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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下降了十几度,诡异地寒冷透骨。汉尼拔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想来您也十分期待见到他们……”“那么……打个招呼……”“如何?”伴随着覃昭轻柔的嗓音落下,汉尼拔眼前的世界陡然一变。不再明亮,不再整洁。——黑色的怨气到处弥漫,刻骨的恶毒浓郁粘稠得仿佛可以流淌,重重叠叠的人影挤满了整间屋子。无一例外,每道人影的面孔他都认识。而站在汉尼拔身边的人影里,有一位黑头发黑眼睛的小姑娘。这些人身上每一位都是鲜血淋漓,看着汉尼拔的眼神怨毒无比。“你!”瞳孔陡然放大,汉尼拔修长的双手猛地握紧,手背上暴起了道道青筋。彷如人间炼狱的世界里,唯独坐在对面的黑发女子依旧和原来一般无二,那些怨气在她身边自动散去,也没有任何一道人影胆敢走到她身边。“夏小姐。”覃昭没有理会惊骇的汉尼拔,她抬眼看向站在汉尼拔身后的黑发小姑娘,露出了一个真切温和的微笑。“过来我这里。”黑发小姑娘意识有些混沌,她死死地盯着汉尼拔,仿佛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骨。听到覃昭的话时,她下意识地走了过去。“乖。”覃昭浅浅地笑着,伸手握住了走到身边的中国小姑娘弥漫黑气的手。当覃昭素白的手握住夏安的手时,原本缠绕在夏安身上的黑气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退下去。不一会儿,夏安原本漆黑一片的眼睛重新变得黑白分明。看着带着微笑同样一头黑发格外亲切的覃昭,她微微愣了一下,突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轻轻地拍着夏安那双普通人触摸不到的手,覃昭抬头看向汉尼拔,唇边的笑容依旧得体优雅,但却冷得毫无温度。“莱克特先生。”她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里带着莫大的威压。“您可千万莫再打炎黄血脉的主意。”——————————————————————————将那位眼泪汪汪的同胞小姑娘送入了轮回,覃昭睁开了眼。“覃,你怎么了?”和覃昭同桌的米歇尔瞥了眼老师,手肘轻轻碰了碰坐在身边的覃昭。“昨天没休息好吗?”米歇尔是指方才刚刚上课,覃昭便微微低下头睡着的事情——打瞌睡这种事情放在覃昭身上未免显得太不可思议。她可是十足的好学生。不过覃昭的动作十分隐蔽,除了坐在她身边的米歇尔并没有人发现她在上课睡着的事。“嗯。”覃昭轻轻应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太阳xue,歉意地笑了笑,“昨天有点事。”米歇尔了然。——覃可是和那个神秘部门有关的人!说不定昨天又执行了什么拯救世界的任务呢。自从图书馆事件之后,米歇尔对于覃昭总是有种蜜汁信任感和蜜汁依赖。“莎士比亚作为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最重要的作家,他的文学作品影响之大是我们所无法想象的……”讲台上,文学老师正唾沫横飞滔滔不绝地上课。覃昭偏头看了窗外一眼,隐约可以看到对面的综合楼。她意义不明地笑了笑,敛去了眼底的一点儿冷意。胆敢对炎黄子孙下刀?——那么,莱克特先生,且请您到地狱里走一遭。一节课过去了,等到下了课铃声响的时候,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天空。几辆警车开进了学校里。“怎么回事?”看着前几天才刚刚打过照面的警车,米歇尔停下了脚步,格外诧异。覃昭抱着书走在米歇尔身边,听到米歇尔的话,她偏头看了那些警车一眼,语气里同样带上了几分疑惑:“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半天后,学校专门拨给汉尼拔的心理会诊室里。站在这里面的人和普通的警察有所不同,事实上,他们隶属于bau——美国联邦调查局行为分析科。汉尼拔·莱克特。这位国际知名心理医生的死亡引起了上流社会的重视,其中不乏多名身处高位的官员。作为一名顶尖的心理医生,汉尼拔接待的患者显然不仅仅只是乔治亚这些普通人,更多的是那些社会名流。正因为如此,他知道许多上流人员的一些不该被人得知的秘密。而如今,汉尼拔突然离奇死亡让一些人不得不联想到是不是有人正在布置关于自己的阴谋。在顶头的压力下,纽约警局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申请调动bau前来援助——事实上,在这巨大的压力下,纽约警察无比希望某个长脸毒舌的卷发侦探再次出现。不过,咨询侦探似乎已经离开了纽约?被卷毛侦探折磨得身心疲惫的纽约警察们:该出现时不出现,不该出现时偏偏要出现,他可真让人痛恨。“有什么发现?瑞德。”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小天使都超级纳闷超级好奇为什么女主不回种花家……别担心啦,昭魔王可是超护短的人怎么可能不回去【哭笑不得】拔叔对种花家的小姑娘下手昭魔王就让他领便当了——相信我我还是爱拔叔的【真诚】宇宙第一护短就是我昭魔王了啦。覃昭:听说有人对我种花家的兔子下手?【微笑】——为拔叔点蜡另外,覃昭会对拔叔动手的伏笔在前面otz她和米歇尔聊天时看到拔叔了otz被拔叔杀了的种花家小姑娘跟在拔叔身后……于是,超级护犊子的昭魔王……emmm你们看到了第44章暗流汹涌有着一头淡金色中长发清秀腼腆的bau团宠摇了摇头,眉头皱了起来。不仅仅是他,整个bau面对现场都觉得格外无策。身着白大褂的心理医生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握得紧紧地,面上的表情看似平静,实则隐藏着一丝极端的惊骇,瞳孔紧缩。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似乎正注视着坐在正对面的什么人。然而,汉尼拔对面的椅子向里放着,根本没有人落座的迹象——又或者对方离开时将椅子推回了原位。房间里有人来过的痕迹,但显然都只是一些青春萌动的女孩子。过多的痕迹干扰了判断。亚伦·霍奇纳走到汉尼拔身后,半蹲下来,以汉尼拔的视线看去,只能看到正对面的空座,从高度来判断,他正对面就坐着杀了他的那个人。凶手和汉尼拔进行了谈话。除了这点外,整个现场再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