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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他的小把戏,沉声再问,盯着他宛若饿狼死死看着一块rou,凶,又有点宝贝。“听了听了。”虞子矜嘟囔着回答,起身将玄北一只手板上来,而后靠着要睡,“我要睡了,可困呢。”说完打了一个小哈欠,舔舔唇闭上眼。瞧这神气的。玄北想:一日比一日蹬鼻子上脸。光是想着,手下仍是拉起被褥拢住人,以免一觉醒来染风寒。一觉到天明。虞子矜闭着眼朝身旁摸一摸,自然是冰凉一片。他昏昏沉沉想着:做大王一点也不好,日日须早起;一边又想:做他也不好,每日睁开眼都看不见玄北的。他揉揉惺忪睡眼,慢慢吞吞穿戴整齐又洗漱,觉着整个军营里头都静悄悄的,连训兵吆喝声也没有一点,只几个兵走来走去的。虞子矜想起大伙儿都去打仗了,玄北不肯带他去,现下就留他一人犯闷。正当他东南西北晃悠想找着好玩的,就见昨晚那个哭花眼的小皇子摆着潇洒的姿势,一脚支着,一条腿垂下,一只手撑在台上坐着。他嘴里叼着一根黄草,目光随着它一动一动的。当他不经意偏眼时瞥见了虞子矜,顿时双眼放光,一跃而下,三两步跑到他身旁。“小美人!”他双眼亮晶晶,五官平平,双眼微圆,像小狗似的。他止不住盯着虞子矜瞧,活像是想摇尾巴。“咱们昨天见过的,本皇子是堂堂多拉十六皇子多拉米。”小皇子多拉米活像个纨绔子弟调戏小美人似的又巴巴问:“你在做什么呢?”“我没事干。”虞子矜随口也同他聊起来,“你坐着做什么呀?你也不去打仗吗?”多拉米揉揉鼻子,“本皇子这身份用不着打仗,万一磕到碰到了怎么办?不过呆这儿也没趣儿,连个能说的人也没有。”“哎——”多拉米忽然一拍手,“不如咱们进城玩去,反正近得很。”虞子矜想了想,摇摇头,“玄北不让乱跑。”“玄北?你们大王?”多拉米奇怪道:“他不是你父王啊?本皇子还以为你也是个小王子呢。不过你们大王,啧,凶,昨晚本皇子一晚睡不安稳,总想起他看的那一眼,怪渗人的。”“玄北挺好的。”虞子矜不大赞同,“不惹他生气就好了。”“反正你们这儿的人都不喜欢本皇子。”多拉米哼了一声,“尤其那个丑黑熊,还给本皇子脸色看。”“那是达鲁。”虞子矜露出一个带小小诡谲的笑,“我悄悄告诉你,达鲁怕我。”“达鲁怕你?是吗?”多拉米惊奇不已,他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打量虞子矜,心下感叹这小美人一个顶百,世间尤物,就不知那个又高大又笨重的丑黑熊怎么会怕这么一丁点个头的孩童。难道是身份?多拉米又问:“你究竟是谁?”虞子矜歪头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能说吗?”多拉米惊呼,“难道你是天上掉下来的小神仙?”虞子矜也分不清多拉米是说笑还是有意逗他笑,总之他咯咯的就笑开来。“哈哈。”多拉米也傻乎乎笑起来,“你笑起来比不笑还好看,就像小神仙。”两人一块儿在小高台上坐下,肩并肩,百无聊赖四处探看。“你是不是看过象呀?”虞子矜问,两只手肘支在腿上,上身往下一靠,双手捧住了脸。“何止看过。”多拉米直起背,神气活现地拍着胸膛,“本皇子还骑过驯过呢。”“你好厉害。”虞子矜真心诚意道。多拉米麦色面庞爬上红晕,支支吾吾道:“这、这没什么啦,我们多拉人生来就和野兽一块儿,猫啊狗啊象啊狼啊虎啊,什么都有。”“大虫能吃人的。”虞子矜惊奇地瞪圆眼睛,“你们不怕吗?”“不会,动物是我们的守护神呢。我们多拉人一几月大的时候就会放到树林去,过一夜还活着,就是兽神庇佑,往后都是强壮的勇士,什么也不用怕。”多拉米讲述着风土人情,像是想起什么来,兴冲冲道:“我们皇室每个人都有伴兽,本皇子的伴兽是一只大白老虎,可威风了,它叫多拉拉,从小和本皇子一块长大。”“御花园有三只小老虎。”虞子矜道:“很小很小,但是它们吃兔子。”“那是卓玛的孩子!”多拉米一下激动起来,“卓玛是卓玛拉的伴兽!”小白虎是卓玛的孩子,卓玛是一只大白老虎。卓玛是卓玛拉的伴兽……卓玛拉是谁呀?虞子矜在脑瓜子里理关系,提出问来:“卓玛拉是谁啊?”“你没有见过卓玛拉吗?”多拉米皱眉,“多拉卓玛拉,她是本皇子的meimei,多拉国小公主,她被皇兄送来和亲了。”和亲?虞子矜动动脑筋,似乎知晓多拉卓玛拉是谁。“哎——”一直神气洋洋的多拉米垮下肩来,“也不知道卓玛拉怎么样了。你不知道,她最胆小了,是兄弟姐妹里头最胆小的,除了卓玛以外的虎蛇狼豹她都怕得不得了。你们大王又那样凶,比野兽还凶狠,卓玛拉一定吓死了。”“她没有吓死。”虞子矜想着宫宴上还瞧见活生生的多拉公主,又道:“玄北没有吓她。”何止没有。他平日总在玄北左右,压根连多拉公主半个影儿也见不着,若不是从花山娜与婴贵妃口中听过几回多拉卓玛拉这名儿,他几乎要忘了这个人了。“真的?”多拉米一把抓住虞子矜的手腕,“你真的瞧见她了?她比本皇子矮,再黑一点,说话结结巴巴的,脖子上有银链子。是她吗?”“我没听她讲话。”虞子矜仔细回忆,“她就坐在那儿,玄北说是多拉公主和使节。”“没错没错。”多拉米大喜,急切道:“你再见她,就告诉她,卓玛找着了,好好的在她十六皇兄这儿。”多拉米言语时眼中覆盖一层柔光。这种眼神虞子矜在婴贵妃同喜乐公主说话时瞧见过,是一种父母兄弟姐妹间独有无二的。一种淡淡的、怅然若失的感受在虞子矜小小的、不知愁与怨恨的心里轻轻荡漾着。“好。”虞子矜点一点头。“还有还有,你多多与她说话,她胆小又怕生,还爱哭,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多拉米别别扭扭道:“本皇子梦见她好几回,梦见她哭死了,太丢颜面了,会叫多拉子民嘲笑的。”虞子矜又点头,还道:“那你要陪我玩。”“好咧!”多拉米应得爽快,他一心想和这个漂漂亮亮的小少年一块玩还怕被拒,现下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你要玩什么?”多拉米从台子上一跳而下,豪气万千地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