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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当着她的面要收去亲自洗,她只觉得羞得不行。夏星湖伸手揪住床单的另一端,想说“你别动,我来洗”,但生理现象并不能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腿间濡湿感更强,甚至有一些温热的液体沿着大腿蜿蜒而下,她不由夹紧了双腿。陆泊言只一眼就知道妻子现在正处在什么窘境,看着她极漂亮的杏眸睁得大大的,有几分惊恐,不由软了心思,手上动作一松,柔声说:“你别动。”嗯?夏星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打横抱起,她不由轻“啊”了一声。陆泊言大步走进浴室,轻轻放她下来,帮她调好水温,见她还怔愣着看着自己,终于忍不住摸了摸她秀发,吻了吻她额头:“我不动,你先弄好再自己处理,行么?”夏星湖垂眸:“好。”陆泊言含笑出去,带上了门,她才捂了捂狂跳不止的心口。这个男人,还是如此轻易地就撩动她的心弦。她闭了闭眼,快速脱掉弄污的衣物,开始清洗。热水微烫,对于处于生理期的夏星湖却是正好,她在热水的冲洗里慢慢平定了心跳,决定在事情完全弄清楚前,一定要和陆泊言保持距离。他太迷人,她怕自己迷失在他的温柔里,然后就任他说什么是什么。她匆匆洗换过,出了浴室,卧室及套间空空如也,陆泊言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心中绷着的弦微松,却又难免有点怅然。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夏星湖把床上的污渍简单处理掉后,陆泊言推门而入。她回身,见他脸上笑意宛然,将手中托盘放在一边的小几上:“粥还温着,我加了点红糖,喝一点吧。”第13章绮梦原是夏星湖吩咐了给陆泊言熬的粥,转了一道手,又让他拿来还情,她喝了几口,不免有些失笑。感情这事,可不就是互相的。倘若相爱的两个人都以对方为第一重要,有来有往,你对我好,我亦对你好,天长日久,便是假意也能处出几分真情。她垂眸,小口小口地把盛了八分满的细瓷碗里那说是细粥,实则更像稠汁的甜香之物喝尽。主卧的大床上没了床单,因是深夜,二人都没惊动人,陆泊言只把东西都堆到一角,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催夏星湖先去睡套间。他这样细心体贴,她忍不住说:“这么晚了,你也别收拾了。”她要稳住陆泊言。前几日怕与他发生些什么,放着点距离是为着安全,这几日却不怕。陆泊言是忍得难受,却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百无禁忌。他向来是谦和守礼的性子。夏星湖坦率地留了不设防的背影,先走到套间里去。陆泊言依言跟过来,知她这几天特别畏冷,又知她不喜欢离人太近嫌气闷,从背后轻轻拥住她。到底真累了,嗅着她尚带着几分水气的发香,很快睡去。夏星湖入睡过程却没有意想之中的顺利。二人少年爱侣,新婚夫妻,本就是极易产生火花的年纪,眼下她虽身上不便,但身后之人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她敏感的后颈处,即使不放注意力在上面,都觉得时有阵阵酥麻之感。男性的体温本就比女性来得高,对夏星湖来说,陆泊言全身俱是火源,燎得她整张背发烫。这一觉,比没睡还累。夏星湖刚睁开眼,就忍不住揉了揉额角。醒来之前,她还被梦里的画面刺激得目瞪口呆,谁想醒来之后,那些本来令她惊愕的画面却像潮水般退去,被绮梦勾起的情绪却还挥之不去,萦绕心头,令她头疼。她起身披衣下床,步入浴室,束好头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怔——二十二,本该是一个女子容貌最盛的年纪,她却先是失子,现在还处在失婚的边缘。在一年以前,她和陆泊言是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诸事和谐,哪儿用得着靠旖旎梦境发泄暗藏情绪,更何况她现在这样,居然还会梦到那些内容,委实令她不解。深深吸了口气,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内容抛开,夏星湖仔细上了个抬气色的底妆。因生理期而变糟的脸色一点点在她巧手下渐渐红润有光泽,唇色却在其衬托下,越发显得苍白。佣人得了陆泊言的令来叫她下去吃饭,她想了想,抹了极淡色的唇膏伪装素颜,拎包下楼。陆泊言果然没有看出来。他今天也起晚了,着急出门,只对妻子说这几天若是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要努力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天两天的。”夏星湖微笑:“说的也是。”看样子陆家人并不想让他们离婚,可是两个孩子又总要养育,这块支出,当然得从他们夫妻的小账上扣。陆泊言要养外面的孩子,说不定还有外面的女人,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她这个被分薄了关注的弃妇,可不是得自己多加努力吗?意思虽不对,话倒是好话。夏星湖从善如流,和经理打过招呼,今天在家里歇一日。饭毕,她从经理那儿接到传过来的文件,坐在休息室看。不用坐近一小时的车去工作,果然要舒服点。若要依从前的性子,夏星湖就算是吃止疼片硬抗也必要把正事做完,但经历眼前种种,她倒是想开:人生如此艰难,也不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且对自己好一点罢。没曾想,半上午的时候,季安澜打电话来,说仲天今天得空,带了朋友过去,却得知她请假在家。“大哥有事?”夏星湖有几分意外。今日是周二,陆仲天平时在实验室里一待就是三五天,若不是季安澜时时记着,劝他多出来透气,恐怕他能连续一个月睡在里面,连周末的家庭聚餐都不记得来参加。季安澜语调柔和:“也没什么事,就是仲天的朋友新搬了家,想买幅画挂客厅。”这倒难得。陆仲天和陆泊言生得极相似,性格却完全不同。陆泊言跟谁都说得上话,人缘颇佳,陆仲天却从小就只埋首书本,若不是他在专业领域上确实有两把刷子,只是不把重点放在外事上,恐怕大家都当他是个呆的。问清了状况,夏星湖转而给陆仲天去了电话,说了今天因故没去,让他有事找经理便好,又吩咐经理。一圈电话打完,也不过花了十分钟不到。不过小事,她心里便过去了,却不曾想,季安澜却没过去。她放下手机,一点不满就从笑容里透了出来。陆城自儿子正式接了班,就常常只去上半天,见状头也不抬,继续看报纸,嘴里却问:“又怎么了?”季安澜说:“星湖这孩子,也太娇气了,昨天才去做一天的事,今天就请了病假在家里。”陆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