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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恋爱了。”“没事。”姜冬泽拿开他的手。“你不怕吗?”“不怕。”简直就是在温柔抚慰他。“你真好。”姜冬泽瞳孔发深,静静地望着他。昨晚真是做了一个特别好的梦。终于又到周五下班,陆苗乐呵呵地步行回家。穿过一个小巷口时,有道白身影在他右侧眼角晃过。没办法,对那个拿他书的人印象深刻——他停住脚步,脑袋往后瞄了瞄会所的名字——人间琳琅。小巷位于市中心,听起来隐蔽,但看起来一点都不隐蔽,一路挂着红灯笼,店招牌也都闪烁着红光,上面的字都是按摩、洗发、澡堂等等。陆苗一面觉得像他这么有钱的人居然还来这种地方,啧啧。他继续往前走,紧接着,就看到唐修站在炒瓜子店的人群里后面排队。陆苗擦了擦眼,难道他刚刚看错了,他亲眼看见他走进会所,转眼就在排队?他懵懵的,走出很远后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结果唐修居然向他笑着招了招手,他立刻加快步伐。等等,为什么要逃?真是的,又把他的思维搞乱了。傍晚吹起来风,令人感觉极好,陆苗想在待会儿。于是坐在公园的凉亭处吹,盛夏的入夜前,有着熟透的树叶味,以及侵袭而来的凉意,许多老人牵着孩子或者狗散步,显得宁静极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双皮鞋出现在他视野里,抬起头,果然是他——拿着一袋葵花籽。“你是不是在跟着我?”他皱眉。“凑巧而已。”“你有什么企图?”唐修把葵花籽递过来,“请你吃葵花籽。”陆苗想了想,抓了一把。唐修走到对面坐下,“我只是在保护你,你的确被吸血鬼咬了,而且还有更厉害的东西在接近你。”“什么东西?”唐修扔过来一副眼镜:“戴上看看。”陆苗接住,摸了摸,压根没镜片,就是个空镜框,“你在逗我吧?”“看看就知道了。”“别跟我讲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陆苗恨恨地把眼镜放在一边。“我要怎么证明我是神呢?”唐修叹息似的说。陆苗一乐,他口气还跟委屈似的,“你变点法术我看看。”“我要是变了法术,你也会以为我是变魔术吧?”那倒是。他心里想。因为他的确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是神。陆苗从包里私下一张笔记本的稿纸,放在腿上搁瓜子壳,然后吱咯吱咯地嗑,过了两分钟,他抬起头,“你看我干什么?”“觉得你像只仓鼠。”“……别过分了。”唐修笑,目光如同烟雾一般去了远方。实际上,他要是正常说话,看起来并不令人讨厌。陆苗本身又是个心软的人:“你要是把书还给我,我也不追究了。”“偏不。”“如果我花钱想把那本书买回来你愿意吗?”陆苗忍让着说。“不愿意。”而陆苗死命克制住自己想要泼他一脸的葵花籽壳。“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是有朋友在道上混的。”唐修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笑什么?”“咳,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威胁起人的样子,还蛮威武的。”“……你什么意思?!”唐修恢复正经,“我也有朋友在道上混,而且数量应该比你多。”陆苗:“……”这是说,他惹了个黑社会吗?“唐先生,现在是法治社会。”唐修简直要笑疯的样子,“嗯嗯,你说得都对。”陆苗:“……”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调戏了??陆苗决定再也不跟他多说半个字。唐修轻轻叹息了一声:“你啊,体质这么灾星,什么妖魔鬼怪都给你吸引过来了。”陆苗终于停下嗑瓜子的动作,定定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猜的。”陆苗忽然起身,把纸包成团往垃圾箱一扔,一声不吭地离去。本来的好心情就像有个人登山便立刻失足掉落悬崖一样,荡然无存。他是被发现了么?还是大家都感觉到了?是不是总有一天大家都会发现,他走到哪,灾祸就发生在哪?再也不会有人在乎他了。脚步慢下来,低着头往前走。没走几分钟,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他刚刚扔给自己的眼镜,陆苗明明记得,自己就放在旁边没动,怎么就出现在他前头?他弯下腰把它捡起来,难道是刚刚不小心勾在身上了吗?陆苗不想回去还。一方面他讨厌看见他,一方面他认为他给他眼镜就是纯粹捉弄他而已。而且他还偷了自己的书没还给自己。不过这眼镜款式还挺好看,陆苗戴上。迎面走来七八个成群结队的大学生模样的人们。他瞳孔一瞬间放大,等他们走后,他又把它摘了下来。他定定神,再轻微把眼镜放在前面看。迎面又走过来一群的人,像是个大家族,男女老少皆有,一个、两个、三个……他们七个人里,有三个脖子上都有血色洞口,而且洞口颜色不一,有的偏浅红,有的偏暗红,有的偏深黑。什么情况?再走来一个女生,浅红色的洞口。一对情侣,男生有暗黑色的洞口。两个女生,都是暗红色的洞口。还有人是四个洞口!……怎么回事?!十个人里面起码有四个都像是被咬过!而一旦把眼镜放下,脖子上便什么痕迹也没有。他几乎立刻把眼镜摘下来,检查是不是有问题,是不是有最新高科技的虚拟成像之类的,是唐修故意捉弄他吗?他摸来摸去,也摸不出什么,这只是一副很普通的黑边钛架镜框,什么特殊之处也没有。陆苗僵在原地不敢动,不敢深思,但几乎无意识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家时,已经有人在了。“才回来!”于光坐在桌后嚷嚷着,“我买了鸭脖!”“你提前回来了?”“嗯,活干完了,不想待那。”“吃不?”于光把袋子往前送了送。隔着桌子,陆苗说:“我待会儿自己过去拿。”“洁癖!”陆苗没作声,看见他乱糟糟地把行李箱敞开在客厅,还脱了鞋袜。于光嘿嘿一笑,“我待会儿整理。”“没关系。”于光是他大学后来的舍友,就是在厕所摔倒摔破了一块头皮的那个,是跟陆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