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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朵苦着脸,“这些人为什么要来抓你?现在最危险的人难道不应该是苏家老爷吗?你大哥也不知道赶回去没有,他们不顾一切要抓住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到这里,利叔又自责地垂下脑袋,桑朵更是一脸惶恐的表情。苏浩宇正要开口安慰他们,只听房门外响起一阵狰狞的笑声。“苏家二少爷,好久不见啊!”说话的人用黑色的布蒙着脸,岳哥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一看就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苏浩宇歪着头冷笑,“想要用我来换你父亲的性命,果然是一步好棋,我们也不算陌生,萧瑞生,你又何必藏着掖着呢。”萧瑞生,江北商号总负责萧强的独子,他跟着父亲一起杀进苏家,本想逼着苏耀辉签下转让商号的合同,却没想到苏家大少爷苏浩天突然带着人马赶回来,乱战之中他的父亲为掩护他逃跑被苏浩天生擒活捉。为了救父亲出来,萧瑞生买通苏家的佣人,打听到苏家二少爷苏浩宇的行踪,将这次绑架安排得详细周密。可是他却没想到,只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苏浩宇,竟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萧瑞生目光微微一凝,眼看已经被识破,他摘下黑布,半个圈子也没饶,直接就说:“我父亲活着,你活着;我父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着!”说完,凶神恶煞的萧瑞生就拽起利叔,将他又重新丢进了车子里,他的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岳哥手里拿着萧瑞生给的钱袋子,吩咐手下的小弟把门锁好了,千万不能让苏家二少爷给跑了。“神经病!”苏浩宇骂着,脸上却看不见惊慌。桑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正常人被绑架都是惊慌失措,而这个家伙却是一反常态,永远都是一副洞悉一切,胸有成竹的自信样子。即便现在这个男人的双手被人绑着,依旧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的窘态,他就那样安静地做在椅子上,目光里有着超越他年龄的成熟与冷静,出身、背景、能力……这所有的一切都有一种超越现实的不可思议。“他为什么带走了利叔?”桑朵好奇地问,总觉得这个绑架某些部分已经超乎她的认知。苏浩宇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眨眨眼睛说:“只有把利叔带回苏家,我父亲和我大哥才会真的相信我被人绑架了……”“什么?”桑朵愣了一下,“就是说你家人觉得以你的身手绝对不可能被绑架,合着他是拉了一个证人回去?”“聪明,”苏浩宇瞟了一眼桑朵,神情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只怕他回去只能给他父亲收尸了,一去一回最多只有2天的时间,我们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啊?”桑朵难掩震惊,她被“收尸”两个字给吓到了,但转念一想,这个时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好像还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有些东西适应起来,是需要时间的。桑朵垂着脑袋没再说话,她莫名觉得自己有点惨,好不容易穿越活下来了,可接二连三又在面临生与死的考验,她的眉毛拧得紧紧的,有些拿不准未来到底还会发生多少意外了。这时有人在门外嚷嚷:“这荒山野岭的,我到哪去给岳哥找女人?”几个人嘿嘿笑了,其中有一个喊了一声:“大家说你傻,你还不信,你看这屋子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嘛,你难道还等着老大给你明说啊!”桑朵面色惨白,仰着头张着嘴,看着门外的人一脸坏笑地朝她走来,绝望的寒栗滚过心口,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没法呼吸。苏浩天眉心一跳,眼中闪过一道如刀锋般尖锐的亮光,起身站在桑朵的身前,冷冷对着推门而入的人说:“你们最好对我未婚妻客气一点,不然我保证你们没命花萧瑞生给的绑金。”“未婚妻?”本想亲自来抓人的岳哥听到这一句心头一动,看了一眼躲在苏浩宇身后的娇弱身影,目光突然变得极为柔和,语调很是客气,“误会!误会!我手下兄弟开玩笑呢,赵小姐您别当真啊,我给您赔不是。”☆、未婚妻本来要抓桑朵走的人,动作戛然而止,迎面撞上苏浩宇如寒冰般的目光,不由自主便往后退了一步。岳哥在萧瑞生手下做事,自然是知道苏家二少爷的未婚妻是江南富商赵齐昌的女儿,赵敏敏。他仰着头反应了好一会儿,想了想萧瑞生素日的为人,又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形势,在萧瑞生和苏浩宇“赵敏敏”这两个选择题上,他有了重新的判断。他既不会放过萧瑞生给他的绑金,又想再捞一笔赵家的赎金,在他快步离开屋子的时候,他一反常态大发善心让手下的人解开了苏浩宇和“赵敏敏”身上的绑绳。当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桑朵还未回过神来,后背的冷汗让她紧紧咬住了嘴唇。身为一个女孩子,最怕就是这种事,在她原本生活的时代,她可以报警,可以喊救命,可刚才她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苍白的无力感让她不得不惧怕,惧怕这个时代的慌乱、独裁、专横、限制……苏浩宇一边活动着手臂,一边眯着眼睛试图从桑朵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未婚妻,你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桑朵拧着眉毛瞅着他,将一股脑儿的委屈都朝他吼了出来,“谁是你未婚妻啊?”苏浩宇快步走过来,一把就捂住了桑朵的嘴巴,他低着头贴着桑朵的耳朵,黑着脸压低声音说:“你有病啊,看不出来刚才是为了保护你吗?”被他这么一骂,桑朵自知差点坏事,便知趣地闭上嘴巴。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打开门一看,苏浩宇宽广的肩膀刚好挡住了被捂住嘴巴的桑朵,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还以为是两个人动情地抱在一起。桑朵仔细端详着苏浩宇,虽然他飞扬跋扈,工于心计,但奇怪的是,从他的身上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阴险狡诈的戾气,仿佛骨子里就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高贵和坚韧的血性,任凭处境再怎么恶劣,也没有办法让他变得凄凉无助。等门重新被关上,苏浩宇松开手,轻蔑地盯着桑朵,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是我父亲的人,不光送你去留学,甚至还教你做生意,我万万没想到,他会对你如此特别!”“什么?”桑朵一呆,顿时觉得血全部涌上了脑袋,压着声音怒吼道:“你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肮脏的东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父亲的人了?”苏浩宇闻言一怔,眯着眼睛,“你不是?”“是你个头!”“我以为……”“以为什么?你头那么大,里面装的都是浆糊吗?留学和做生意有什么了不起,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