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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怕是又被一位大能作弄了,不由苦笑道,“瞧这小何首乌的模样,前辈想来与它花费不少时间在一起吧。”小老头点点头,老老实实道:“是啊,我今年三百六十八岁,三百四十多年都与这傻蛋呆在一块儿呢。”“那晚辈不夺人所好,前辈理应高兴才是。”荆淼笑道,“若我真将这小何首乌吃了,前辈岂非痛心至极。”“哎,我看着你脾气不错,斯斯文文的模样,没想到还真精明。”小老头听出荆淼的话来,满脸遗憾道,“还以为能让这个傻蛋蹭两顿饭吃,省我点口粮,没诚想遇见个会说话的聪明蛋。”荆淼心道你这人可真是爱蛋如痴。“好吧好吧。”小老头歪着头想了想,他头上也顶着一串花穗子,配着一脸的胡子,看起来滑稽又好笑,他摸了摸下巴,忽然从怀里掏出两个金黄发红的橘子来,“这样,我吃了你的枣子,也不占你便宜,这俩橘子一甜一酸,你挑个去吃。”荆淼道:“那晚辈要甜橘子。”小老头一听,瞪大了眼睛,吹胡子道:“你不该选酸的吗?”“不,我就要选甜的。”小老头苦恼的摇了摇头,嘀咕了两句类似年轻人不懂得尊老爱幼的话,把那个红一些的橘子递给荆淼,又道:“那你分我一半。”那酸橘子则被丢给了随行的何首乌,“傻蛋什么都吃,不用管它。”荆淼便将橘子分开,一人一半,小老头又不高兴了:“你怎么橘皮也不给我剥了!”于是荆淼又帮他剥了橘皮,小何首乌已经将橘子囫囵吞枣的吃掉了,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俩,发出呜呜叫的声音。小老头个子矮,跳到桌子上坐着,腿还在空中晃悠,拿下一瓣的橘rou塞进嘴里跟荆淼低声抱怨:“看到了没,这傻蛋的肚肠,枣子都是它吃的,我也就吃了七八九来颗。”那可真是没什么枣子了。荆淼只笑了笑不接话,也吃橘rou,果rou甜而多汁,果然很好吃。小老头吃完了自己的一半橘子,豪放的拉过荆淼的衣服擦了擦,很是豪情万丈的看着他,神情带着点猥琐的和善:“很好,你这个人很好,我很欣赏你,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晚辈荆淼,不知前辈怎么称呼?”荆淼也吃完了橘子,客客气气道。“噢,荆淼啊。”小老头跳下了桌子,“我叫草一子,平时就好种个花养个树什么的,这样吧,看你我有缘,我把平日里打虫子的藤鞭送你,你要不要。”荆淼沉默了一会,淡淡道:“晚辈练剑。”草一子呆了呆,何首乌也呆了呆,草一子歪了歪头,何首乌也歪了歪头,荆淼看着总觉得有种迷之萌感。“那你就练个鞭法嘛!”草一子突然恍然大悟,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条长长的柳绿藤鞭,强行塞到了荆淼手里,“长者赐,不敢辞懂不懂,真是笨,人活一生,就要活到老学到老!”这便兴高采烈的出去了。荆淼听得清清楚楚,草一子出去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嘿了两声,说得分明是:“总算有借口去把秀水君的裂空鞭要来了!”第47章花间宴草一子名气不大,实力却不容小觑,只是他素来喜爱纵情山水花草之间,性好和平,所以年轻弟子多数不知他的威名。这事儿荆淼自然不知道,还是风静聆与他说的,还连道他很有仙缘。那条柳绿的藤鞭已被磨砺的十分光滑了,握柄是一朵花的根茎,细密的缠绕着,正合着五指握着的手感,相接处这会儿正绽着花,漂亮秀美的很,倒像是女子的事物。这鞭子上灵气极是充裕,带着多年浸yin的花草香气,握在手中便觉得精神一振。这物虽不是极顶好的东西,但也算不上差,只是没杀过生,自然没什么血腥气,尤其是跟草木碰触多了,还能提振精神。荆淼听风静聆讲解,心中暗道这鞭子简直是DPS的武器点了奶妈的技能。不过到底是长辈所赐,这物也的确不算凡物,要真说起来,荆淼浑身上下加起来,还没有这条藤鞭值钱。这之后几日,他们俩就不出门了,风静聆见他什么也不会,便干脆教他使鞭子,鞭子入门总免不得抽自己几下,荆淼呲牙咧嘴了几个晚上,才知这鞭子的一处长处,抽人疼到骨子里头去,却一点不见痕迹。他本身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可鞭子却难上手,剑刚鞭软,他琢磨了许久才得点味道出来,小半月后总算不至于把自己抽个劈头盖脸了,但却也没什么精进的地方。而花间宴也在这练鞭的时间里悄然而至。那魔物的事,荆淼也早早就与风静聆说了,风静聆自有法子又教他鞭子又去问万世竭消息,他这人也不知是怎么生怎么长的,所有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对什么情况也都十分处变不惊。万世竭果真知道不少情况,他知那魔族名叫君侯,身旁还带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女婴,性格很是诡奇莫测,实力强横,万世竭当时护着鲤姬,不能胜他。但万世竭自觉即便鲤姬不在,怕是也得两败俱伤方能留下君侯,而且伤势谁轻谁重,却不定然了。若没有意外,君侯应当就是这几宗命案的凶手,风静聆便书信一封寄回宗门去,将所有情报都写个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女婴,纵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也有七八成的可能,那女婴应当就是秦楼月与凌紫舒的女儿。无论怎么样,都值得查上一查。不过这也都与荆淼无关了,他心中纵然心急如焚,但到底帮不上什么忙,便也安生了。只是这又让他想起一件事,当初段春浮猜测秦胜不是中毒,而是被魔气蚕食,如今想来,此事极有可能也与那叫君侯的魔族有关……那段春浮转移了魔气,也不知会怎样。事情纷乱琐碎,荆淼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乖乖练鞭为上,丹枫白露坞令人心旷神怡,性子都仿佛被温养的自然了许多。荆淼暂且搁下那些沉重心思,每日练鞭习剑,也颇得趣味。只是荆淼练鞭子有了一段时间,忽然想起以前里那些缥缈无比的手段,不由有点好奇,在一次休憩时就问风静聆道:“师兄,怎么我们还要练这些基本功,我以前听说法宝只要灵力催动就是了。”“法宝法器,你若没什么基本功,那总共不过几样手法,要么砸,要么捆。”风静聆淡淡道,“你要是连兵器本身都使不来,那兵器外形的意义便不大,好比这条藤鞭,你若不会使,它不过是捆绳子,但你若会使了,杀人自卫,皆是绰绰有余。”荆淼心道我可没想杀人。不过后半句荆淼倒是赞同,他虽无心杀生,但也不得不妨有人有心加害,好比他穿来那会儿时的那头狼。他自知资质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