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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大斧朝他劈过来。陆意秋吓得哇哇大叫,司空离回身,发出一枚铁蒺藜,一脚踢翻来人,大斧向后摔出去,砸到一个门派弟子身上,那弟子捂着肚子痛得死去活来。“不是让你跟紧点吗?离那么远,想找死?”跟紧了你说不好施展身手,没跟上说是想找死,反复无常的大魔头。陆意秋在心中恨恨控诉。围攻圈越来越紧,司空离一个战几十人本就吃力,现还要护着毫不会武的陆意秋,很快就相形见拙,身上已伤了好几处。“死定了,这回真的死定了。”陆意秋心惊胆颤地绝望。他不想死,不想被刺成筛子流血痛死。如果这次真的死定了,能不能死得不那么痛苦陆意秋不断在心里哀嚎。突然一个紫衫衣门派的人,向陆意秋和司空离撒了一把紫色的粉末。陆意秋刚好吸进一口,顿时觉得四肢发软全身无力,瘫倒在地。再看司空离也好不了多少,强撑了一会,也歪倒下来。这下真的人为刀刀俎,我为鱼rou了。一片一片的鱼rou,放在案上码好装盘,陆意秋脸色惨白。司空离好像知道陆意秋心中所怕,“既然逃不过了,不如死得痛快点如何?”死得痛快,好是好,可是你有力气举剑,一剑封喉两人吗?哪知司空离扔了剑,从怀里掏出小瓶子,对陆意秋道:“这是穿心的毒药,吃下去,只痛一下便完事了。”痛一下就完事了,好是好,可是还是不想死。想想自己的大好年华,好多好玩的,有趣的都没有经历过呢,没娶亲,也没生娃,还有双亲要孝顺,兄长要诚恭。司空离仿佛又看出了陆意秋的犹疑,直将将瓶里的药丸塞进他嘴里,又放了一颗在自己嘴里。很快二人七孔流血,死得惨惨烈烈,陆意秋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便断气了。人生大好年华与他再无任何干系。余下的人拖伤带残看二人死得惨烈,也带了一丝怜惜。尤其是不会武功的陆意秋。可谁也没想过,血屠堂的杀手会是毫不会武功之人吗?也许有想到,不过用一句与魔鬼在一起的必是妖类盖过去了。所以,陆意秋算是冤死了。紫衫人从司空离身上翻出一个乌亮的盒子,对目光灼灼的众人道:“此物,不属任何门派,谁得到都不会服气,所以我建议暂交由武林盟主保管。众位意下如何?”江湖中人很重脸面,即使很想要,此刻也不会表现出来,纷纷表示此举甚善。于是商议,共同送至四海盟总司。至于陆意秋与司空离的尸身,紫衫人向捕头建议,“既然二人已七窍流血身亡,就不要带回城里污糟百姓了,直接扔到乱葬岗,回衙交差,让官府呈报刑部结案。捕头踢了几脚本地上二人变得僵硬的尸体,叫了差人,将尸身扔到了乱葬岗。陆意秋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自司空离将药拍到自己嘴里后,他就见到满山遍野的杜鹃花开了,开得涂涂靡靡,没过多久,海水铺天盖地袭卷而来,将遍野的杜鹃卷了个尽。海水铺打在身上,脸上,耳朵,轰响不停,伸舌舔了舔,海水不是咸的。海水怎么会是咸的呢?陆意秋费力睁看双眼,看到自己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山岗里,瓢泼一样的大雨自头顶涮涮而下。陆意秋动了动手脚,活络了思维,蓦然醒悟,自己没死。临死前,七窍里流的血,全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陆意秋咧着嘴爬坐起,看到司空离就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他这是真死还是假死?陆意秋凑近了过去,探了探鼻息,发现雨水太猛根本察觉不出什么。俯□,在司空离胸腔听了一会儿,还是只有哗哗的雨声。这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若是死了,念在相识一场,他就挖个坑将埋了他。若是不没死,就将人拖到医馆去救治。可是这漫天大雨,这一动不动的人,他还真不知道他是死的还是活的。陆意秋思忖了一阵,转看到司空离的螭纹面具,心中一动,伸了手便去摘。“住手。”司空离突然出声了。陆意秋吓了一跳,缩回手,“你没死。”“你很失望?”司空离睁开眼。“你没死,做什么躺在地上装死。”“顺气。”为了省下日后的麻烦,他要装出敌不过几个不入流的门派而被他们杀死扬正道。这口气堵在胸口,的确意难平。☆、杀手老大的江湖(三)庄家没有多余的房子了,二人便住到了酿酒的酒房里。酒房里堆摆着数十坛高粮酒,都是农家自酿的。陆意秋注意到司空离一入酒房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鱼见了水,很舒服一样。到了夜里,陆意秋就见司空离一掌拍开酒坛上的封泥,便举坛豪饮起来。司空离见陆意秋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望着他,顺了坛扔到陆意秋面前。陆意秋喝了一口,喉咙呛得有些不适,不过酒香纯浓,劲感十足,便又喝了一口。“你当时给我吃的药丸到底是什么?”陆意秋问道。司空离仰头喝下一大口酒,陡然起身。“怎么了?”陆意秋被他弄出一自紧张。“寡淡了些。”司空离放下酒坛,走了出去。一会端了个瓷碗进来,里面装了一碗花生米。陆意秋讶然道:“大半夜的,你从哪里找出来的?”司空离捡了一颗扔进嘴里,回道:“耳房缸瓮里。”陆意秋看了他一眼。“我找吃的很厉害。”司空离对自己毫不吝啬地赞了一句。陆意秋点头,深以为然。“我们吃下去的药丸就是鬼手当时给的?”“嗯,那是假死药。”“那药叫软金丸”“没错,是药圣木百草炼制的,花了十年仅炼了六颗,耗珍贵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