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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王母也没有哭,今天早上哭得这么凶,定然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虽然变小了,但是作为上仙的直觉还在,能让王母哭成这样,估计是有什么特殊的征兆。王母咬咬牙:“还不是那个九尾狐仙!”有一只九尾狐,最近修成了仙,因为跳舞跳得好,被玉帝留在凌霄殿做舞仙。那狐狸一直恪守本分,对玉帝非常敬重,昨天晚上却不知怎么了,突然朝玉帝抛了个媚眼。“恭迎玉帝回宫。”九尾狐舞仙伏地跪拜,玉帝叫了起,她便站起身来,幽幽地抬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欲语还休。玉帝愣怔了一下,似乎有些迷惑。九尾狐笑着退下,临走时,冲玉帝眨了眨眼。玉帝又是一愣,而后甩了甩脑袋。“你说,他是不是变心了?”王母哭哭啼啼地问。白泽干咳一声:“我觉得不至于……”玉帝千百年来,什么美人没见过,九尾狐再美,也就那样。玉帝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以他对玉帝的了解,那家伙还不至于做出这种当着正妻的面跟别人调情的下作事。“呜呜呜……”王母还是不停地哭,白泽无法,只能把九尾狐的事先放下,带着王母去找月老。“咱们找月老要段红绳,把你和玉帝拴在一起。”白泽哄王母道。月老的红线,名叫姻缘线,可以定天下的姻缘,凡是被红线所牵的两人,就是有缘人,只要红线不断,就可以恩恩爱爱、白头偕老。王母一听这话,顿时不哭了,点点头抱着白泽的脖子要抱抱。白泽弯腰把王母抱起来,院子里的其他小家伙听到他要去月下仙宫,立时吵着也要去。“不行。”白泽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月下仙宫中,满地都是代表凡人的泥塑,红线牵连两个泥塑,就是把这两个人的姻缘绑定。老君和李靖那两个调皮鬼,去了之后还指不定怎么捣乱的,万一把人家的红线弄乱或是泥塑打翻,可就闯大祸了。“我跟你去。”天尊浮黎突然开口。白泽瞧瞧浮黎认真的小脸,莫非天尊察觉到什么问题了?来不及细想,白泽便点了点头,带着两个小豆丁往月下仙宫而去。几日没出门,白泽觉得天界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啾——”一声嘹亮的凤鸣划破长空。白泽抬头,就看到一只巨大的凤凰从头顶飞过,艳红色的羽毛遮天蔽日,翅膀扇动,宛如垂天之云,所过之处,白云都被点燃,变成了一片赤红。三界唯一的一只火凤,乃是凤王。紧跟在凤王身后的,有一只五彩斑斓的孔雀,那孔雀速度极快,瞬间绕到了凤王的面前,翩然起舞,而后,缓缓展开了那华美至极的尾羽。“青耀仙君,这是……开屏了?”正站在南天门晒太阳的千里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凤王是只雄鸟吧?”顺风耳张大了嘴巴,“青耀也是只……雄鸟吧……”“世风日下!”坐在他们身后喝酒的巨灵神叹了口气,如今的天庭是越来越乱了。白泽也很是惊奇,他记得凤王早就心有所属,但绝对不是这只雄孔雀。凤乃百鸟之王,这青耀虽然仙阶高,但也受凤王管辖,胆敢挑衅王者,当真是……勇气可嘉。凤王看到孔雀开屏,着实愣了一下,在原地盘旋了片刻,忽然,喷出一口烈火。“嘎嘎!”孔雀被烧得哇哇乱叫,慌忙收起尾羽往一边躲,这时候,凤王已经飞到他面前,张口就是一下。“嘎嘎嘎!”孔雀叫得更惨了,凤王毫不留情地啄它,用鸟类最原始的方法,拔掉它满脑袋的毛毛,让他消停点。白泽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抱着王母,拉着浮黎转身离开。浮黎伸手,接住一根掉落的孔雀毛,五颜六色很是漂亮,随手装进了袖子里。“咦?白泽神君抱的那是谁?”巨灵神看到白泽拖家带口的模样,很是好奇,转头就问起身边的包打听千里眼。“这个……”千里眼偷瞄了一眼白泽,特别想上去刺两句,奈何什么也不能说,面对巨灵神那双铜铃大的眼睛,憋得面色涨红。好在他本就是紫色面皮,憋红了也看不出来。但是,有闲话不能说,真是……太憋屈了。白泽并不能体会千里眼的憋屈,他已经被一路上的见闻惊呆了。高傲的百花仙子竟然跟总给她捣乱的青虫大仙眉来眼去,南极仙翁的神鹤居然追着太白金星的金雕跳求偶舞……天界,着实有点不寻常啊……白泽跟浮黎对视了一眼,他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白泽驾起云,带着浮黎快速向月下仙宫飞去。月下仙宫,位于月宫的正下方,常年仙雾缭绕,很是美丽。宫中以莹白玉石为柱,九天雪纱为帘,院中央的水池中开了满池的并蒂莲。王母到了月下仙宫,就挣扎着要下去,迈着小短腿就往屋里跑:“月老,月老,快给我一把红线!”“咯咯,你要红线啊,等着!”重重白纱后面,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传来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白泽心中一沉,看来猜对了,月老也变小了。浮黎站在水池中央的木板桥上,盯着一朵并蒂莲看,弯腰,信手将之摘下,直起身子……因为脑袋大身子小,一个不稳,往水里栽去。白泽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抓住,捞在怀里,大步往内室走去。掀开层层帐幔,一瞬间有些眼晕。但见满地的泥塑四零八落,无数的红线缠绕其中,仔细瞧,许多完全不相干的人都被扯到了一起。有王公大臣扯上了九五至尊,有田间老农扯上了千金小姐,有青年才俊扯上了卖rou大汉……甚至还有什么公鸡配母鹅,白蛇配书生,还有好几个泥像绑到一起的,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而月老,则变成了三尺孩童,顶着一头雪白的头发和圆乎乎的小脸,被一堆红线缠住了手脚,连连摔跟头。“给我!快给我!”王母坐在月老身边,伸手要他手中的红线。“给你给你,我给你戴上!”月老笑嘻嘻地抬手,把一根红绳扎到了王母的头上,绑了个冲天辫。“这怎么行,快出来,搅乱了姻缘线,人间是要大乱的。”白泽急忙把王母抱起来,伸手又去抱月老。月老伸手要抱,白泽一使劲,却被拉得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在一堆泥塑上,迅速施展法力,漂浮在离地半尺的地方,这才幸免于难。“我被姻缘线所困,起不来了。”小小的月老一脸惆怅,然而一双大眼睛却丝毫看不出惆怅,还兴致勃勃地在白泽手腕上系了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