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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简陋,可也什么都不缺。”本就是他们一家人的喜事,只要有老师父和哥哥在,那便是别无所求。计青岩道:“摆烛吧。”关灵道连忙蹲下来,将那两根龙凤蜡烛竖起点亮。山洞里顿时火光融融,关灵道转头,计青岩一身大红喜色,嘴角似是有些看不清晰的笑意,拉起他宽大的红袖。“师父,你可想清楚没,要不……”临到这时,关灵道不知怎的忽然胆怯。计青岩将他一推,拉着他跪下来。这个关灵道,到了这时候又要退缩,自己已经是生生世世都认定他了,他却还懵懂不知么?路途艰难,他却甘愿粉身碎骨,关灵道这时候就算想要退缩,他也不能容许。“弟子计青岩,今日愿与灵道结为连理。”背挺得极直,躬身弯腰,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头。关灵道连忙也磕头道:“求老师父和哥哥成全。”说毕他又笑道:“师父如花美眷,灵道能得师父垂青,跟师父在一起,是灵道不敢奢望之事,今后……”说到这里停了停,“灵道福薄,今世若没有机会报答师父,来世灵道愿倾我终生,向师父赔罪。”说毕两人相视而笑,计青岩抚着他的头发,眼圈却渐渐泛红。关灵道本在笑着,见他眼眶发红,自己却又忽觉得心头酸痛不止。他强颜欢笑道:“师父的脸上有点脏东西,灵道给师父擦擦。”说毕用宽大的红袖擦他的眼泪,自己却又滴泪不止,小声道:“师父可知我最爱的东西是什么?”“我送你的玉。”“师父莫伤心,萧潇道人多行不义,魂飞魄散也无人替他难过。”关灵道低低地说,“灵道死后,师父将灵道的玉和身体放在无底洞底,九天山是灵道的天下,多则百年,少则数十载,灵道的精魂必然可聚合重生,那时候师父若还想着灵道,灵道再好好与师父重聚。”计青岩哑了嗓子:“我等你。”关灵道的手指抹着他的双眼:“师父……师父的仙缘都是让灵道给耽搁了……”说着他的唇贴上,轻轻吻着计青岩的双唇,自己泪流满面:“师父莫哭,师父哭,灵道也心如绞痛……灵道让师父伤心,千错万错都是灵道的错。”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间,黑色长剑轻轻飞起,托着那装了骨灰的坛子,躲到角落里去了。两人依偎许久,情绪逐渐平复,计青岩将他紧紧拢在怀里。关灵道与他十指相握,笑了笑轻声道:“大战在即,头脑里忽然间清晰,连见师父第一面的事都想起来了……那时候我昏迷不醒地拉师父的外衫……”怪不得开始的时候不待见他,原来是初次见面就脱人家的衣服。计青岩抚着他的头:“你本就是个小色鬼。”关灵道望他一眼,低着头骑坐在计青岩的身上,红着脸小声道:“新婚之夜,怎么也要洞房花烛,时辰不早了,师父也该宽衣了,让灵道帮着师父……”自己当了师娘了,如今对师父上下其手,是他分内之事……吧。两人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混乱中,关灵道趴在他的胸前,拉开他的腰带:“师父今天对灵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我怕是最后一次了,师父千万别对灵道客气……”话到这里,计青岩突然间抵住他的双肩,将他慢慢从自己的胸前推开。关灵道一阵茫然。他忽又后悔:“师父!”蠢死了蠢死了,说什么不好,便要说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本就清心寡欲的冰块师父怎么硬得起来?计青岩默然而望。关灵道又是赔笑,轻扯着自己散开的亵裤:“师父别生气,大战在即,师父不要我,我心里委屈得很……”计青岩看着关灵道衣衫半褪的身子。这师父,眼前如此美色,怎么就不为所动?计青岩将他缓缓扣进怀里:“灵道,我知道你心里没有什么多余的事,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人……”他的手在那物上慢慢抚着,关灵道的腿打起颤来:“师父、师父。”“喜欢么?”计青岩的声音有些沙哑。“喜欢。”关灵道吻他的唇,计青岩却躲开了,关灵道急急攥着他的手,难受道,“师父。”“灵道,你心无牵挂,今天要是成全了你,你必然将为师抛之脑后。”计青岩沿着他的颈项吻下来,含住他胸前的一颗突起。关灵道忍不住拱起身子,却又不知怎的难以释怀,心头痛楚,抬起计青岩的脸:“师父……”计青岩倾身下去,那地方早已经挺得让人心头火热,声音却带了一丝哽咽:“喜欢跟师父在一起?”“喜欢。”关灵道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好师父……”喜欢喜欢喜欢!喜欢死了!喜欢得想哭!这折磨死人的师父……计青岩与他相视许久,抚着他的头道:“来世你不论去了何处,我都会找到你,你别把我忘了。”“不忘。”两人含泪相依许久,计青岩默然站起来:“……大战在即,走吧。”关灵道急道:“师父!”这怎么就走了?什么事都还没做?计青岩起身穿衣,转过脸:“灵道,你想要我的心,不及我想要你的一成。正因如此,才不能事事随你的愿。”什么?这什么意思?关灵道难受地拉他的袖子,却见计青岩走到角落,将那杂草遮盖的骨灰坛和黑剑取了出来:“大战在即,不容耽搁,走吧。”~“……多谢花家主连夜赶来,云公子尚在养伤,卢公子也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向散尘老宫主报信,老宫主眼下也已经偷着出了上清宫,说话便到。”宋顾追道。花落春思忖道:“了尘要反。”“青衣言,千真万确。”青衣在南北朝的耳目有多少,谁也摸不清,但他说千真万确,那便真是千真万确。“即便她要反,也未必能杀得了萧潇道人。”花落春眸底藏冰,“你说岑墨行归降,关灵道有了办法,是何办法?”“这要关灵道亲自对花家主说才好。”花彩行立在一旁,不言不语。家主与宋顾追说话,他一个晚辈自然不会插嘴。忽听得门窗被风吹得微动,宋顾追道:“三宫主回来了。”他推开门,果见两个人牵着手御风而至,关灵道一脸带笑地走进来,计青岩随之而入,众人顿时安静下来。这两人俱都穿着大红喜服,脸上泪痕犹在。花落春静了半晌,说道:“此战艰辛。”不艰辛,为何要拜堂成亲?可见不但艰辛,只怕是生死难料。关灵道坐下来:“花家主莫急,此事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说着他望了花