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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吗?”虞子矜得寸进尺问。“有。”“红的呢?”“有。”“白的呢?”“也有。”“乌黑黑的呢?”“行了,都有。”玄北捉住他正掰着数数的手,“什么色都缺不得。”虞子矜噗嗤一笑,挨近玄北,“那我要闭上眼了,你可别骗我。”“一言九鼎。”夜色朦胧,玄北盯着他模糊的轮廓,在心里低声道:谁禁得住你吵闹呢?初时一时起意,却总叫一句句莫名其妙的言语温情暖心,那么待你好一些又有何不该?谁叫你生得那般好看,胜过万家烟火。作者有话要说:标签楼:美色误人呀emmmm感情进度就不评价了反正我是控制不了唯一感觉有点别扭的事情其实是美人身体真矜贵,容貌也娇美,性格勉强(?)算软糯。这样来说怎么也算弱受。美人与大王两种身份本来也天差地别,再加上美人家庭背景也不怎么样,于是多少有一点处处依赖大王吧。他什么也没见过,见到什么好东西都想要,从小小糕点到火红鞭子到新衣裳,野心不大,不过就是有这个坏毛病,有点索求无度的感觉。想改动,又没法改。想来想去,或许小美人就是这样吧,反正玄北也愿意纵容他,不该纵容的少见情况也会用自己的手段告诫他。而如果非要说小美人能给王什么,大概就是安抚他的内心吧。玄北什么都有,只缺一个满心依赖理解他的人;美人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可以有也可以没有,他内心富足。倒是本质相反的人。第12章大王呀大王真炫酷转眼已是一月中。近来国泰民安,政通人和,半月安平无大事。唯独征兵一事似有改动,除却战幕标兵身长体型皆与前岁不同,连入军户籍的人家也需重新考量。百姓难会其意,文武百官却近来私下探讨,估摸着大王又欲起战事。此事亦是阿寥莱此次面圣缘故之一。“听闻近日王频频接近兵部尚书鹏格,草民斗胆一问:王是否意欲再度亲征?”王好战。皇室子女早当家。玄北成王前便跟随边境大军驻扎国界边城十载余,历大小百战,十有九胜,时乃常胜王爷。后有威武大将军都铭横空出世,善于杀伐,与玄北并称镇国将军,立下赫赫战功,赞誉滔天。只是既成王,玄北亲近武将已叫文官惶惶不安,但凡等要战事总欲亲上战场,未免惊世震俗。何况帝王一人安危与一国息息相关,这般妄为岂非置家国于不顾?帝王高高在上,每每亲征在外,又叫他国如何看待?一国礼俗颜面又该往何处搁置?文官自是不肯,一个个无论为国为己为礼俗,纷纷使出浑身解数,上书劝诫以官相逼无所不用。奈何这位武天子不同寻常,气势凶悍面带煞,动起怒来万鬼避。偏偏玄北带兵百战百胜,故而百般阻拦不过走形式,文官借此表忠国罢了。唯独礼部尚书明哥文一把老骨头硬朗,花招百出守旧俗,日日又是争论又是长跪不起,总闹得帝王沉脸负手而去。阿寥莱亦是文人,不喜战。“先生是否也要阻拦?”玄北问,语气暗藏威慑之意,似在告诫阿寥莱斟酌字句。“大王既如此问,便是知身为一国之王,理当坐镇朝堂,而非于战场。”阿寥莱全无畏惧之色,悠悠然从衣袖中掏出一册书籍置于桌上,“此书详细记载我邺国礼俗传承,还望大王日夜诵读,铭记于心。”玄北懒懒扫一眼,心想:这书合该叫虞子矜那小皮猴儿多多诵读才是。“孤以为先生不会同那群文臣一般顽固守旧才是。”玄北冷扫一眼。百官日日写折子奏请他守礼克己,不可骑马射箭,不当舞刀弄枪,不应沉溺美色,不得冷落后宫,件件不行,桩桩不对,烦不胜烦。阿寥莱面不改色,正然道:“身为帝王,武与文,战与和,仁与暴,本不该有失偏颇。常人只道王位纷争难,却不知成王持政难上难。大王或觉所谓文人雅士拘泥尘规,然万事万物以礼约束,以规定性,大王身为至高位者轻易颠覆,容易叫天下黎民百姓忘了礼俗,那便是惊天动地头等难事。”“无论如何,此次孤心意已定,这佩珏小国必将收入囊中!”玄北寸步不让,“先生不必多言。”“大王执意攻佩珏,是否与多拉使节来访有关?”阿寥莱照旧摆弄起棋盘来。“多拉新王上位,根基不稳,而佩珏再三挑衅,寻千百由头于边境闹事。如今多拉有意同我国和亲结盟,一同攻佩珏。为表诚意,多拉王愿出手下五成象兵,功成后只索三分财富与五成壮年男子。”玄北意味深长道:“天下皆知佩珏土地肥沃,地小而物多,富裕非常。此乃一。先生又可知佩珏位于何处?”阿寥莱淡淡道:“王欲攻得佩珏,包围律国?”“正是。”玄北冷冷一笑,杀伐之气立起,“如今多拉予孤由头发兵,又不求国土,此等机遇,不可错过。孤早誓要一统天下,成就千秋大业,否则成王有何用处?”百年前庆朝分裂,如今天下动荡大小国数十,唯以耶律齐三大国成鼎立之势。而玄北已有心攻律。阿寥莱眼栖禅意,凝望玄北,幽幽一叹,心思飘然。玄北本不该为帝。平心而论,玄北谋算深沉野心勃勃是不错,然而性情过分桀骜猖狂,锋芒毕露。若为王,应当为开国立业之王;至于那太平盛世之王,玄北是做不得的。天下太平只求稳,玄北不叫文武百官掌控拿捏,更不轻听人言,于公于私,于官于民于家国,百害而少利。所幸时处乱世,既帝王有心做那千古一帝,他身为家国匹夫,定当尽心尽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阿寥莱低眼落棋,道:“草民昨日占卜卦象知王此战当胜,却有危机难渡,此次前来只为劝诫大王小心应对。”“孤出征在外,由牯夏拉与虞清安共监国。”玄北也落一子,神色稍稍松动,收起一身戾气。“牯夏拉王爷为皇亲,虞相又通达睿智,二人监国理当无事。”阿寥莱微微点头,“只是也不得掉以轻心。”“牯夏拉向来注重一个贤王名头,若无确切由头,他不会起事。”玄北嗤笑,低语道:“何况孤此次将任达鲁为副将,随孤出征。他牯夏拉昔日隐于人后引诱戈敏做出头鸟,如此谨言慎行,手中无兵权不敢反。”阿寥莱细细思索一番:牯夏拉与玄北,一文一武,一位贤明,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