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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整个下午都要和礼部商议年宴的程序,还要给一些因为各种原因不能来参加宴会的人赐东西,比如谁家瘫痪的老侯爷,再比如谁家瘫痪的老太君,这些都要景仁帝亲自拍板并且在圣旨上盖上大印的,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和皇后去赏雪赏梅,已经相当有情趣了。景仁帝处理政事皇后就不能跟着了,而且皇后也是很忙的,他晚上要赏赐命妇,还要在内殿宴请那些官夫人,一点也不比景仁帝清闲。从御花园出来后,两人就要各自回宫忙了。分开前,趁着下人还没到,皇后在无人处吻了下景仁帝的唇,低声说:“可惜,你我终究不能一起守岁。”每一年每一年,景仁帝的除夕夜都是属于天下,而不是属于皇后的,他要与百官一起守岁,度过这个年。听到皇后这么说,景仁帝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落寞,所谓孤家寡人,就是如此。因为全天下都属于他,所以他无法属于一个人,所以他只能孤单一人。高处不胜寒。然而皇后又道:“不过如果陛下能够在宴会上留点肚子的话,我会给你准备好热气腾腾的夜宵,我们可以一边喝着热汤一边等新一年第一天的日出。”守岁后,景仁帝会直接为天下祈福,上明年第一炷香,并且接受百官朝拜,这之后百官离宫,一直到正月十五不用上早朝。尽管这期间可能还会有大大小小的一些事情,可毕竟比平时要闲很多。尤其是大年初一,守过岁景仁帝就直接接受了朝拜,自己倒是没什么事情了,向太后请过安后就可以休息一天,所以皇后才会向景仁帝提出守夜的邀请,不必担心他整夜不睡第二天太过疲劳。“皇后明日不是要接受嫔妃的拜年吗?”景仁帝问道。比起他在守岁后就直接接受朝拜,皇后却是更忙一些,大大小小的嫔妃可是要按照品级来给皇后拜年呢。“我没事。”听见景仁帝关心他,皇后微微笑道,“我身强体壮,几个晚上不睡觉都没关系。”这话景仁帝听着耳熟,在自己撞头刚醒来时,听到皇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话。“也罢,就陪皇后放纵一晚。”景仁帝笑了,在黑色的披风衬托之下他的皮肤显得更白,这笑容也是美不胜收。皇后将这个笑容牢牢印在心里,这才与景仁帝分开到处去忙。此时淮南王的“放风”时间也过去了,被宗人府的左宗正又带回去。那五百精兵动都动不了,其余家仆在上交了年礼后,全都被遣回淮南王府。宗人府从淮南王府中找来几个人伺候淮南王,总不能让一个王爷在宗人府中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王爷!”一个青衣书生跟着来侍候淮南王的家仆和太监来到宗人府,见到淮南王后“噗通”一下跪地,一脸自责地说,“都怪臣体弱,受不得北方天寒,路上便病倒了,不得不留在驿站中养病,让王爷一个人来京,没能及时为王爷分忧!”他是淮南王府的幕僚许卿阳,在王府任个文书的八品小官,写得一手好字,平时帮淮南王写点东西什么的,深受淮南王器重。许卿阳在半路上就受了风寒,病重得爬不起来,淮南王本来出发的就晚,要是再等他只怕过了年都到不了京城。晚一点到端端架子,可要是过年都不到,那就是淮南王抗旨不尊,还不来为亲母贺寿,乃是不忠不孝之人了。于是淮南王只能扔下许卿阳带着大队人马先来,而许卿阳正是淮南王的智囊,昨夜他要是在的话,肯定会劝淮南王暂时在城外安营扎寨暂时歇一晚,第二天再带人入城。这样一来可以告诉景仁帝,他淮南王永远都是景仁帝的好弟弟,安分守己,绝对不会谋反;二来也可以跟景仁帝和太后诉诉苦,说昨夜天寒地冻在外面安营扎寨有多冷多难受,打打亲情牌,景仁帝必定会对淮南王新生歉疚,此番入京也就是一帆风顺了。可谁知道他就病了这么一下,淮南王就把事情搞砸到这个程度,稍微病好一点的许卿阳一到京中就听到淮南王被关进宗人府的消息,刚刚退的烧差点又烧起来。许卿阳知道,淮南王是个对礼教不屑一顾的人,他十分随心,这样的性格是不适合做帝王的。可是许卿阳觉得,这些事情都可以慢慢教导,淮南王没受过正统的帝王教育,自然有些不拘小节。他看中的,是淮南王对百姓的一片仁心。淮南王从不虐打下人,为人宽容大度,对于贩夫走卒都特别爱护。淮南王就藩三年,从不多收苛捐杂税,并且挨个排查管辖内的官员,抓了不少鱼rou百姓的贪官。他还礼贤下士,广纳贤才,短短三年就改良了农用工具和种子,让淮南的亩产量大大提高,百姓都能吃饱穿暖。还鼓励农民在不适合种粮的土地上种药材,开垦了无数荒田,养活了无数住在山地无法种粮只能卖子卖女的百姓。前年是灾年,淮南王刚刚就藩,他为了百姓,带着重兵压着那些黑心的商人让他们不许提高粮价,救活了无数百姓。也正是如此,才会有朝臣弹劾淮南王养私兵有不臣之心,他都是为了百姓!许卿阳觉得,淮南王这样仁心仁义爱民如此的皇族才是帝王的不二人选。不守礼教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万民得到实惠就好。许卿阳希望整个夏国的百姓都像淮南一样幸福,他希望淮南王成为帝王。于是自从入了淮南王府,许卿阳就一直试图劝淮南王登上帝位。现在景仁帝没有子嗣,一旦他出事,淮南王是最有可能继位的人,都不需要动兵,只要景仁帝死就好。可是淮南王心慈手软,一直惦记着兄弟感情不肯伤害景仁帝,就是上一次猎场行刺,也严令手下人不许伤到景仁帝一根头发,必须活捉。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多受过特殊训练的死士,怎么可能全军覆灭!“王爷,”许卿阳凑在淮南王耳边道,“你顾及兄弟感情,可陛下很明显没有将你当成兄弟。否则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只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他却要将你关在宗人府直到正月十五开审,这分明是将你当做犯人啊,王爷!”淮南王挺烦许卿阳每天在自己耳边唠叨要当皇上当皇上的,他又不是来当皇上的,他是……哎,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谁知道景仁帝是个这么死板的人啊,他整个年都要吃牢饭了,哎。“这不……也是我先做错了么……”淮南王没精打采地回答道,“为了堵住那些言官的嘴,皇兄就算做做样子也得让我暂时住在宗人府,不过换个地方住而已,我想去什么地方只要身边跟个宗人府的人就行,又不拦着我,和住在王府差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