏生生走出一个头戴银镀金点翠镶宝石花卉纹簪,身穿碧绿翠烟衫,脚蹬紫玉流珠履的美妙少女。原是在二楼小间里喝茶等人的岳明珠,实在听不下去这几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叽叽喳喳谈论她的七哥哥,便忍不住下来了。“大胆,你们这群放肆的东西,可还识得礼纲二字?”岳明珠眉目娇嗔,似乎因为生气,说出的话有些急。灵染见此不由停了下来,心道这下可精彩了,岳明珠是后来皇上要赐给封沐影做嫡王妃的,现下这般,倒有些像正牌王妃教训妻妾的场面。实在想不到,封沐影尚未婚配,便有成群的女子为他互撕,若以后真纳个五房六房,还不得后宅不宁?灵染又往嘴里丢了几颗青豆,砸吧着嘴道:果然蓝颜祸水,蓝颜祸水啊。“…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岚王贵为皇子,凭你们也敢动这般下贱的心思?”灵染这边感慨,那边已经吵成一团,岳明珠身旁的侍女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待一走近,便骂了起来。几个姑娘先是被臊的面上有些扛不住,而后反应过来,指着那侍女道:“你是什么人,我们在这里谈话,轮的着你来多嘴?”“哼,我家小姐是当今皇上,前任少傅的孙女,翰林院掌院御使家二小姐,从小和岚王殿下青梅竹马,就是听不得你们撒野谈这些不要脸面的话。”几个姑娘一听,都有些被唬住了,她居然是岳明珠?虽然她们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但要是同翰林院家的千金比起来就不够看了。被唤作岳明珠女子,不屑的哼了声,向后使了个眼色,几位mama辈的婆娘立时站了出来。“本小姐今日懒得同你们计较,各自在这站半个时辰再入恩泽寺吧,免得冲撞了神明。”都是一群未出阁的姑娘,被人当场指出议论男子就算了,还要站在这里丢人现眼,让人评头论足,以后还怎么做人?有几个胆小的当即就哭了起来。“…二小姐,我们知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岳明珠哪里会可怜她们莺莺哭泣,手里扇着团香扇正要离开,却见人群中挤过来个小厮,捱着身子道:“回二小姐,七殿下说他有事不能来了,不过二殿下说马上就到。”“啊?”岳明珠秀眉一拧:“好了好了,知道了。”灵染站的近,听罢将手里刚抓起来的一把青豆重新丢回去,见人群都被挤在一处,只有从恩泽寺远一些,街道外圈的灌木树中人少点儿,若想现在下山也只能走那条道。灵染拽着秀禾,手里还提着不少刚买来的东西,好不容易走过去,却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拦去了路。“干什么的?下山从旁边过去。”侍卫冷铁般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天气炎热,灵染本就心中烦躁,正待说话,抬头却瞥见一辆藏青色的马车正静静停在树丛间,旁边立着位身穿暗青色勾玄色金云长衫的男子。那男子似在等着什么,不时转着拇指上那颗漂亮的猫眼石,不过一个背影,却足够灵染认出他来了,旁边蹿过焦急而来的岳明珠,缕缕香粉气传入人鼻息。“七哥哥,珠儿就知道你会来。”娇俏的声音配上女子甜甜的笑容,岳明珠殷切的亲手用香扇为他轻扇着。两个侍卫看的羡慕不已,若也能有个长相甜、声音甜,有这么懂得知冷知热的可人儿慰问着,别说是天儿热,就是天上下火太阳那也得宠着呀。可是他们面前,没有知冷知热的小表妹,只有两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快快快,看不见这里有贵人,叫你们从那边下山去听不懂吗?”侍卫口气并不好,周围人都向这边看来,下意识的离这块走远一些。封沐影听到动静,抬头直直的看了过来,灵染原本要发作的心现在全没了,反倒后背生出些寒意,见对方将面前挡眼睛的扇子不耐烦的挥下去。灵染大叫不好,暗中拉了下旁边还瞪着那两个侍卫的小丫头,咳,现在可不是比谁眼睛大的时候。“秀禾,咱们快走。”这热闹看不得了。作者有话要说: 染染:好信鸽啊好信鸽,飞快快啊找师傅。没睡醒的信鸽(一脸懵):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飞到哪儿?半年后,躺在一窝鸽子蛋上的某信鸽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封信没送。算了,果然还是传宗接代重要一些。☆、酒楼行凶灵染走了很远,才敢回过头,见没人跟过来,才松了口气,悠哉悠哉的往回走。只是两人还没到鲜品坊楼下,便听见楼内吵吵嚷嚷,旁边的店家也探头探脑的往进看,时不时有食客一脸不悦的走出来,口中直道晦气。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诧,莫不是今日逑糜节,人多手杂,出什么事了?灵染越过众人,一眼看见大堂中站着一位腆着大肚子、穿着奢华的中年男子,旁边还跟着一个同样贼眉鼠眼的小厮,正气哼哼的和田掌柜理论着什么。此时正值中午,大部分客人刚上了菜,还没动筷子便被吵走了大半,留下来的也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跟着不停起哄。“走开走开,你们老板呢,我听说你们老板回来了,我要同他说,你算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