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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怎么办啊?”徐萌萌也跟着姜周一起发愁,“还有什么计划吗?”“没了,”安晴说,“一般这种拒绝后,应该就要停止了吧?毕竟都说得这么绝了,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姜周重新趴回桌子上:“你们不要说了…”“哎,周周,”徐萌萌戳了戳她,“苍某人有没有说以后还能做朋友之类的话?”“没有,”姜周拖着声音,心态平和地宛如一潭死水,“他说‘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然后他就走了。”“他真走了啊?”徐萌萌不敢置信,“大晚上的,他不怕你出事吗?”姜周把脸埋进胳膊里,心道应该没有。昨天她在学校门外站了好久,又浑浑噩噩地回家去。苍澈的确没有再回来送她。可是她回小区时,再保安室的窗户上看到了一道身影,像是苍澈,可是她也不敢确定,应该不是吧,苍澈不至于跟在自己一起原地罚站了那么久,还一路送她回家。就当不是吧,不然的话她又要想多了。-春去夏来,距离上次姜周和苍澈见面以及有一个多月。五一小长假掐头去尾约等于没有,临城一中的学生从高二起就不配拥有假期。姜周的成绩一如既往在年级五十上下波动。她像是回到了最初没遇到过苍澈的日子,每天上上学,听听课,再交一份错了一半的练习册。不同的是他路过学校外的巷口时,都会在克制着不往里面看。她没再遇见过苍澈,甚至都没遇见过苍寒。只是偶尔有陈叔骑着他的三轮车,就这么“吱呀吱呀”,从姜周的面前驶过。她有时候也会想,自己那么冲动的告白,到底是不是一场荒诞的梦。苍澈他到底存不存在。她真的好想,再见一面。第30章“你还想着我呢?”……姜周快两个月没有苍澈的消息,却没想到在五月底突然冒出来一个,还是从杨亦朝嘴里听来的。那会儿是中午放学的点,杨亦朝推着自行车,在放学的人群中看到了姜周。他闲的没事,就走过去和她说话。“我弟的班主任要订婚了,”杨亦朝说的漫不经心,“是不是跟你喜欢的那个人?”姜周脑子发懵:“谁?”“那个修车的。”杨亦朝提醒道。姜周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他要订婚了?!”“我在问你,你问谁?”杨亦朝额角顶了一排黑线,“我发现你现在脑子不太好使。”“我才两个月没见他,”姜周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就要订婚了?”“我没说他订婚,”杨亦朝忍着没把姜周揍一顿,“我是说我弟的老师订婚了。”“他之前还跟我说他和那个老师没什么!”姜周继续和杨亦朝保持着跨服交流,“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没什么。”“姜周,你个恋爱脑,”杨亦朝直接放弃,“你是不是疯了?”“我没有,”姜周回答的煞有其事,“我只是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出了校门,杨亦朝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而姜周则站在那个巷口魂不守舍。苍澈订婚了,他要结婚了。姜周下嘴唇抖了几下,双脚不受控地就往里走去。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修车铺都没了,跟原地消失一样。她站在那片空地上,有些不知所措。“苍澈。”姜周的话里带着几分哭腔。自己就几个月没和他说话,怎么就像是什么也没有了一样。没人搭理她。姜周拿出手机,按下苍澈的电话拨了过去。忙音响了一声,随后又被姜周挂断。她握着手机,不知道通了之后自己要说什么,万一那个老师和苍澈一起呢?这通电话岂不是很尴尬。她以后都不能随便找苍澈了。“姜周?”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周猛地回过头,看见苍澈正站在巷子口。他穿着黑t运动裤,胳膊间还夹着一个黑色的头盔。这个姜周认识,是苍澈骑摩托车时带的。大概是上次见面的时间太过久远,苍澈并没有受到之前事情的影响。他走到姜周面前,对她说话依旧是平常的语气:“你在这干什么?”姜周眼皮一动,眼泪就“啪嗒”一下掉了下来:“我,我,我来,我来祝贺你订婚…”苍澈一愣,看着姜周就像在看一个傻子:“我订婚?”姜周一擦眼泪:“那个老师年纪比你大吗?你喜欢那种jiejie吗?”苍澈抽了抽嘴角:“什么玩意儿?”姜周这才察觉出来有些不对:“杨亦朝对我说,说你订婚了。”“我订什么婚?”苍澈从兜里掏出钥匙,把院子的大门打开,“没有。”姜周站在门口,后知后觉地梳理出事情经过,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就像个智障二百五。“啊…”她捂着自己的脸,缓缓蹲了下去。“你干嘛?”苍澈又从院子里出来,“肚子疼?”“有点…”姜周说。“要上厕所吗?”苍澈问。“不用…”姜周又站了起来,“你没订婚,那你有女朋友了吗?”苍澈一顿,像是有些诧异:“你还想着我呢?”姜周觉得这人真是无可救药,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含蓄。她本来挺害羞的,都被苍澈这么直白的一句话给弄的都不害羞了。“嗯,是,我还想着你呢。”姜周干脆也直白了起来。“别想了。”苍澈把院门锁上。“你当我想吗?”姜周跟在苍澈身后,“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时间长就好了。”苍澈边走边说。“那要多长时间才能好?”姜周问。“这是你的事,”苍澈偏过脸看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你就觉得我没认真,”姜周说,“你觉得我一时兴起,压根就没想到两个月之后我还这样。”苍澈停顿片刻:“你说得对。”“你这人怎么这样?”姜周恼了,“你不尊重我。”苍澈走出巷子,长腿一抬跨上他的宝贝摩托:“是的,因为我是个混蛋。”姜周在摩托车的车前一挡:“你不许走。”“我还有事,”苍澈把头盔带上,“老爷子指望药方单子救命呢。”姜周一听是有关性命,连忙把路让开:“陈叔叔又生病了吗?”“嗯,”苍澈发动摩托,“拜。”“停——”姜周在车子启动前一刻突然打喊一声,把苍澈给吓了一跳:“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